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试探（二）

    说完，起身走到一旁，提笔写了药方。

    顿了顿又笑道：“卫太医是正人君子，想来也不会因此胡思乱想。”

    卫衍嗯了一声，步伐稍稍快了一些。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对卫衍动了心思。可恨可恼的是，卫衍一直不为所动。不管她如何示好，他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卫衍神色淡然：“微臣谢过皇后娘娘的美意。不过，微臣真的没有成家的打算。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别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卫衍心中冷哼一声，口中却道：“大概休养五六日就行了。”

    他越是抗拒排斥，她就越是割舍不下。身边俊俏的内侍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们都替代不了卫衍。

    干脆一直躺着。以后永远都别起来了。

    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卫太医，婕妤娘娘知道你在宫里，特意命奴婢来请你到凌波殿去用午膳。”

    徐皇后轻笑一声，妙目落在卫衍俊逸的脸孔上：“卫太医医术精妙，本宫自是信得过。不过，这样诊脉少不得会有误差。还是就这么诊脉吧！”

    两人距离颇近，近的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药味。

    卫衍应了一声，正要出言告退，徐皇后忽地问了句：“对了，你今天上午是去太子府的吧！太子近来身体如何？”

    在这样的目光下，卫衍依然冷静自若，诊完脉之后收回手。恭敬地说道：“皇后娘娘脉相确实有些虚弱，微臣这就开一张调理身子的药方。”

    徐皇后看着卫衍离开的身影，眼中光芒连连闪动。

    她贵为一宫之后，在宫中权势滔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有这个卫衍，胆敢无视疏远她……哼！他要耗就只管耗着，她看中的人，除了她之外。谁都休想染指。

    此时已近中午，奔波忙碌了半天，天冬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见卫衍还是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忍不住低声说道：“这个时候回太医院，只怕饭菜已经凉了。”

    卫衍虽然经常进宫，言行举止却十分谨慎，极少留在凌波殿里用膳。今日居然这么轻易便来了，卫婕妤心中也觉得欣慰欢喜，又笑道：“我这就让人去叫安雅来，她见了你，不知会多高兴。”

    又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每次去太子府。还要为凌家的公子施针，着实是辛苦了。”

    听了这番话，徐皇后的神色缓了一缓：“年少时的意气之言岂能当真。卫家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丁，你就算不喜女色，也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否则，百年之后，还有何颜面去见卫家的先人。”

    最后四个字说的轻柔缓慢，带着些许挑逗。

    徐皇后瞄了卫衍一眼，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上一次凌家小姐进宫，本宫亲自见了一面。确实生的美丽聪慧，十分讨喜，也怪不得引得男子倾心。不知卫太医是否也对她动了心思？”

    天冬立刻噤声不语，乖乖地跟着卫衍的身后。

    卫衍心中一凛，滴水不漏地答道：“治病救人是微臣的本分，实在谈不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