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我听说一个消息,凌太师似乎有意与楚寰交好,多次携二女凌雪拜访其府邸。朝野群臣纷纷议论着两家即将结亲之事,纷纷巴结讨好。
李御医惋惜地叹了声,毕恭毕敬地回道:“娘娘身子虚弱,并不适宜怀孕,所以……”
“不行,会伤到孩子的……”我的头微微后仰,欲避开他的吻,他却紧追不放。
“孩子,是否……”后面的声音隐遁在唇中,我的手抚上平平的小腹,那里面曾有我最珍爱的宝贝,却在那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盯着他的眼睛,我含着笑,低声说:“那,你要轻点。”
只觉苦味逼近,紫衣笑道:“娘娘您就别装睡了,该喝药了。”
“可你却帮朕对付他?”指尖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语调暗哑,藏着挣扎的情绪。
可笑意才达脸上,小腹间传来轻微疼痛,我蹙了眉,正想唤紫衣进来。小腹却是沉沉地往下坠,猛地一阵抽搐如蛇一般蔓延开。我死死地捂着疼痛的小腹,双腿一软,便摔在地上。
“他常携爱女前来拜访。”声音低低的,沉沉的,清冽的目光低垂,神色淡淡。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辕沐锦,大哥,莫攸然,楚寰,他们都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朝我伸出手,我只能迷茫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的掌心,挣扎与疼痛纠缠着我的心,辗转不得脱身。
“楚寰,你……”我欲言又止,侧首看着龙涎香屑的馥郁香气,缥缈萦绕而起,将整个大殿笼罩。
雪鸢宫顿时像是炸开了锅,里里外外的奴才冲进寝宫,却是手足无措,呆呆地凝视着我。
夜鸢没有怒,反倒是彻底怔住,复杂的目光直迫我的眸子,唇微微蠕动,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我伸手欲接过,可闻到那苦味,硬生生将伸到半空的手给收了回来,脾气涌现:“我不喝。”
“别闹……”喘息微急,微微推开他几分。
王后节哀。
四目相对,一切已是无言,我们之间的哀伤渲染着满殿。
“以前我生病莫攸然就从不让我喝药……”声音凝在口中,方知自己说错了话。
我有孕这一个月来,他真的未再召幸过任何妃嫔,时常在御书房内就寝,偶尔留宿雪鸢宫,夜夜拥我入睡。
冰凌捡起披帛,小心地将它重新覆盖在我身上:“也不知李御医安的什么心,明知娘娘怕苦,安胎药竟弄得这样苦得难以下咽,难怪娘娘每日最怕的就是喝药的时辰。”
“李御医可是王上的专属御医,当然是拣着最好的补药给娘娘安胎,俗话不是说良药苦口吗?娘娘您为了这龙种,就委屈几个月吧。”紫衣用勺在滚烫的药汁内搅了搅,置于嘴边吹了吹,便朝我递了过来。
“近来你与凌太师走得很近?”与楚寰说话,我从来不拐弯抹角,直插主题。
含着淡淡的笑意,抚上隆起的小腹,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已在成长,是我与夜鸢的孩子。
他的手由我锦袍底下滑入,抚过小腹缓缓移至胸前,掌心的温度与灼|热使我顿时酥软。
“但愿王上能如你一般,坚定不移……”
冰凌却是傻傻地站在我跟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凝望着我的下身,双手止不住颤抖着。
李御医的脸上满是哀痛,猛然跪地:“王后节哀。”
腊月初,我的小腹微微隆起,怕冷的我终日待在雪鸢宫不曾出去,王上还下令我可以免去每日向太后的请安。
“我与莫攸然的恩情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你,是我的丈夫,我怎能容他人威胁你。”我才说完,他的吻便已覆上,挺拔的身躯与我贴合。
“莫攸然,曾是我最仰慕的人。在我心中他是神。”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表现的平静,却还是掩不住哀伤。
他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怔,眸中含着一抹复杂的神色,里面仿佛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我看不透。
脸颊微红,想到他当初所言:“从今日起,朕只有辕慕雪一个女人。”
冰凌揉在我额头上的手指时轻时重,将我整日来的疲累全数揉去。忽传一阵裙裾的窸窣声,苦涩的药汁味扑入鼻间,我微微蹙眉,将微眯的眼合上。
我脸颊一热,勾住他的颈项,回应他温柔的吻。
庭中遍植姹紫嫣红的月季花,开得别样妖娆,浮动在午后微风里的花香似能醉人。
看着异样的他,只觉是因我突然提起莫攸然而起,忙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笑着从他手中接过药,一仰头便将苦涩的药饮尽,口中那浓郁的苦令我拧眉,这药真是一日比一日苦。
我慵懒地倚靠在贵妃椅上回想着楚寰临走时留下的这句话,像是随意丢下的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却又像是箴言谶语的提醒。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