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道歉

爷身边去，你不必要处处视为我敌。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沈氏微微点头，也没多少力气说话。她自然看的出素芸的失落和憔悴，只可惜此刻她也没精神力气追根问底。

    算了，不管巧珍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关她的事。随巧珍怎么折腾去吧还是睡觉休息要紧。

    该来的都来了，就连不该来的五姨娘也来冒了个头。还没等展现关切之情，就被沈氏皱着眉头撵了回去：“你怀着身孕，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快些回去吧”

    至于素芸做了什么，还用问么？

    锦绣微微皱眉，巧珍这一夜都没在沈氏的屋子里露过面，又没回自己的屋子，那她会去了哪儿？

    她和素芸之间很微妙，虽然熟悉，可从来都不是朋友。素芸对她的敌意若隐若现，她也没那个心胸视而不见。

    锦绣不愿多看素芸一眼，不着痕迹的扭过了头去。

    素芸点点头，眼里又闪出了希冀的光芒。

    两位少爷少奶奶都待在屋子里。

    锦绣心底悄然叹息，笑着和素芸道别。

    几个姨娘在外面坐着喝茶聊天，虽然担了个伺候的名声，实则逍遥自在。

    素芸备受冷落一事，她也有所耳闻。二少爷对素芸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自然是因为素芸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二少爷。

    今日素月和素芸也都跟着来了。

    是啊，明面上沈氏才是二少爷的母亲。二少爷日后要孝敬的第一对象也是沈氏才对。她这个小妾是上不得台面的……

    答案只有一个……

    素芸羞愧的低下了头，认定了锦绣是在讥讽她：“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对二少奶奶说了那番话……”

    素芸凄然一笑，眼角边泪光依稀闪现：“二少爷他……他因为这件事情恼了，再也不肯理我了。”

    素芸身子一颤，哽咽着说道：“锦绣，你别再说了，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了。”

    四姨娘眼珠转了转，凑了过去，笑着奉承道：“二姨娘，二少爷的任命书就快来了吧”

    素月娇艳更甚往日，名正言顺的成了主子，素芸的气质也有了不小的变化。再无往日的畏缩，一派落落大方。

    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三姨娘忍俊不禁，安抚了四姨娘几句。

    素芸连忙喊住了锦绣：“锦绣，你等一等，我有话要和你说。”

    锦绣叹息，只得安慰道：“二少爷生气也不过是一时的，不会总这样的。等熬过了这一阵子，自然就好了。”

    把所有的爱和希望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人生还有自我吗？

    呃，她随口说说而已，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的好不好……

    锦绣莞尔一笑，转过身来：“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何需道歉？”事实上，她该感谢素芸才是。

    若是知道后果如此，她一定不会做出当日的举动来。

    彼此都是聪明人，很多话无需明说，便都知道指的是什么。

    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当时四姨娘怀有身孕的时候，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常常派丫鬟去喊了陆文伦陪她，理由当然是身子“不适”。

    素芸纵有千言万语，对着锦绣冷淡的背影却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低低的说道：“锦绣，对不起……”

    她没有替别人伤春悲秋的时间，还有一大堆子事情等着她做呢。

    二姨娘因为二少爷的喜事一直心情极好，即使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也是眉眼含笑。

    若不是素芸告密，二少奶奶怎么可能知道那件衣裳是自己亲手做的送给二少爷的？

    锦绣似笑非笑的看了巧珍一眼，轻飘飘的说道：“辛苦巧珍姐了。”

    锦绣默然了。

    只是，真的不是锦绣多心，怎么听怎么觉得巧珍的话里透出一分心虚呢？

    巧珍语塞，然后说道：“我在老爷那里值夜伺候，这是回来换个衣服，待会儿还得过去伺候老爷起床更衣呢”这个理由倒也充分，不管怎么说，陆文伦身边也不能没人伺候。巧珍值夜也不算逾矩。

    二少奶奶笑吟吟的瞄了素芸一眼，心里很是畅快。不管二少爷是为了什么冷落了素芸，总之，对她来说，都是件好事。她才不会傻的去刨根问底呢锦绣敏感的察觉到素芸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那眼神很是复杂。

    那颤抖的瑟缩的肩膀，如风中落花一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