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想听了她的话开心无比,立即拿了纸和笔来,请妈妈把电话号码留下,还很骄傲地说,“妈妈,想想会打电话呢!”
“这是妈妈。”宁想指着画说,“爸爸妈妈带我去春游。”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和她也曾共同孕育过一个短暂的小生命呢?不,那甚至称不上为生命。
今天的宁想有点忙,因为不但要自己吃饭,还要照顾妈妈。
“不,是给你的。”她很认真地说。
她没有当妈妈的经验,跟小孩接触也少,以前在儿科轮转的时候见到的孩子都是来看病的,对医生有着天生的抵触,所以还真是不那么擅长哄孩子,连夸赞宁想的句子也尴尬而生硬,她不得不佩服宁至谦了,他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是怎么把孩子带大,怎么跟孩子交流的?
“宁想,不可以剩饭。”宁至谦的警告立马来了。
小家伙光忙着照顾她,自己的饭还没吃完呢。
温宜看着这三人,眼神一黯,内心里叹息着,坐了下来。
其实,她并不那么爱吃鱼,这一点他的手机备忘录里应该没有记下来过。
“妈妈,这个好吃!”
不过,从认识他开始,世间万事在他那里好像都没有难度,大概带孩子也难不倒他吧,他不是连病房里的孩子都能搞定吗?
“记得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先写左边,哪边是左边,对,照着我的写……”
她这才注意到,女医生的胸牌上还名字呢。
“我吃饱了。”小家伙托着腮,眯眯地笑,碗里还剩下大半碗饭。
今天宁想小朋友全程都是主角,宁至谦的存在感非常低,这一声爸爸总算把他推到了“聚光灯”前。
“谢谢伯母。”回忆中断,疼痛飘散,她依然笑得温和宁静。
“妈妈,要吃蔬菜才漂亮呢!”
他无声地笑着,竖起指头轻轻“嘘”了一声,悄声说,“妈妈,爸爸睡着了。”
内心里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叹自己被这个小孩给收服了……
宁想终于把这三个字学会,郑重地写在了画中女医生的胸牌上,想拿给爸爸看,显摆一下,突然发现爸爸睡着了。
“妈妈,想想给你把刺挑掉!”
看着宁想小小的身体,拖着又宽又长的毛毯,好不容易才盖到爸爸身上,她无端的,竟然眼眶湿了……
在宁想这个年纪的小孩里,宁想真的算非常乖的,自己吃饭吃得很好,而且不挑食,可见他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渤。
对面的他也很认真的表情,“是,是给你的,宁想。”
她把鱼倒进宁想碗里,“吃吧,鱼肉不长胖。”那样温柔的笑容,真的像妈妈一样。
宁想眨着眼睛,“爸爸是给妈妈的呀?”
而后,放下画,在旁边沙发上拿了一床毛毯,轻轻给爸爸盖上。
总有人说,人生有得有失。
阮流筝则果然在一旁看着。
沙发上的宁至谦斜斜地靠着,眼睛半眯,不知何时,这两人对话的声音渐渐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后终于睡着。
原来,小家伙竟是为了之前一句戏言而想减肥……
温宜盛给她一碗汤,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家伙自己坐在两人中间,把他的宝贝展示给流筝看。
“好。”对于宁想的这些小要求,她还真说不出“不”字来。
她从来没有告诉他,甚至没有告诉家人,她失去了一侧输卵管。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描述,今晚宁想不经意说的很多句话都莫名击中她心口最柔软处,其又酸又软的感觉很是奇妙,也难受。
“妈妈,您看我写。”宁想坐着小凳子,趴在茶几上开始写字。
八年痴恋,一千多个日子的婚姻,这是最后的印记,刻在皮肤上,留在她心里。
又想了下,遇到了难题,“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