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离开,不要留我一个人,墨朵,能和我一起吗?和我一起苦……
如果方家的任何人足够敏感,当然看得出方洛和方墨朵的反常。可偏偏没有,方志基本不在家,肖以真基本不跟三个孩子一起吃饭,方墨尘整天学习,保姆阿姨从乡下回来了,主要职责变成了给肖以真设计各种“催子”办法。而保姆、勤务兵和司机又哪里会关心这些。
方墨朵……很美,从小就美,这点方洛一直在心里承认的。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搞恶作剧的时候她的眼睛会不自觉的东看西看,还有那个词:“小鹿”明明是他在心里想出的,描述方墨朵眼睛的词语,怎么就会被那个同班男同学给用了。
“哥哥……哥哥……”
方洛身下的方墨朵,已经泪流满面。
“别告诉她,和别人。”方洛闭着眼睛,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相信方墨朵会帮他保密。
她的嘴唇粉红的,嫩嫩的,小小的,此时正半张开了,泄露了她心里藏着的担心。
方墨朵想哭,大声的哭,可是忘记了要哭些什么。
模糊的视线里,方墨朵很紧张,方洛甚至能看清楚方墨朵鼻尖浸出的细汗、和她脸颊上因为着急和担心而泛出的嫣红。
苦吗?如果苦,有方墨朵陪着。
方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病迷糊了,竟由着她的动作,药一入口,苦的他立刻皱起了眉头,可终于也有了一些清醒,半睁了眼睛看着凑得极近的方墨朵。
他拼命的吻着她,咬着她的嘴唇,他对自己说:病了、发烧、混乱……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轻而易举的摸到她冰冰凉凉的皮肤和细细小小的腰肢,而这一切并不能使他清醒,反而让他陷入更深一层的疯狂。他知道男女的不同,他知道要怎样去打破男女之间的那层隔阂,他知道要怎么样能让方墨朵疼,跟自己一样疼……
“哦。”方墨朵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方洛说的“她”和“别人”指的都是谁。其实她很怕,方洛的额头烫的要命,如果不告诉大人们,他会死吗?就死在这间屋子里吗?
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他下楼,她上楼。
裹上浴巾,方墨朵用仅存的意志去了阁楼,因为那里是安全的,那里有妈妈所有的东西,那里黑暗、温暖……
方墨朵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甚至忘记了拿走自己被撕烂的睡裙。
睡裙被撕破的声音,和方墨朵近乎悲鸣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样的轻。
那一个画面,方洛永生不会忘记,那是属于他心底最邪恶的那个想法,那是属于方墨朵,他的方墨朵。
“我去帮你拿药。”
那个是方洛,是哥哥、仇人、敌人、竞争者、同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人、肖以真的儿子,方墨朵在一瞬间给方洛的身份做了无数个定义,可没有一个是可以代表“初吻”。
方洛的脑海里被深深的罪恶感所刺|激的发疯,他不想控制自己的任何动作,只是粗暴的拉扯掉自己和方墨朵薄薄的睡裙,让方墨朵的冰凉能够彻底的贴近于自己的滚烫,没有一丝障碍。
她穿了件小小的吊带睡裙,泡泡纱的,粉色。细细的带子挂在小小的肩膀上,皮肤白的半透明。粉色睡裙上有红红的小草莓图案,那红……就像初见她的时候,她扎在掌心的那一点血。刺眼,夺目……
“你生病了,感冒的话,吃这个吧。”方墨朵按照说明仔细挑好了药,马上塞进方洛的嘴里。
她回到房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凌乱、眼光朦胧、嘴唇红肿、身子不停的抖、手腕隐隐的痛、肩膀上还有牙印,嘴里苦,很苦,是方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