我将药收起,踹入怀中,便盲目地出了药铺。
“必定小产。”
“你不要命了,万一让人给听了去,要掉脑袋的。”
我蹙眉,这是哪家的马车,竟是这样嚣张。
可以诊断出来?
“对,就是苦。”我很赞同地点头,从怀中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药性如何?”
“让开!让开!”前方一阵粗狂的吆喝声夹杂着强烈的马蹄声迎面而来,我回神,立刻闪身,虽然避免了横冲直撞的马车,胳膊却被狠狠抽了一下。
楚寰明明答应过与凌太师保持距离,为何他们口中却说凌太师已经交好楚寰?
那元凶是谁?
一股侍卫毕恭毕敬地由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浅浅的清风,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尘土香气,不经意一掠头,正好一名始终垂首的侍卫擦肩而过。我楞了片刻,转身凝望那个背影掩埋在那股侍卫中,越走越远。
紧紧咬了唇,整理好情绪,平复心中那滚滚而起的波澜,转身便朝回宫的路上走去。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一边整理着草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我拿出的草药。
听着百姓们讨论的事儿,我心中的疑虑越扩越大,蔓延至胸口竟无法呼吸。紧紧揪着衣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窒息的感觉越沉越深,越深越冷。
不,他们不会是真凶。
不可能,我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当夜鸢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后那份喜悦,而且,他没有理由要杀这个孩子。
“娘娘?看什么呢?”紫衣顺着我的目光望了去。
“咦?”这一声怪叫使我才放下的心又提的老高,忙问:“怎么了?”
“没有,李御医每日都会按时命人送一碗的量给奴才熬。”
收回视线,瞧了眼紫衣,心底涌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李御医要我每日喝的那安胎药你那儿是否还有?”
可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一时有些茫然,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热闹与那凄凉华丽的王宫有明显的差异。
“您看清楚了?除了补没其他的不良药效?”
终于,我悬挂在心上的千斤担子终于放下,长长地松了口气,我庆幸是自己多疑。
“他凌太师的家奴真是狗仗人势。”
听我此言,他又凑近几分看了看:“看清楚了,的确是安胎的良药。”
僵了片刻,我才惊道:“什么?!”
“应该是可以的。”
他一见银子,两眼放光,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拣起药便仔细打量着,还放在鼻间嗅了嗅:“这安胎药由七味药组成,样样名贵,却有个共同特点,苦!”
“世风日下,这凌家巴结上了楚将军,确有资本如此嚣张。”
我要回宫,此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名贵的安胎药。”
“若是孕妇连续服用一个月呢?”我几乎是从头顶冷到脚心。
“哼,蛇鼠一窝。楚寰杖着元谨王后的势力节节高升,每日门庭若市……”
这药我仔细查过,闻过,并没有异样。但是我看不出并不代表这里面就没有问题。毕竟我对药理只懂皮毛,唯有真正的大夫才懂其中奥妙。
“早被打扫灶房的那群奴才收了。”
看到又来一锭银子,眼中炯炯泛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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