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占他的便宜!我有男朋友的!”流夏终于抓狂了,“好吧,那我打晕他总行了吧?这下他总会松手了吧。”
“不用了。”阿方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
若是换作平时,托托一定会坚持送她回去,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地同意了,“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到了学校就给我发短信,别让我担心。”
“呵,睡得这么香,一定是昨天太累了吧。”她轻轻嘀咕了一句,顺手将被踢开一旁的毯子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也就在这一瞬间,本来还紧闭着眼的托托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利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一带将她拉到了床上。
流夏急切地在屏幕里寻找着罗马队3号的身影,渴望见到他那满足喜悦的笑容,只要一想到他进球时的激|情四射,她的心也好像随着他喜悦地快要化了开来。
她再一次在心底发出了呐喊——啊啊啊!这个女孩真的只有八岁吗?真的只有八岁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如果不算上补时阶段,还有两三分钟托托的比赛就结束了。于是她也没再犹豫,直接拐进了左边第二间房间,打开了那里的电视。
这几乎又让他回想起梦里那些虚幻难辨的景象。
“爸爸,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就在这个时候,从门边忽然传来了玛格丽特的声音。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Espresso,芬芳扑鼻的咖啡香味很快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混合着早晨清凉舒爽的新鲜空气,令人不由精神为之一振。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流夏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小女孩,再一次怀疑了对方的实际年龄。其实在阿方索醒来的同时她也苏醒了,可是那个时候如果被发现是清醒状态的话,不知该有多尴尬呢。比起大眼瞪小眼,或是说些莫明其妙的客气话,倒还不如继续装睡来得更合适呢。
“亲爱的老师,我爸爸已经离开了。你也该醒了吧?”
“那这样一般会维持多长时间?要不要一小时?”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嗯,很好。”流夏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却没留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用单手支起了身子,托着自己的下巴侧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她。“流夏真是爱脸红啊,嗯,不过还是没有上次你画人体的时候那么红……”
流夏心里一凛,连忙解释道,“玛格丽特你,你别误会,他是因为……”
说完,她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尽管之后玛格丽特还友好地邀请她一起共进早餐,但流夏还是谢绝了对方的好意。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总是让她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挫败感。
流夏有些惊讶于自己听到的话,心里倒也涌起了一丝小小的感动。这个孩子……也不是想像中那么令人头疼呢。
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神情颓然地渐渐放下了手中的话筒。罗马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直直地刺进了他的眼睛,带来了一丝轻微的疼痛感。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收藏的中国古代水墨画。
在第17分钟攻入第一球和在第82分钟攻入制胜一球的都是——托托!
“诶?”流夏的额上冒出了三根黑线。怪不得她连祖传神功都用上了还是掰不开。
玛格丽特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抹颇为得意的笑容。
撞邪了!阿方索的手指居然就像是焊在了她的手上一样,根本无法分开。不可能不可能,她的这招神功就算是真手铐也给分开了,怎么会这样?
“我送你去学校。”他起身拿起了外套。
“每年的4月16日,爸爸一大早就会出门,一直到晚上才会回来。而且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说着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的手上。
就在此时,此刻,此地。
在周六的比赛结束之后,周日通常是球员们得以短暂休身养息的一天,因为从周一开始,他们又将投入到无休止的训练之中。
流夏心里一惊,转过头一看更是差点连下巴也掉了下来。
“叮铃铃……”家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在此时响了起来。
看着丽莎阴郁的脸色,她非常有礼貌地道了声再见,潇洒地跨出了城堡的大门。作为一位家庭教师,她非常明白自己在这里所扮演的角色。除了工作以外,她并不想和雇主扯上太多的关系。更何况,这好不容易的一个休息天,她只想好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度过,其他的事——免谈。
“阿方索先生,你……没事吧?”她走上了前轻轻拍了他一下,“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去叫人来。”
“扑!”一个沙发枕精确无比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及时制止了他接下去的发言。
其实,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她是那个会功夫的女孩。
“老师,你看这样漂亮吗?”玛格丽特得意地举起了自己的画给她看。
玛格丽特放下了画,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忽然眨了眨眼,“老师,现在托托的比赛应该快结束了吧,不知道这次罗马会不会取胜呢?”
学习绘画只是贵族千金的一种消遣——流夏一直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醒来之前,他一直都在做梦。最初是噩梦,经常做的那个……重复的噩梦。
出了公寓的时候,流夏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罗马的月色依旧皎洁迷人,夜晚的风明明很温柔很轻缓,可她却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流夏点了点头,主动踮起脚给了他一个告别之吻。不知为什么,今天他的嘴唇是——冰冷冰冷的。
一听这话,流夏更是大窘,连忙推开他跳下了床,用没有任何威摄力的语气掩饰着自己的脸红心跳,“下次你再胡闹我可真打了。”
流夏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这些话,他有意无意地望了流夏一眼,放下杯子径直走出了房门。
阿方索也似乎从那一瞬间的蛊惑中回过神来,敏捷又优雅地从沙发上坐起了身,顺手接过了玛格丽特递过来的咖啡。
笑了一阵子,他又很随意地摁了一下遥控器,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国家台的体育新闻,不过该档节目的人气主播艾玛看起来精神并不是很好,浓重精致的妆容似乎也掩盖不了她淡淡的黑眼圈。
“别走!”就在她刚要转身的一瞬间,他忽然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
“那是你吵醒我的哦。”他一脸坏笑地低声道,“所以要好好补偿我一下才对。”话音刚落,他就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朝自己方向轻轻一按,像射门一样灵活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唇。
流夏略一迟疑,立即在脑海里寻找着推脱的借口。但对方似乎不允许她有任何考虑的时间,继续说道,“关于玛格丽特的绘画课,我想和你谈谈,这也没有时间吗?”
“你的意思是要一整晚?”流夏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今天是她第一次没有提前电话通知,因为担心把他给吵醒了。
他这么一说,显然就和工作扯上了关系,让流夏也无法再推脱。她只好点了点头,上了他的车。
天呐,难道这位伯爵一旦酒醉就会发挥人类的无限潜能?
自从知道流夏是托托的女朋友以后,玛格丽特小姐对她的态度显然有了更大的改变。不过,那也仅限于不讨厌而已。
但即使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他,看上去还是充满着迷人的诱惑。难道这也是贵族的蓝血血统在作怪?
借着半明半暗的晨光,阿方索第一次仔细地端详起了她的容貌。
玛格丽特很是同情地瞥了她一眼,“老师,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了。”
当然对于流夏来说,只要不继续整蛊她那就谢天谢地了。
玛格丽特的话音刚落,就只见流夏的眼皮就微微一动,接着就神奇地睁开了双眼。
刚开始的时候,流夏还一直撑着不睡,期待有奇迹发生,对方忽然醒来或是忽然放开她的手。但现实总是残酷的,阿方索伯爵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大概到了半夜一点之后,她终于也支撑不住,靠在沙发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阿方索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泛白了。他感到了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像是灌满了铅般沉重。
玛格丽特的那张雏菊已经完工了大半,看上去倒也是似模似样。但以流夏的眼光看来,这张画还是存在着很多缺陷,最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灵动的生命力。这也难怪,除了第一次以外,其余几次玛格丽特都没有再去看过那片花田,只是根据的记忆描绘出来。而流夏负责的就是指导她上色,仅此而已。
队长保罗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托托的脸色蓦然一变,连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我知道。”玛格丽特一脸平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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