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己的正义

了？他是真有些好奇了……

    吉原直人看她这么狗屁不通也有些生气了，上杉香就是非要计较这些东西，结果看看成了什么样子了——好好的工作没了，女儿也没了，自己更被软禁了！

    星野菜菜叫道：“在你手背面，用指缝夹着。”她不高兴了，觉得智商被吉原直人侮辱了。

    吉原直人按路线图上了大巴，找了个位子坐下，只觉得她事儿真多，随口笑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就杀了，要什么理由。”

    这倒霉催的，不知道这会还要开多久。

    人管好自己就行了，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行了，别人的事别人自然会去处理，少管闲事！

    吉原直人站在阴暗的角落远远里看了一会儿，四处瞧了瞧看到桌上有供客人离开前去除嘴里酒气的口香糖，随手剥了一块猛嚼了几下，吐出来粘在了壁灯灯泡上。

    吉原直人不肯，他打算用这个小魔术耍星野菜菜到成年为止，只是笑道：“近景魔术就是障眼法，一个近景魔术师不经训练就是个好扒手，而只要想杀人，略为训练一下就能做到我刚才那样儿，甚至更巧妙，所以……你第一次见觉得挺新鲜，但真说穿了一文不值。弄个小机关，然后训练一下手速、空间记忆能力就可以了，而人真的很脆弱，一捅就死，注意力也真的很容易被转移。”

    “小把戏？魔术吗？”星野菜菜倒真觉得有些像魔术了。

    星野菜菜抿着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一时陷入了深思，但她觉得有必要以后对魔术师尊敬一点了，感觉好可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取去性命的感觉。

    吉原直人也不管了，这倔驴就是个事儿妈，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狗屁正义，人就要靠自己。闲事谁爱管谁管，他不管。他又不欠那些人的人情，凭什么管，他倒霉的时候谁管过他啊……

    星野菜菜还是难以相信，她可以看到吉原直人眼睛看到的一切，而吉原直人刚才确实是在老老实实收拾空酒瓶。至于灯泡会炸，那她倒是能理解，因为表面受热不均造成的玻璃碎裂，算是基础物理知识，只是没想到还能这么用罢了。

    她觉得和吉原直人生死与共过，有过共同的约定，理应不分彼此的，但两个人的信念总是有冲突，但洗脑她又洗不过吉原直人——她背了百科全书，看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而号称活了六千五百万年，算是大王八一个，但实际上顶多也就算十三四年，自己的思想体系还没成形，面对实际问题时，如果过于复杂，没办法用书里的知识硬套，她就有些拿不准了。

    疏忽了，不该让她搞那个什么评分系统的。

    “这是香子追索到的后续——受害的女生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在接受了一年多的精神治疗后不见好转，升学考试升败，对人生失望之极，自杀未果后现在住进了疗养院，已经九年多了。”

    放屁当然容易了，换谁谁都行。

    吉原直人不答，径直捡了个托盘就过去了，嘴里客气道：“抱歉抱歉，清一下桌子。”

    他强|暴了一个女高校生，反咬对方援|交没成功，然后进去了。那时他还是个小混混，现在提起来满嘴的不服，连连声称要是换了现在，肯定给那家人点颜色看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坚持追究。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他不该死吗？他毁掉了一个无辜女生的一生，只为了满足他一时的兽|欲，却只受了那点惩罚！你觉得这公平吗？！”星野菜菜怒了，连声质问他。

    “随你的便！那我们以什么名义去杀他？以为那个受害者……晴美？以为晴美复仇的名义？以美少女战队的名义？为了爱和和平？为了公正、公平、公义？还是因为他指使人去你的公司捣乱？要是细究起来，我们有没有权力杀他？还要不要杀他？要杀的话要不要公开处刑？杀完要不要贴个罪状？”

    星野菜菜憋着气给他讲解道：“他刚收到手下被咱们打残了的消息，正发火呢……这里就是新苗组的据点，有不少人，你要小心，先去寄存点取武器吧！”

    星野菜菜感觉被耍了，怒声道：“快点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世界上不平之事天天有，大多数人只是嘴上叫得欢，让他们舍家撇业起来斗争，你看看有几个人能舍得！

    吉原直人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头避过那人的视线，将取笑的话吞了回去，转而有些好奇的问道：“新苗组组头干了什么事？以前有很大劣迹吗？”

    香子很贴心的给这个人脑袋旁边标了备注：【新苗组组头赤川河仁】

    他这一碰就倒让触碰他的手下呆住了，而旁边一人赶紧试了一下赤川河仁的呼吸，立时也呆住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组、组头……死了？”

    手机录的画质和声音都很渣，香子明显修复过，吉原直人听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这赤川河仁在谈他第一次坐牢的原因，算是喝了酒显摆资历。

    星野菜菜的声音有些愤怒，“她的人生被整个毁掉了，你知道赤川河仁付出了什么代价吗？只被判了三年监禁，实际只服了两年零五个月就被放出来了！”

    他又不认得那个什么新苗组的组头，既然惹到他们了，那受报复是应该的，杀就杀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而且因为是过去的事了，他也因此服过刑了，说起来没有半点负担，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整个强|暴的过程，语言很流畅，明显不是第一次说起这个话题了，将那女高校生受辱时的样子描绘的活灵活现，极尽淫秽之能事，让下面一群禽兽听得神往不已。

    独坐在首席的一个粗壮大汉赤果着上身，两条手臂上纹满了刺青，正口沫横飞的给身边的人讲着他的光荣历史。

    “看这段手机录制的视频，是香子在他手下的手机里找到的。”

    星野菜菜搭拉着眉毛想了想，又再次分析了一遍，肯定道：“就是在左手！”

    “什么时候插的？”

    手机也确实有声音隐隐传出，但很快就成了连声的询问。这时这群人才觉出不对，其中一个试着轻触了一下赤川河仁，但赤川河仁立刻手机落地，缓缓侧倒了，一双眼晴中满是惊愕不解，似乎到死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昏暗的灯光下，他喉结上方露着一点银光。

    依星野菜菜的性子，不打消了她这个念头，她真开始管闲事了，那以后就别想有安宁日子过了。

    星野菜菜奇怪道：“你在干什么？”

    吉原直人低头答应了一声就去后厨了。

    吉原直人停步查看了一下影像内容，发现赤川河仁正在一家酒吧里，带着七八个人占了一个卡座，正拼命打着电话。

    她不是没见过吉原直人打死人，但这么平静无波还是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差不多吧！”吉原直人答了一声。他掏出了一枚硬币双掌一合，然后握起了两个拳头，笑问道：“猜猜硬币在哪里。”

    吉原直人眼花缭乱，怒骂道：“你再这样我要摘眼镜了！”他骂完也能理解星野菜菜的心情，又叹了口气，“我说过了，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咱们就是三头六臂，以后什么正经事都不干了也管不过来的。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吵了，我过会儿就弄死他，不过不是为了这个受害者——她和我们没关系，不关我们的事！杀赤川河仁只是因为他惹到我们了，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利益……星野，你代表不了正义，我也不希望你代表正义，我们是在为自己战斗。”

    星野菜菜恼怒道：“打开右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