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样也不妥,他是照顾她的,她让他去办公室干坐着?可不这样又怎么办?顿时一阵烦乱,干脆不想了。
“回家。”眼看他饭也吃完了,该回家了。
她这才想起他是个有儿子的人,于是道,“我自己在这就行,等会儿我让护士给我打针,你还是回去吧。”
“宁想说什么?”他收了手机,问她。
“现在冷不冷?”他问。
他此刻真的近在耳侧了,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呼出来的气喷在她耳际,凉凉的,于她高热的身体来说,很舒服,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熟悉的干净的气息前所未有清晰起来,恍恍惚惚的,那是燕园紫藤花开的味道,是早起晨跑时青草的气息。
“等你吃了药我就去办公室。”他说。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她什么都没说,那他怎么知道她听见了他叫她?
他听了,也没脾气,只道,“我中医的确不精,也不擅长治别的,就只会治感冒。”
“晚安,想想。”她把手机还给他,怔然于自己这样的变化,好像每一次面对宁想的时候都会这样,第一声叫宁想想想的时候,记得宁想是想想,而到了最后,总是忘了宁想是想想……
她一笑,“想想是勇敢的孩子呢,比我强多了。”
“刚刚验血,血象还好,不特别高,别急着用抗生素。”他温声劝她。
这是她回来第一次和他说起过去。
“我跟妈打过电话了,说今晚不回家。”他在一旁说。
她抽出手来,没点头,也没摇头,心里淡淡的,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床。
她也没留意是什么药,只伸出手去准备让他给打针,哪只,他却袋子里拿出一包煎好的中药来,取了只杯子,把药液倒进杯子里。
不知宁想在那边说了什么,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可以。”接着就把手机给了她,“宁想问我可不可以跟你说话。”
他站起来接,很诚恳地对人家说谢谢。
她白了他一眼,没搭理。
“妈妈,不要怕疼哦!打针的时候您别看就不疼了,打完了让爸爸给您呼呼。”宁想小大人似的哄着她。
“……”又说她撒娇!她哪里有半点撒娇的样子!?为了避免他继续误会下去,她冷了脸,“我不喝,你别拿我当小白鼠!你又不是中医专业,谁知道喝了你的中药会不会中毒!”
叹了一声,“算了,的确是那样,就算抱了也没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
“你这样怎么开车?”
他不语,接了电话,“喂,宁想。”
她失笑,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十分可爱,她不信宁至谦的原话是这个,“我知道呢,谢谢想想。”
感觉有人搂住了她肩膀,她重心不稳,一头也栽在他胸口上,下意识揪住他衣服,虽然耳中还一片嗡嗡乱响,却不再天旋地转了。
不知为什么,她竟想逗他一逗,“怕呢……”
她顿时惊了,“你给我开中药?”
他听了,握住她的手。
“想想……”每次叫这个名字,都会想起另一个人,可是,也仅仅只是想起而已。
过了一会儿,催他,“你回家吧,陪宁想去。”
他却道,“我跟宁想说过不回去了,不然他怎么知道你生病?”
他眼眉微微舒展,“你确是连宁想都不如……”
躺下去,他的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下,对她道,“是宁想。”
“……那你还敢开药?”真是服了他了!这在古时候,该是江湖郎中吧?
“嗯!想想吃了两碗饭!妈妈,您也要多吃一点饭,爸爸说,多吃饭才有力气和感冒打架。”
“妈妈,想想打针都不哭呢……”那边的小屁孩很得意地夸奖自己。
“……”他打电话给妈妈?说她不回家?那不是在告诉妈妈,她跟他一起彻夜不归?这是多大的误会!原本淡淡的心思顿时又激动起来,却不知想跟他说什么,猛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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