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喜欢”这种情感是如此神奇,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就把一个人牵挂上了,等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那个人就这样住进你的心房里,是不速之客,又宾至如归,像是本来就属于那里。消不掉、赶不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你,想到她时,你的心口就会微微发着热,心中像是注满了温热的泉。看到她哭时,你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巨掌用力拧着,疼得呼吸不畅。
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唐天远理想中的妻子是品貌双全的大家闺秀。谭铃音的“貌”马马虎虎过得去,可是“品”呢?
不想这些,想点别的。
他走上前,一低头,嘴唇贴着她的嘴唇。他张口在她下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咬完之后又流连地用牙齿在她唇上轻轻摩擦。
到底喜欢她哪一点呢?唐天远开始认真客观地挖掘谭铃音的优点,最终发觉这个女人她其实……乏善可陈。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就是她手脚挺漂亮,但这不足以成为主要原因。唐天远很了解自己,他不是色|欲熏心之人,不可能因为好的皮相就如此倾心。比如,青楼楚馆里有一类消遣就是让女子赤足用脚托着酒杯给客人敬酒,这类机会很多,他要真是个贪好皮相之人,不可能活到现在还未识过*。
唐天远为难道,“也好。只是死了这么多人,本官若不找出凶手严惩,就实在愧对铜陵百姓。”
谭清辰思考了一下,伸手比划:我希望我的意中人能够嫁给她的意中人。
唐天远不悦,皱眉道,“你一个姑娘,成天与男子亲近,成何体统?还有那个朱大聪——”
更何况,她还是妙妙生。
这卖相不好,唐天远看得眼睛疼,就让他走了。
想来想去,唐天远只好承认,他也不知道。
谭铃音的耳根子有些热。她低头轻轻抓着糖糖的脖子,后者仰头眯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着。
又摇头。
总之绝不是他中意的类型。
它赶紧松开尾巴,惊惶地蹿到她脚下,小脑袋蹭着她的脚踝求安慰。
“对。”
“……”周正道翻了个白眼,“三千两。”
她一开始逃婚,也是因为听说朱大聪人品不好。现在接触之后,她觉得他人品挺好的。这样一来,她逃婚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与此同时,待在南书房的谭铃音摸了摸后脑勺。方才似乎有一股凉气儿掠过她的后脑,果然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吗?
想到她这层身份,唐天远继而就想到她那本名著《唐飞龙西行记》。一开始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现在看来,那本书里唐飞龙与妙妙的种种,实在是暧昧得冒泡。
能先有一箱金子也不错。想一想,谭铃音见到一大箱黄金时口水横流的傻样,唐天远很想笑。
莫名地,谭铃音又一下子想到昨天趴在某人怀里痛哭的情景。后来她还把鼻涕蹭在他衣襟上了……太丢人了,简直不堪回首!
谭铃音把糖糖抱在怀里,又问它,“其实当初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你说对不对?”
周正道算是发现了,这小县令根本就是专等着收这笔钱呢。不过他也太贪得无厌了,三千两黄金就是三万两白银,能压死好几个人,怎么不算多。
谭清辰听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埋头工作。
周正道伸了三根手指头。
唐天远眸光一暗,“好啊。”
不是这个,又是什么呢?
周正道知道他又想打别的主意。他冷笑,“大人,矿山已经空了。”
“你……!”唐天远也有些怒了,“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我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对。”
周正道有些悲愤。到底谁天真?三十万两呵呵呵。
谭清辰眼尖,指了指她的手指:指甲长了,该修了。
唐天远走到南书房门口,一眼就通过大开的院门看到里头的情形。看到谭清辰竟然在玩弄谭铃音的手而且后者还轻轻松松任其施为,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碗里的红烧肉被不相干的人戳了一筷子。唐天远一下拉长脸,盯着谭铃音。
“糖糖,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谭铃音轻声对它说道。
谭铃音扬声道,“进来吧。”
谭清辰又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回眼神不太友好。
他很快放开她,之后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正色,“是你让我咬的。”
但他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因为出门右拐就能看到谭铃音的前未婚夫。一般像唐天远这种智力过剩的人,无事还要多想三分,何况是前未婚夫主动登门,打死他也不信这会是巧合。
他一提朱大聪,谭铃音又有些烦躁,打断他,“我高兴!我乐意!”
唐天远眸光一闪,“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
唐天远问道,“周县丞,你说,矿山应该挺大的,他只盗了三千两,意思是不是说,还有很多没采炼?”
谭铃音:“……”
谭铃音一愣,这是什么跟什么呀,她答道,“清辰修得好看。”她自己没耐性,眼神也不好,修得太毛糙,总是要指甲自己长圆润,不若清辰修的好。
占便宜没够!周正道的眼睛已经翻得几乎只剩下眼白了,配上他焦黄的小胡子,像是一只马上晕厥的山羊。
如果当时嫁给他,会是什么样的呢?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大人万勿自责,他们本就不是本地人。”
嗯,若把这个字拆开,她倒也能占着一个“口”字,口角伶俐,能吃能喝。
周正道带来了知府大人的亲笔信。自上次矿井中发现尸体,这已经是府台大人写给他的第二封信了。唐天远当着周正道的面把信拆开看了,内容与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