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她靠回靠背,看着车外,夜灯连绵,直至很远很远,远到尽头,不知那些点点闪亮的是星星还是灯,“我早说过,都过去了,你是打算把这个十字架背一辈子吗?”
她沉默了好久,才问,“你是为了补偿我吗?仍然觉得对不起我?”
他竟然承认了,而且看穿了她低落的源头……
“嗯?”她倒是觉得,他念着她的名字的时候,更好听一些。
无暇多想,他走得太快了,多耽搁几步他就要进会议室了,她抱着讲义,没理丁意媛,小跑着赶了上去。
她愕然,是在等她吗?
北雅走在技术最前列,他们作为研究课题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先进的,既然她已经被他拉进了课题组,就应该像海绵,疯狂地吸收水分才行。
“不了!”她立刻拒绝,而且非常果断,果断得当她对着他那双好看明亮的眼睛时都有些不忍了,于是又解释,“我妈已经做好饭了,还等着我回去吃呢。”
其实她来北雅进修,就注定借了他的力了,现在就是借多借少的问题,不纠结了吧,既然借了他的力,就尽力做到尽善尽美,不负他的意,别让他丢脸才好。
“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知道自己进课题组有被照顾的原因,她和他好不容易和谐自然的关系又变得有些不自在了。
“流筝。”
课题会从六点开到八点多,开完天已经黑透了,回办公室换好衣服下班,发现他还没走。
她微微躬了躬身体,“各位老师,我能参加课题组跟着各位老师学习是我的荣幸,希望老师们多多指教。”
她再次笑了,疲惫感也减少了一些,已经快到家了。
“……”这个有人,是谁?她瞬间想到的人是苗苗,她记得那个星光漫天的晚上,苗苗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说她的名字很好听,拥有这么好听名字的人一定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真的?”
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嗯?”
她眼神一紧,扭头看着他,为什么她觉得他知道她曾经宫外孕的事呢?
他不语,渐渐减速停车,停稳后,才道,“真的很累?”
看着车渐渐驶离,她转身返家,暗暗觉得,这生活怎么好像回到了从前?一路聊天一路回家,不同的是,现在回的是她自己的家。
他沉默着,许久,“那就背一辈子吧。”
“我把你叫进课题组是存了私心。”
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的确是这么做的。她偷瞟了一眼参与会议的人员,发现其实基本是北雅的医生,他那句所谓的不限医院,有水分……
“阮医生从今天开始加入我们课题组,大家欢迎。”他一贯清淡柔和的语气。
他叫她的名字,喉音有些嘶哑,闭上眼睛的听的时候沙沙的哑音格外清晰。
程医生笑了,“别这么客气,阮医生,指教我们不敢当,一起探讨吧!”
“不好吗?”他追问。
“坐吧。”他给她指了指座位,就在他身边。
“流筝……”
他唇角微平,“流筝。”
“那好吧,等我,我去开车。”他说完就走了,给她留个背影。
“真的。”她无比肯定地点点头。
“宁老师,我走了。”她没问他还留下干什么,他还在看病历,许是有事。
“那就……”他停顿了一瞬,“背到你幸福的时候为止吧。”
对于这种无端惹上的敌意,她也只能暗暗无奈地苦笑。
“是的,我知道了,宫外孕。”
掌声倒是很热烈,目光也很热烈,她微红了脸,只因这热烈的目光分为两类,一类来自于程医生等值得她和宁至谦关系的人,目光里写着了然两个字,另一类来自不知他俩关系的医生,目光里则写着疑惑。
然后便一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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