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谓了。”

    “方洛。”方墨朵淡淡的笑了。

    “嗯。”方墨朵简单回答了，第一次以心平气和的语气完成跟方洛的对话，然后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是啊我经常这么干。”方墨朵耸了耸肩，电梯到了，门缓缓的打开，她又补充了句，“可是没男生陪。”

    那又怎样，做不成天使就不要做，她宁肯自己是恶魔，也不要当掉了毛儿的伪天使。她不后悔当年踹了肖以真一脚，她也不后悔因为这件事而远离自己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的家整整五年，她更不后悔这五年来所有的孤独的历炼。她就是她，方墨朵，一个不知道后悔为何物的小恶魔。

    方洛看不到方墨朵的表情，不过从她“虚伪”的充满感动的语气连声道谢中，不难猜出她此刻的眼神该有多么的真诚。方洛心里忽然痒痒的，牙根也痒痒的。却也只能跟上方墨朵，在旁人的眼里，他应该是“丈夫”。

    方墨朵不想再纠缠，因为她怕。打开车门下车，方洛在车里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开始。”方洛笑了笑，手中的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

    甚至连方墨朵都“不经意”抬头看了看他，眉梢眼角尽是隐藏着的笑意。这一看，更是让方洛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红晕……

    方洛沉默的跟在她身后，只在进电梯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帮她挡了挡挤进来的陌生人。方墨朵大概是意识到了，眼神稍闪烁了下，刻意的错开方洛的视线，漠然的盯着电梯里显示屏上那几个单调的变换着的数字。

    “为什么要重新开始？”方墨朵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愈渐成熟英俊的脸孔，轮廓鲜明，气质安静而优雅，就像……就像他那个雅典娜一样的妈妈。

    “当然，不然还请领导剪个彩？”方墨朵恢复成方墨朵，自然又开始牙尖嘴厉。

    方墨朵终于坐安稳了，很平静。

    “如果我还你五年呢？”

    “那么，你愿意我来吗？”方洛平静的反问，几乎没人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微颤。他微颤，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方墨朵的答案，而是因为欣喜，因为方墨朵……恢复成了方墨朵。

    “我宿舍没电梯，谢谢。”方墨朵白他一眼，顺便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个小软靠垫。

    “这就算开始了？”方洛越看那红字越觉得刺眼。

    “方墨朵……”方洛的大脑里拼命想搜寻出一个专业词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可终于无果，只能很没用的问了句，“你大一的时候……就这么干了？”

    “我躲着，也会被你找上门。就像小时候一样，你去我家也是不告而入，没人会介意我究竟愿不愿意你来。”方墨朵脸颊泛着微粉，大概是酒意的原因，她的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了，可并没醉，反而自信如初、狡黠如昨，她看着方洛，不需要组织语言、培养情绪，不需要说假话、想措词，孙浩今天干的事情并没伤害到她，反而让她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她是天使，那么她会哭、会惊惶失措，可她不是，骨子里就不是，她是方墨朵，而方墨朵是小恶魔。即使她再伪装，她也是方墨朵。方洛有一句话说的对，她不是天使，从小就不是。

    方洛怔了下，却也明白现在必须得听方墨朵的，她说什么，照做就是。

    没男生陪……那么我该感到荣幸是吗？方洛看着刚走出电梯就立刻扶了腰走路装孕妇的方墨朵，忍不住又微笑了。

    方洛无可奈何的微笑，“五天，一言为定。”

    “除了重新开始，我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方洛沉沉的嗓音，缓慢的说着，终究暴露了他的不自信……

    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明白，在这五天里，方墨朵能带给他的微笑，一定比过去的五年都多。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方墨朵懒洋洋的斜靠在电梯壁上指挥方洛，“按一。”

    “那我给你一生。”方墨朵的笑容像融化了的奶酪般甜蜜，“方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也别说我耍你。如果我说不肯让你重来，以你的性格……想必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五天的约定，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你帮我找回我丢了五年的笑容。如果你做得到，我陪你一辈子。如果你做不到，请你永远消失。”

    “方墨朵，能重新开始吗？”

    坐上了方洛的车子，方墨朵顺手按了CD听音乐。方洛的品味没变，曲子一如既往的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