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告状

的样子，省得素芸难堪罢了。

    素芸进了熟悉的小厅里，见了沈氏亲切如故的笑脸，心里又是感慨又是唏嘘，一阵酸楚之意就冒了出来。她上前给沈氏行了礼。

    其实，各人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都是隔靴搔痒，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时候总是不痛不痒的，要是自己遇到了这等事情只怕就没那么多主意了。

    素秋见了素芸回来，立刻浮出了笑容迎了上去。如诗更是热情的不得了。

    锦绣笑了笑，不欲反驳。做事公平公道，日子久了，各人自然就会服气的。若是仗着通房丫鬟的身份吆喝这个指挥那个，那才是蠢人。素芸应该不会那么愚蠢吧！

    告状更是个不怎么样的馊主意……

    这是什么意思？当然说的是二少爷不算宠爱她，每天将她闲置在一边不太搭理。也没有给她什么管理院子的权利之类的。弄的她在那边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尴尬，比起素月来差的远了。

    素芸见沈氏发了脾气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惶恐。

    很多事情急是急不来的，得慢慢的“熬”。

    如梦眼珠转了一转，笑着上前来：“素芸妹子，不忙着伺候二少爷，今儿个怎的有空回来看看我们姐妹了？”

    锦绣从善如流的改口：“那我就不客气了，日后还是叫你素芸姐姐了。”

    起先还有模糊不清，锦绣竖起了耳朵倾听，才算听到了里面说的是什么。

    素芸说道：“……二少爷待奴婢很是客气，奴婢在那里没什么事情可做……”

    沈氏何等精明，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气的一拍桌子：“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知道是骂二少爷还是骂他院子里的丫鬟们。

    沈氏一边用早饭，一边随意的和素芸闲聊了几句。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旁边站着的是熟悉的如梦和如玉。素芸恍然有种一切都未改变的感觉。

    素芸和如诗笑闹了几句。

    素芸对锦绣一直印象很好，见锦绣如此尊敬自己心里颇为愉快，笑着扶起锦绣：“快快起来，都是好姐妹，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还是叫我素芸姐姐吧！”做了通房丫鬟，通常都称呼一声“姑娘”，算是和普通的丫鬟区别了开来。

    通房丫鬟的地位就相当于一等丫鬟，和原来的一等丫鬟必然会有冲突。得想法子将她拿下，然后一个一个制服二等丫鬟三等丫鬟才是。

    素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踌躇了一会儿，有意无意的打量了如玉和如梦两眼。

    又过了几日，素芸寻了个机会回来给沈氏请安。

    当然，这又得说到得宠与否的问题上了。素月如此硬气当然是因为大少爷的宠爱。

    沈氏和素芸说话的声音就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怎么可以顺其自然，要是不使出点手段来，还不被这一干丫鬟踩到脚底下去了。日后在院子里上不上下不下的还怎么立足？

    沈氏听说素芸给她来请安，笑着让素芸到里边去。

    媳妇都能慢慢的熬成婆呢！素芸如此的可爱温柔，二少爷定会慢慢的喜欢她的。

    如梦的话看似热情，不知怎的总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素芸显然也察觉出了对方看笑话的心理，笑容愈加的僵硬。

    切！众丫鬟一起撇嘴。

    沈氏白了素芸一眼：“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不用多说了。先行回去吧，若是让几位姨娘们见了你，未免不好。你以后想来我这儿请安选个其他的时间。”

    这也是丫鬟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有什么事情暗地里悄悄的解决，各凭本事。告状到主子那里算什么本事。日后就算问题解决了，也会落个仗势欺人的恶名，只怕就更不得人心了。表面上没人敢得罪你，在背地里使绊子的会更多。多的是让人吃了哑巴亏不好诉苦的招数，丫鬟们谁不擅长这个。

    不过，她“恰巧”站在门边擦那一排贵重的器具，做这活儿得小心细致，更得认真谨慎，稍微碰掉一块都够她受的。因此，她的动作自然就得慢一些。这不，站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些些，就听到了隔壁传来的说话声了。

    欢喜的是沈氏定会为她撑腰了，惶恐的是这事情若是被二少爷知道了，定会不喜她来告状的行为。连忙陪笑：“夫人息怒，夫人体恤奴婢，奴婢不甚感激。奴婢今天来是特地来给夫人请安，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夫人每日里这么忙碌，奴婢怎么忍心因为这些许小事来打扰夫人。”

    素琪敲了敲素娥的脑袋瓜儿：“你呀，尽是说些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