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送行

道：“这事情哪还有人不知道的，估计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说起来，失望的可不仅仅是锦茹一个。二少爷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是醋意横飞。

    门一关上，锦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锦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锦绣，二……二少爷他……”

    锦茹哭了好大一会儿，情绪才慢慢的稳定下来。

    锦绣不止一次的想过这通房丫鬟的事情。以前看过红楼梦，对里面的袭人印象最是深刻。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通房丫鬟其实就是陪睡的丫鬟。不仅得伺候主子日常生活，还得伺候到床上去。身份地位都很尴尬。人家口中称一声“姑娘”，其实还是丫鬟。

    比如说，如诗和素芸的感情最好，说话时情真意切，是真的舍不得素芸走，眼泪汪汪的都快泪洒当场了。

    一桌子的残羹剩肴自有婆子过来收拾。

    素芸被这一席话感动的直抹眼泪。

    如玉和如梦两人谈笑风生，任谁也看不出她们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锦绣满心不解：“二少爷惩罚你了，要撵你走？还是他身边的丫鬟欺负你了？”

    锦茹强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如玉表现出极佳的风范，先来了一大堆煽情的词汇：“……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就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如今素芸有了好前程，我们都为素芸感到高兴。日后就算不在一个屋子里做事了，可我们还是好姐妹，不管有什么事情，只要说一声，我们都义不容辞。”

    还有，素秋的表现也很奇怪，素芸要走了她比谁都要开心，一反往日的稳重，频频和各人举杯。让人有种怪异的感觉。不过，等仔细一想，锦绣就咂摸出其中的道道来了。

    她自己的感觉还没理清楚，还得来哄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姐妹，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锦绣将哭的稀里哗啦的锦茹搂在怀中，安慰的拍了拍锦茹的后背，心里觉得有些荒谬和可笑的感觉。

    再比如说，素荷明明嫉妒的发狂，脸上的笑容却比谁都甜，只有在眼底能找到一丝丝不甘心的忿忿。

    素娥到底年龄小，心眼也少，说话直白的多：“素芸姐，你如今飞上了枝头了，日后有好机会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这话直接的不得了，让人想笑又不知从何笑起。

    锦绣前世也还有些酒量，不过，这辈子喝酒还是第一次。

    素芸一走，二等丫鬟可就剩下如诗了。所以，必然会再提拔一个二等丫鬟。素秋已经瞄准了这个位置，难怪对素芸的离去如此的高兴。

    几个丫鬟在屋子里闹腾了半天，才散了场。

    如梦笑着起身，倒了一杯酒：“这样的大好时刻，说这种话做什么。我们应该恭喜素芸才是。来，素芸，我先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

    如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在各人的心底盘亘，就是没人有胆量说出来。素娥倒好，几杯酒下肚就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锦绣细细的观察，发现如梦今天打扮的尤其漂亮。脸上的脂粉抹的比平时厚的多。不由得坏心的偷笑，如梦肯定是用脂粉来掩盖失意和憔悴了。

    素芸仔细端详之后，顿时爱不释手很是喜欢。

    锦茹今天还被派去收拾了屋子，说是留着给素芸姑娘住的。锦茹忍着满腔的失落将屋子收拾了一遍，心里实在是懊恼，忍不住在晚上来找锦绣诉苦。

    素彤凑趣的替素娥倒酒，素娥豪气的连干三杯，然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素……素芸姐，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了。这样的好事情都给你碰上了……”

    锦绣对锦茹的情绪变化叹服不已，前一刻还眼泪鼻涕的，下一刻就握紧拳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啧啧！看来，她也不必为锦茹太过担心了，人家可是雄心壮志信心满满呢！

    接连几杯下肚之后，桌子上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锦绣看着如玉指挥着厨房里的婆子忙来忙去的样子很是羡慕，身份地位不一样，说话做事都有种上位者的气度。如玉指挥若定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气派。真是让人看了眼热。

    如梦这么一笑，一桌子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气氛倒是更加热闹了。素彤也借着酒劲半真半假的来了这么几句。反正喝过了酒嘛，说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素芸这个萝卜一拔走，她这个萝卜刚好放进去嘛！

    锦绣意外欣喜的迎了上去，一把拉住锦茹的手：“锦茹，你什么时候来的？”

    第二天，如玉张罗了一桌饭菜，叫上了所有的丫鬟给素芸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