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进来吧。”张寿答应了一声,下一刻,李妈妈便打起门帘进来了。
只希望舅舅在赵国公府的人去帮他请假之后,别得意忘形四处宣扬,那就丢死人了!
有他这一句吩咐,当阿六亲自把朱家下人送来的早饭端进屋子时,邓小呆还好,齐良那是口中念念有词,一点吃东西的心情都没有。当四个人这一顿早饭终于吃完时,门外传来了李妈妈的声音。
李妈妈跟随太夫人多年,当然知道这弦外之音,立时答应一声便下去办了。而太夫人洗漱之后走出房门站在廊下,听到东厢房中已经传来了两个少年整齐的诵读声,想到自家长孙的勤奋上进,文武精熟,次孙却惫懒无能,她忍不住又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王府尹和他老师葛雍似乎挺亲近的,这“耿直”的脾气挺像啊!
见李妈妈说完屈膝福礼,似乎是准备走,张寿正想出声叫住她,却不想门帘一动,却是朱莹风风火火地进来。比起在乡村时,回到家的朱莹在美艳之外,更添了几分恣意,她微微抬起下巴,笑着说道:“阿寿,我二哥给你赔礼来了!”
“要真睡不着,我可以打昏你们。”
此时,他便在这偌大的东厢房空地中悠然自得地打满了一套杨氏四十八式太极拳,又去查看了一会齐良昨天晚上听写的文章,等到确认其一句都没有记错之后,他就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背下来,然后把这些字纸烧了。小呆也是,图样不要留着。”
齐良正要答话,乍然只听软榻上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立时吓住了。
当张寿一心二用给两人上完课,自己去睡觉时,齐良和邓小呆在收拾完之后虽说也上了床,却不禁相顾骇然。
但现在,张寿虽说并没有给他展现一条道路,却让他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李妈妈见齐良在最初听闻消息时震惊了一下,随即慌忙凝神默背着什么,而张寿却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有心思打趣,她不禁心生赞许。
“刚传来的消息,有人在早朝之前讥讽王府尹,说顺天府试名次不公,要请都察院派人覆试。顺天府尹王大人反唇相讥,说是小小的府试都能被人闹得满城风云,不就是觉得他上任以来动了太多胥吏,不就是觉得他查田亩动了真格,不就是觉得葛太师的徒孙上了榜?”
当这东厢房里的动静传到正房时,年纪大了本来就起得早的太夫人不禁笑了一声。
“不……不用了!”
“到底是年轻人,真有精神。”
“至于这些官儿和贩夫走卒似的吵架,那算什么,大学士和尚书们还有动手的呢!读书人撒泼,斯文扫地,哪里还有什么体面!太夫人特意打听了这个,是想请您有个预备。”
小先生不是说,八股和算学一点都不搭,自己对时文一窍不通吗?刚刚那些文章是什么?
张寿并没有去监督齐良和邓小呆的早课。事实上在村子里,那也是他们自己监督自己,至于他,平日在村里时大多数时候会跑一跑热身做个锻炼,可自从朱莹和贵介子弟们纷至沓来之后,他就改成在家中房间里打太极拳了。
要知道,相比大少爷和大小姐,二少爷那就是块顽石,打也打不好,骂更骂不好,别看昨天太夫人似乎气得要提剑杀人,老爷在时,提剑追杀这种事何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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