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痛苦

大晚上的，你不在屋子里待着，站在那儿做什么。”冷不丁的看过去，还真是够吓人的。

    谁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谁都没有错。

    “在这儿瞪我有什么用，用不了多久，锦绣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素芸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素芸挑眉，不甘示弱的讥讽了回去：“我自然比不得你，二少奶奶可舍不得打你的板子。”不过，耳光也没少挨就是了。

    小路子灵光一闪，奉上谗言：“二少爷，如今正是春暖花开之际，这长衫这个时候穿再合适不过了。再过两日就是三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您到时候就穿着这身衣服好了。锦绣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样的问题，在素芸的心里百转千回，却一个字都不敢问出口。

    二少奶奶一生起气来，就会拿身边的丫鬟撒气，也不是什么新闻了。谁都知道紫绢前几日挨巴掌的事情呢紫绢忿忿的哼了一声，瞪了素芸一眼。

    这身衣服……一定是锦绣做的吧

    二少爷没有留意到素芸的凝视和深情，他的目光全神贯注的落在那件衣服上，温柔的仿佛在看着心爱的人一般。再然后，门被关了起来。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素芸的眼里迅速的掠过了一丝失望之色，却不敢违抗二少爷的命令，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小路子陪笑道：“那是自然，奴才绝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您放心好了。”

    可是，人人都痛苦……

    紫绢不自觉的走近了几步，期期艾艾的问道：“素芸，二少爷对你还是怜惜的。你见二少爷的机会也多一些，你有没有问过他……”

    一想到这个，二少爷也有些头痛。女人偶尔吃醋使点小性子很可爱，可若是常常这样就让人头痛了。

    素芸叹了口气，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别傻了，这种事情二少奶奶反对也没用。”

    若是二少爷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锦绣，她们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二姨娘叹了口气，温柔的安抚道：“你也别恼火了，二少奶奶迟早会想开的。至于锦绣那边，也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

    二少爷沉默了半晌，没了说话的心情。就连二姨娘的开导也完全听不进去。

    她不想回到空落落的屋子里去，没有二少爷，那屋子便是个空空的牢笼，寂寞的让人害怕。

    “没有。”素芸迅速的接口：“我什么也不敢问。”她只是卑微的通房丫鬟，连质问的立场也没有。她也没那个勇气，去追问那个问题。

    素芸的心顿时纠紧了，那痛苦并不猛烈，却细密而持久，将她脆弱的心割成了一片一片。

    二少爷，你当真那么喜欢锦绣么？你当做愿意为了锦绣，和二少奶奶彻底闹翻了么？

    素芸笑盈盈的端了盘子进了书房，妙目向二少爷看去：“二少爷还没用晚饭吧，奴婢特地熬了银耳粥，您用上一碗吧”

    若是瞪人管用的话，素芸早被瞪出几个窟窿来了。

    男人的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越是阻止热情越高涨。二少奶奶的决绝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就是二少爷彻底歇了这个心思，要么就是二少爷排除万难达成心愿，不管是哪一个结果，夫妻之间的感情都会淡然下来。

    那些温和疏离的话语，像一把钝钝的刀子一般，反复的割着他的心，痛的让人无法呼吸。他不愿意去细想，可偏偏那些话语来回的在心里回荡不休。

    听到熟悉的悦耳声音，小路子才松了口气，笑着迎了素芸进屋：“这么晚了，素芸姑娘还没睡啊”

    而锦绣……果然在生他的气。

    二少爷的求而不得，二少奶奶的憎恨怨怼，素芸和紫绢的伤心落寞，还有锦绣的无可奈何……

    二少爷接连遭受打击，愣愣的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他只是想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罢了，为什么二少奶奶就不肯成全了他？他再疼锦绣，也不可能越过了正妻，总是要留一份体面给二少奶奶的。

    素芸只觉得自己似乎也被关在了二少爷的心门之外……

    什么也比不上儿子的开心重要。二姨娘的天平从来都是完全倾斜的。

    二姨娘虽然不忍心，可依旧将锦绣说的话学了一遍。

    重点是二少爷穿了锦绣亲手做的衣服，心情一定会很好。

    紫绢酸不溜丢的说道：“你可算恢复的差不多了，夫人亲自送的药膏效果真是好呢”紫绢故意提及当日挨板子一事，戳素芸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