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素心

子没见你了。快让我来看看，整日里操心劳碌的，可瘦了些。”

    锦绣细心的打量着，暗暗记在心里。

    锦月被她娘接走后，陆续的又有人过来。

    方婆子笑容满面：“这话说的多见外，锦月和她姐姐素月一样都是个省心的，哪里需要费什么心思教导……”

    锦霞的爹相貌堂堂走路昂首挺胸，方婆子也好生的客套了几句。

    还有夫人沈氏身边的素芸，大小姐身边的素梅，都是素字辈的丫鬟中出挑的。

    生活的不惯，容貌的改变，环境的差异，说话时的小心翼翼，做事时的谨慎仔细，这些还都能忍受。

    素心和锦莲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素心的娘和锦莲的娘是表姐妹，两人就以表姐妹相称。

    方婆子到了扬州这边才做起了管事婆子，这几年里教导过的丫鬟至少也有几十个，其中确有不少出类拔萃的，素心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饭毕，方婆子嘱咐了各人几句：“……切记要在天晚之前回来，过了时辰后门就锁了。到时候想进门就麻烦了……”

    方婆子心里透亮，自然知道素心说的是年后选三等丫鬟的事情。她笑着说道：“锦莲既听话又乖巧，自然是个有福气的。难为你这个做表姐的天天惦记着，以后还愁没个好前程么？”却并没有直接的答应什么。

    两人在那寒暄，锦月乖乖的站在旁边，骄傲得意朝这边瞟了一眼。

    人走了大半之后，锦莲也有人来接了。

    锦月老远的就看到了她娘，高兴的使劲招手。

    锦绣插不上话，一双秀目直往帕子上瞄过去。

    方婆子丝毫不敢小瞧了素心，笑着过来亲热的说了两句。

    当锦绣见到那个款款走来的绿衣少女时，不由一阵惊艳。

    锦莲眼睛一亮喊了声“素心姐姐”就迎了上去，和那个少女亲热的说起了话。

    锦绣微笑着上前，恭敬的喊了声：“素心姐姐好。”

    各人的心早已飞到了高高的院墙外，哪能听的进去。

    素心自然认识锦莲的这个小姐妹，笑着应了一声：“多日不见，锦绣比起以前可是沉稳多了。”

    锦绣笑着说道：“多谢素心姐姐夸赞。”然后笑着站在一边不再多言。

    这素心可是二小姐身边的得意丫鬟，二小姐是陆府的嫡出小姐，比起庶出的大小姐来身份地位都是不同。她身边的丫鬟谁敢不高看一眼？

    锦绣曾听锦莲多次说起素心，也知道了不少素心的事情。

    素心知道这已是方嬷嬷变相的承诺，微笑着给方婆子福了一福，然后就领着锦莲走了。

    那妇人面如满月姿色不俗，盘着发髻，头上戴了两支银簪，身上穿了件淡紫的衣裳，看质量要比方婆子身上的衣服好的多，未语先笑：“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哪里比得上你在府里自在。我家锦月性子急躁，劳你费心了。”

    最难以忍受的，反而是心灵上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