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远把书稿翻阅了一下,气得几乎吐血。那丫头的胆子真是越长越肥,什么都敢写!
孙员外还有些不甘心,“大人,我儿他……”
大家都是男人,宗应林一下就懂了,跟着笑,“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
如此,唐天远成功塑造了一个因为被上级搅黄好事而满腹牢骚的年轻地方官员形象。如此的真实而立体,别说什么宗应林周县丞之流,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宗应林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唐飞龙此人如何?”
宗应林是个笑面虎,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他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听到这样的话,他禁不住赞扬钦差大人果然英明。
酒足饭饱之后,宗应林休息了一会儿,周正道带着孙员外前来求见了。
郑少封酒量不算好,喝几杯便有些醺意,他举起筷子打节拍,唱小曲儿。
唐天远昨天表现得淡定如常,好像手稿不手稿的不关他事,那完全是因为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郑少封在。唐天远知道,他若是料理谭铃音,郑少封必定会插手,倒不如等那家伙走了,再跟谭铃音算账。
宗应林无奈地摆摆手,“令郎的命不好。倘若没有钦差插手,这事自然好办。可现在钦差大人亲自发话了,莫说是我,就算是布政使,也驳不得。”
谭铃音便有些伤感,“清辰,我们都离家三年多了。”
喝酒吧。喝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他今日有些心绪不宁。像是被某些莫名的情绪牵绊着,既摆脱不了,又抓握不住。
其实若说一点希望都没有,那也不尽然,大不了跟钦差作对么。可是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小小的乡绅去冒这个险。
谭铃音如临大敌,“清辰,朱大聪来了!”
宗应林的主要目标自然是钦差大人,只可惜没见着。唐天远还捏造了一句来自钦差大人的口信,说他自称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孙员外和周正道都无奈摇头。
虽然偷东西是不对的,但唐天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抱着小木匣,刚要离开,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就算烧了又怎样?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没准谭铃音气急了,写出更过分的东西呢?
虽然话说得不客气,但唐天远知道这是宗应林在跟他示好:教训你是给你面子,满脸堆笑地跟你东拉西扯半天实际一句有用的话不说,那才是不把你当自己人呢。
这话很适合给心里有鬼的人听一听。
谭清辰叹了口气,握住姐姐的手。
“大人请放心,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你想玩儿,本官就陪你玩儿个大的。
谭铃音回去把手稿藏好,接着去找二堂外看门的衙役聊了会儿天,听说前头打官司的人已经散了,她才敢出去。
谭清辰也惊到了,跟谭铃音比划着:确定?
宗应林又问,“那个姓谭的师爷呢?”
他自己却没处理公务,而是偷偷潜入南书房。
“那她又是如何成为师爷的?”
目标:神秘的手稿。
是不是自己人,从饭桌上就能看出来。比如这谭师爷,宗应林就能感受到她的敌意。他爱吃那盘水晶虾仁,旁人便都不动,只有谭师爷,一个劲儿地夹夹夹!由于在饭桌上还要同人喝酒说话,他自是抢不过她的。
周正道摸着山羊胡子,笑得有些猥琐,“这个,唐大人年少风流,他想让她当,她自然就当了。”
郑少封走后没一会儿,池州知府宗应林就来了。宗应林今年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圆眼圆脸圆身材,给人一种你轻轻推一把他就能翻滚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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