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嫣简直没脸提刚才的事。可凌静姝已经张嘴问了,想瞒也瞒不住,只得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特别可恶!”
“你就是故意偷听!”
凌静姝瞄了凌五爷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父亲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了。我这病症,只怕是不容易治好的。”
“你就是!”
凌静嫣和凌静姝下了马车,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半年多前来鼎香楼时的情景,一时间,各自满怀唏嘘,心中感慨不已。
凌静嫣恨恨地想着,可张俭“荷包被偷走了现在身无分文”,确实是因为她的缘故……
张俭的眼中,不知不觉地蕴满了笑意。
凌静嫣满脸忿忿不平。
凌五爷被臊的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这是当然。”
听闻换了药方,凌五爷精神一振,忙笑道:“换了药方就好。再喝上一两个月看看,说不定很快就能将你的病症治好了。”
凌静姝听的忍俊不禁:“原来是这样。嫣堂姐,你这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没问清楚,怎么就这么冲出去了。幸好这个张俭很讲道理,没有斤斤计较纠缠不放,不然,岂不是惹了一身麻烦说不清。”
重要的是,她身上根本没带银子。得带上凌五爷去付账!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忽地响起。
凌静嫣将燕王的身影从脑海中挥去,冲着凌静姝笑了一笑:“放心吧,我没事。我早已经把该忘的人和事都忘了。”
不愿意!一点都不愿意!
凌静嫣被吓了一跳,定睛看了过去,待看清是张俭好奇的脸孔后,顿时绷起了俏脸:“张公子,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你总该知道吧!我和堂妹说话,你怎么可以偷听!”
张俭目的达成,也没再出言戏弄,免得凌静嫣真的恼了。他凑到凌五爷凌霄身边攀谈了起来。
声音清脆欢快,像银铃一般悦耳。中间还不时夹杂着轻笑声。语速有些快,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可纵然只听到她的声音,已经让人身心愉悦了。
张俭一脸被冤枉的神色:“凌小姐,你这么说可就太冤枉我了。伙计把我的马牵走了,我自是要走过来。你们两个没特意躲在角落里说话,我是路过正好听到的,又不是故意要偷听。”
当时的凌静嫣,还一心痴念着燕王,满心期盼着在鼎香楼里和燕王相遇。
当时的凌静姝,刚到京城不久,对未来的生活心存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鼎香楼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店伙计站在酒楼门口,满脸殷勤地招呼客人。
凌静嫣扁扁嘴,轻哼一声:“他哪里讲理了。你刚才没亲眼看见,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他故意吓唬我,说荷包里有三百两银票二十两现银,还有一块什么玉佩。我一气之下,就说都赔给他。已经和五叔说好了,他又说都是骗我的。荷包里根本只有几两碎银子。现在还让我请他吃午饭!”
不远处的张俭隐约听见了,不动声色地瞄了凌静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