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给辰安打个电话,让他拘着点阮朗,给他找个靠谱点的经纪人带他。”
“……”这可完全是他误会了,“没有啊!我为什么对她有想法?”
他来跟她解释?那他也太小心谨慎了!
“……”这么有闲心?可是她的六年有什么好说的呢?全是努力努力努力……不过,她还是挑那些不多的轻松有趣的事情说了。
所以,你看,他其实总是很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他说过,会好好对她,可是却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感受是什么。
他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以为他已经不耐烦听了,于是也停了下来不说了,谁知,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道,“六年就这些?”
难道他以为她为这个不高兴?
“……”她心里某个地方莫名一痛,他说她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而且还用到总是这样,所以,他其实知道,很早就知道,她过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她自己把日子过得开心了?
不按常规答题,他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当然不会!”她肯定地回答,他说的意思应该就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走着走着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承认,下午她走的时候的确有点情绪,但是绝不是为了丁意媛主刀或者加入课题组,只是因为那一句“我会在你身边”而已,大概,也是她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温暖太多了些,所以当听到他对另一个人说的时候,心里有些落差,但她一向都善于自我调节的,回来被阮朗这么一闹,又泡了个澡,也忘得差不多了。
“真的不会再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在干什么呢?”他问。
“没有!”他顿了顿,“你总是这样,能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虽然不是和他面对面地说话,但脸上也不禁燥热起来,“我哪有走着走着不见了……”
“在跟你讲电话!”多么无聊的问题……
“对啊,说说你自己!”
“说说宁想吧。”她提议。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舒心的话题。
“对丁意媛,是不是有想法?”
他那边默了一会儿,“流筝,我感觉,你跟从前不一样了,好像不太能看懂你了。”她苦笑,你以前也没看懂过……
原来他知道她是说反的啊?
梦里的她恍恍惚惚的,只觉得一个人睡着冷,听到他的声音,伸臂抱着他,轻声嘀咕,“学长,冷,抱着我……”
“没有就好,那下次别走着走着不见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他那边一滞,“吃饭了没?”
“真的不会?”
“对,所以,不可能所有手术都安排你主刀,她也是来学习的。”
“没有啊……”她扪心自问,的确没有。虽然丁意媛性格比较急躁,但是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爽快人,而且,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挺仗义的。
他是一个不乐于谈自己的人,所以她问的时候,他略略诧异地反问,“我?”
“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小心地试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守着宁想,守着他的孤独,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孤独下去?
是啊,跟从前一样,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除了手术还是手术,封闭了自己,禁锢了笑容,像一个苦行僧那样,朝起暮归,心中没有感情,世界也没有颜色。
“别闹……”他声音里透着些无奈。
她睡着了,睡得并不那么沉,可是却开始做梦了,梦里是过去的她,正在睡觉,他晚上临时被医院叫去抢救病人,然后回来,天黑黑的,还没亮,他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身冰凉,来到床边叫她的名字:流筝,流筝……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合上了眼皮,至于自己在说什么,她都不清楚了。
可是,总有不一样吧?至少,有宁想,他心里就有一片温柔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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