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就只听陆三郎头也不抬地问道:“朱大小姐曾经解出了哪道题?”
然而,还不等他装模作样摆出老先生的架子,陆三公子就拿出了刚刚用钱砸懵齐良的气势。
“齐郎君,这些题目既然是你抄的,你能做出多少道?”
张寿见外间的齐良竟然流露出几分理科学霸的傲气,不禁哑然失笑。他甚至都来不及担心养尊处优的陆三公子会不会因此羡慕嫉妒恨,就只见人乍然伸出手,笑吟吟地勾住了齐良的脖子。乍一看那头碰头的架势,要不是知道两人头次碰面,他兴许会以为那是好朋友。
秀才举人进士他是不奢望能去考了,但心算最强的他就不信做不出这几道算学题!
陆三郎殊无得色,又轻轻咳嗽了一声。
不在最好,他还能集中精力解题!
齐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好容易没让自己被钱压服:“陆三公子,这样做不好……”
如果陆三郎说话时态度高傲,那么,难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可此时他和气得犹如邻家朋友,再加上难得碰上能解算学题的同类,才刚过了县试甚至还称不上童生的齐良,不知不觉便对陆三郎生出了几分认同感,当然也有几分自傲。
陆三郎一面说一面拍胸脯,随即抬起头往四下里张望了一眼,可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就发现一个头戴斗笠,斗笠前垂着白色面纱的青衣老者,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居中的清风徐来堂。
几乎是一闪念间,陆三公子便满脸堆笑地朝着来人迎了上去。
流银原本还打算在旁边继续看热闹,等到齐良按捺不住接连对她使了第三次眼色之后,她终于不情不愿地慢吞吞说:“陆三公子你慢慢解题,我先走了。要是再不回去,小姐找不着我,该生气了。”
所以在看到那些难题的时候,此人的反应完全不应该是眼下这样的。
再看看那四五个早早就齐刷刷转身背对陆三郎,目光一致对着竹林的陆家随从,他哪里不知道,陆三郎这迥异于朱莹所述的做派,绝对不是特意装出来,而是真面目?
“学生愿意奉上杭绢五十匹,文房四宝一套,以作求学之资!”
六……六十两?!
“水池剩下的十五分之十三,除以每个时辰进水四十分之一,则是三十四又三分之二个时辰。相当于两天加上十又三分之二个时辰。”
这一次,张寿忍不住轻轻嘬了嘬牙。虽说搁后世这只不过是小学生题的水准,可这陆三郎又没有草稿纸,直接心算出来,这水准可以称得上非常不错了,至少,那绝不是猪头!
之所以他觉得是老者……流银不是称呼此间主人为老先生吗?而且,当他不自觉松开手时,眼角余光已经瞧见了,齐良赫然恭恭敬敬对来人弯腰施礼。
“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你担心我告诉此间那位老先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虽然这种独特的感受,实在是挺不错的……
此时此刻,他重新又拿回了第二个竹牌,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解法,竟是破天荒较起了劲。要知道,他在家里固然是母亲最疼爱,却是父亲最不待见的幺儿,可他自认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只不过是从来没找到好机会。
“第二道题稍微有点难,但也不过如此,进水的管道,每个时辰进水是整个水池的十五分之一。放水的那条管道,每个时辰出水是整个水池的二十四分之一。先只进不出两个时辰,则进水十五分之二,然后两管同开,一进一出,一个时辰进水是整个水池的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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