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给后生们一些机会。”
帐篷外面,贺菘正在等着,闻到了李信身上沾染的血腥气之后,他笑着问道:“大都督就这么把这人给杀了?”
贺菘长舒了一口气。
而宇文焘这个赫兰部的族长,自然也被打落尘埃,又成了当初那个养马的狼狈少年,甚至还要略有不如。
此时,赫兰部基本已经不复存在,赫兰部的男性死伤大半,剩下的也被其他部族分了去,族中的妇孺就更不用多说了,早已经成为了其他部族的资源,当初那个极盛一时的赫兰部,已经烟消云散。
“大将军。我还有一个妹子在京城,我……我把她许给大将军,大将军留我一条性命罢……”
宇文焘被吓得浑身发抖,他抬头看着李信,颤声道:“大……大将军,我只是一时糊涂,我没有想过要入侵南晋,我只是让他们在边境抢了些东西……”
宇文焘此人,着实让李信大为恼火了一段时间。
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时间了。
他们就是单纯的因为大晋北边防卫空虚,想要进来看能不能捞一些好处!
虽然前者对于朝廷来说危害更大,但是毕竟也是一个有志向的人,对比起来说,宇文焘这种目光短浅的小人,更容易让人憎恶。
“大……大都督,沐大将军的军报!”
李信手中的长剑缓缓抬起来。
李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宇文焘,冷笑道:“你到现在还想活命?我实话告诉你,从你带领鲜卑部扰边的时候,我在京城念叨了你好几个月,你以为我让贺菘把你从千里之外带回京城里来是为了什么?”
面对李信的质问,宇文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实在没有办法解释,最后这位年轻的族长只能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作为一个势力的首领,出尔反尔并不值得诟病,为了集体利益,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理解,也无可厚非,宇文焘当了赫兰部族长之,不记李信的恩德也就罢了,反而还勾结鲜卑其他部落,袭扰大晋边疆,以至于陈国公叶茂,险些在北疆战死!
李信诧异的看了贺菘一眼,然后皱眉道:“贺将军跟了我这么多年,应当知道我的性子,李信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人,禁军的差事贺将军愿意做就继续坐下去,没有人会去动你。”
“饶我性命……”
李信叹了口气,负手离开了献俘的大营。
李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信手中的青雉剑,寒光闪闪。
这是人之常情,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淡然自若,视死如归,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在面对死亡这种大恐怖的时候,表现并不会比宇文焘好到哪里去。
这座大营里,他想杀的只有宇文焘一个人,剩下的这些赫兰部高层,他没有兴趣理会,也懒得理会。
李信刚刚下马,就看到陈十六一路小跑过来,然后递给了李信一份军报。
正是因为宇文焘的目光短浅,才让李信在那几个月里有一些左支右绌,颇为狼狈。
他抬头看着李信,声音颤抖:“大都督,您……占了关外的土地,也不好打理,你们晋人……住不习惯那里,里边没有了赫兰部没有了鲜卑人,将来那里还会有其他种族在那里。”
李信在大营外面翻身上马,一百多个亲卫紧紧的护在他四周随行,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里,在永乐坊门口住马。
论本事,他不仅远逊宇文昭,甚至比其他的叔父宇文揭,都差上许多。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信,谦卑到了极点。
这就是宇文焘与宇文昭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