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安逸的生活,对她来说可望不可及。
凌静嫣才是真正幸福的那一个。每日活的开开心心,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明日要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
凌静嫣此时也看明白了,气愤不已地走上前怒骂:“好一个刁钻狡猾的奴才!如果不是阿姝过来,我差点就被蒙骗了过去。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十个板子,让他长长记性。”
张俭若是没登门也就罢了。如果过了几日真的来做客,她可得亲眼看上一看。
凌静姝笑着安抚:“怎么会。刚才你只是一时情急没想到罢了。”
知女莫若母。孙氏虽未亲眼目睹,却说的一字不差。
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吵了起来。
孙氏听了这番话,不但没生气,反而来了兴致:“听你五叔说,这个张俭是刑部侍郎的公子,今年十八岁,尚未成亲。你也亲眼见过他了,他相貌如何?生的俊不俊俏?”
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满脸委屈连喊冤枉,另外一个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很快也跟着喊了起来。
针线房里的绣娘共有十个左右,每日忙着做过冬的棉衣。针线房里的管事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绣娘,说话柔声细语,做事很是周全利落。
一个人幸福与否,和聪不聪慧其实没太大关系。
凌静姝握住凌静嫣的手,微微笑道:“嫣堂姐,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你活泼可爱心地纯善讨人喜欢,大伯父大伯母都很疼你,堂兄堂嫂也待你极好。”
“你哪是问上一问,是去打抱不平了吧!”孙氏轻哼一声。
凌静嫣的脑海中又闪过张俭的脸孔,违心地撇撇嘴:“生的普普通通。一点都不好看。”
“回表小姐的话,是他打碎的。”
很快,便有下人在搬运库房里的瓷器时,将一套极名贵的青花瓷碗打碎了两个。两个小厮互相推诿,争执不下,闹到了凌静嫣的面前来。
整日闲着无聊,有点事情打发时间也好。
凌静姝面容一冷,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刁钻的奴才,在此喧哗吵闹,根本就没把主子放在眼里。此事也不必问了。打碎的两个碗,你们两个各赔一个。”
凌静嫣听的头痛,一时决断不下,让丫鬟找了凌静姝来。
“表小姐,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明明是他打碎的瓷碗,硬是赖到奴才的身上来。”
孙氏笑着瞄了凌静嫣一眼,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暗暗盘算起来。
几间库房里放满了金银器物衣料药材之类的东西,要分门别类一一整理登记。有些易碎易坏之物。挪动搬运的时候要格外仔细。每次整理库房,打碎一些东西也是免不了的。
她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仇恨,一日大仇未得报,一日不能展颜。
那小厮在哭喊声中被拖了出去。
孙氏用手指点了点凌静嫣的额头:“你呀,就是改不掉这个冲动浮躁的毛病。幸好那位张公子心胸宽广,没和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