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深情

铁了心要娶凌静姝，卫衍就会成为皇太孙的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还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

    “阿姝，你这是去哪儿了？”落雁故作不经意地笑问：“平日可很少见你出去走动呢！”

    “我早就听闻你擅长种牡丹。这一回，少不得要大出风头了。”

    凌静姝扯了扯唇角：“落雁姐姐也是有口无心，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去牡丹房了。”

    “多谢落雁姐姐的一片好意。”凌静姝颇为礼貌地应了回去：“不过，落雁姐姐这般忙碌，我怎么好意思要姐姐的人手。还是不用了！”

    半晌，凌静姝才张口打破沉默：“娘娘，我出来已经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落雁：“……”

    想及此，卫婕妤忍不住暗暗叹口气，抬头看了美丽平静的少女一眼，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凌静姝吸了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会当作不知情。不管如何，娘娘的援手之恩，我都没齿难忘。日后娘娘若有什么差遣，我绝不推辞。”

    当时她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想出那么一个歪点子来？

    落雁眼中一亮，立刻笑着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低声问道：“前些日子凌波殿里发生的那桩事你也该知道吧！今天去凌波殿，婕妤娘娘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卫婕妤试探着说道：“这么说来，太孙殿下是一厢情愿，你并无嫁到太子府的意思了？”

    落雁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神情颇为讪讪：“瞧瞧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想到什么说什么，压根就没过脑子。阿姝，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别生气。”

    凌静姝似笑非笑地瞄了落雁一眼：“出不出风头无所谓，只怕那些牡丹开的不好。到时候被其他娘娘们的牡丹比下去，皇后娘娘面上无光，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免不了都要遭殃。”

    刚一踏进椒房殿，就见落雁迎面走了过来。

    卫婕妤并未彻底放心。当年的她，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入宫为妃？人再有骨气，也敌不过权势二字。

    两人相对坐着，各怀心思，各自沉默。

    卫婕妤打起精神笑道：“你如今领着差事，我也不便多留你。以后得了闲空，不妨常来凌波殿走动。”

    卫婕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姝，这次的事，是阿衍私下来求我，我才这么做的。而且，他还特地叮嘱过我，此时绝不能让你知晓。我已经答应了他，没想到你这般聪慧，竟自己猜了出来。”

    落雁明里暗里试探过几回，都没能讨到什么便宜。

    落雁笑容一僵。

    一直关注她为她忧心，又能求动卫婕妤的，除了卫衍还能有谁？

    凌静姝默然片刻，才叹道：“不瞒娘娘，我和太孙殿下在船上结识。太孙殿下还救了我一命，又对我们姐弟有援手之恩，我打从心底里感激他。”

    自从进宫后，她凡事谨慎小心，处处低调隐忍。可麻烦还是自动找上了门。她无端受了委屈，却不能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