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挨打

里还能稳稳的站在这里。早被臊的跑出去哭了。

    二少奶奶冷笑道：“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跟主子叫板了。今日若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你的眼里哪还有规矩两个字。把素芸拖下去，给我重重的打。”

    锦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哽咽着说道：“这二十板子打下去，也不知道素芸姐究竟功能不能受得住。”

    二少奶奶的嘴角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

    虽然只是在二少奶奶面前淡淡的一提而已，和大少爷处处为素月出头压根不能相提并论。可对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的二少奶奶来说，这种变化是她绝不乐意看到的。也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锦莲眼中流露出不忍，脚步慢了下来，不由得向素芸看去。却被锦绣使劲的扯了一把，半拉半扯着出了二少奶奶的院子。

    锦绣和锦莲两个可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送东西，谁这么大胆子居然给她们两个难堪？这岂不是侧面的甩脸子给她看了么？

    素芸听着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的抬起头来，待看到锦绣站在那边，心里顿时有了数。看来，这番话却是冲着锦绣去的了……

    一屋子的丫鬟面面相觑，无人敢发话。

    二少奶奶还在气头上，她们就算是再同情素芸也得收敛一些。不然惹火烧身就不妙了。

    二少奶奶眼角瞄到锦绣，心里的火气愈发的大了起来，说话也愈发的尖酸刻薄：“……奴婢就是奴婢，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下溅东西，妄图一步登天攀上高枝，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

    若不是看在沈氏的面子上，二少奶奶说不准早就找个由头撵了素芸出府了。

    素芸一听挨板子，再也忍不住了，嚷嚷了起来：“我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打我的板子？”一急之下，连奴婢两个字都忘了说了。

    沈氏察觉到两人的心情低落，很是奇怪。

    不过，这么面对面的遇上还是第一次……

    两人回了院子之后，自然要回禀沈氏一番。

    二少奶奶兀自骂个不休，丝毫没有因为锦绣和锦莲的出现稍有停息。

    尤其是锦莲，那双眼睛还红通通的，似乎还哭过。这可就有点蹊跷了。

    虽然，这可能性不太大……

    二少奶奶处处为难她，动不动就挑她的刺，骂几句是常事，还曾打过素芸的耳光。饿上一顿两顿关在屋子里一两天不准出来更是家常便饭。

    锦莲的眼里早已泛起了泪花，哽咽着说道：“锦绣，素芸姐好可怜。”

    锦莲强忍着到了眼角边的泪水，悄悄地低下了头去。

    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极少起争执，仅有的几次也是为了二姨娘。迄今为止，还未听说二少爷为了通房丫鬟的事情和二少奶奶发生口角。

    不，她绝不要过这样仰人鼻息毫无尊严的生活。

    陆府就这么大，什么事情也瞒不过丫鬟们的耳目。因此，素芸常被发落的事情锦绣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少奶奶余怒未消，一见素芸抬头，又开始冲着素芸喷火了：“好啊，你胆子倒是不小，我说了你半天，你不知道好好反省，居然还东张西望。我看，我这院子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明日我便替你寻个好去处，也省的日日在这里给我添堵。”

    二少奶奶点点头，满腔的怒火总算稍稍的消褪了一些。

    锦莲却是尝过这板子的厉害的，当日她也被打过板子，那滋味真是终身难忘。休养了好多天才能下床走动。即便如此，走路也还是疼的钻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算完全的康复。

    锦绣的耳边兀自回响着素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里百般滋味，不提也罢。

    锦绣心知瞒不过去，便将二少奶奶院子里所遇之事说了出来。也算是帮素芸一把了。沈氏向来爱惜身边的丫鬟，包括从她身边出去的丫鬟。说不定沈氏肯为她出头呢沈氏眼里的怒火慢慢的凝聚了起来，听到后来，气的一拍桌子。

    更可气的是，二少爷有时还会维护素芸。

    锦绣此刻心里的滋味却更是复杂，又是唏嘘感叹素芸的不幸遭遇，又不免生出些许的庆幸来。

    锦绣心里一沉，那种无能为力的悲哀又浮上了心头。她和素芸的关系算不上好，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素芸就这么被随意找了个由头挨了板子，她心里却是难受之极。

    屋子里的气氛果然有些沉闷僵硬，素芸低着头站在一边，老老实实的挨训。

    锦绣表面如常，心底却冒起了腾腾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