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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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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心放在了她那道还未完全号的鞭伤上。

    他定定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确认某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墨玉般的眼眸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慢慢滑过她的面颊、鼻尖、嘴唇,最后又回到了原位。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被父母逼迫嫁了人,又生了病。待病好之后我就去长安找大王子……上天怜我,竟让我还有机会伺候大王子。”曲池的语气一变,似乎多了几分凌厉,“而你呢?那罗,大王子时时刻刻对你以命相护,对你百般怜惜,而你却成了安归的王妃,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你知道大王子设计将你骗走后是多么痛苦吗?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究竟谁才是最值得你付出的人!”

    那罗在天井里透气时,看到了流光匆匆从傅介子的房间里出来。若是往常,流光脸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可这次反常地走到了她身边,轻轻嗤笑道:“王妃娘娘,听说你的夫君最宠爱的妃子有身孕了。只不过,你的夫君实在是太过狠心,居然亲自下令处死了这位爱妃。连亲生儿子都不要。莫非这妃子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好不容易到了开村的时候,傅介子却始终未在提起回长安的事,反倒陆陆续续从长安运了不少东西过来。那罗猜测他可能还有事要办,于是也不好意思过问太多,只能继续等待。

    接下来的漫漫长夜,那罗又是一夜无眠。她半卷在床上,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只看到有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微微闪烁的月光,将屋里器皿的影子忽而拉长,忽而扭曲,显得异常诡异。

    那罗蓦地一震:“难道……难道……你知道些什么?”

    “那罗……我是多么期待这个孩子……多么期待……”一丝带着压抑的悲伤呜咽从他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沉重地飘荡在房间里。

    恍然之间,他蓦地朝着那个伤痕吻了下来,温柔地、柔和地,如绒羽般轻轻吻了下来,细细密密地辗转。每一次辗转都让她觉得伤口更痛,仿佛整颗心都连带着抽痛起来。

    “她给王太妃下的是双子蛊,母蛊下在了她自己身上。杀了她,王太妃也没法活。所以她暂时是没事。不过,王太妃也不会让她活得太舒坦。”他目光一转,“那罗,你是知情是吧?刚才你在找的是否就是那个毒蛊?”

    杀父仇人……这四个字如尖锐的毒刺再一次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一阵眩晕,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傅介子及时扶住了她。

    “这算是什么?是逃避吗?”曲池幽幽道,“那罗,其实我一直都讨厌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讨厌你。”

    她没有吹熄烛火,而是将它拿到了床榻钱,凝神注视着那张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他那光洁美丽的脸就像是最完美的雕塑,令人忍不住想要触摸。而此时展现在他脸上那孩子般的平和表情,也是极为少见的。他的暗金色长发散乱地覆在了额上,有几缕正好遮住了他的眼。

    那罗神色有些黯然:“都怪我连累了你。如今你也不能入常人一般奔跑,连稍重一些的东西都没法拿。”

    曲池应了一声,又低声对那罗道;“傅大人在长安一直很照顾我们。”

    那罗也没有否认:“我本来是想自己来的。”

    那罗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说好的,她会跟我一起走,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脑中突然电光时候般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脸色大变,急切地开口问道,“你带我出来的时候,可曾见到我身边有什么东西吗?”

    “我想去长安找伊斯达和你。”提到伊斯达的名字时,那罗留意到了他的目光闪了一下。

    那罗手中的雪已经融尽,她想着刚才对方所说的话,不禁将自己冰冷的手攥得更紧。和那个人相处时,仿佛有一种细如雨般的东西渐渐钻入心扉,随着时日复加,就算是离开了那个人,就算是再憎恨那个人,可那被细雨沾染的心,是无论如何也擦不干了。

    “我也是心存疑惑,但是伊斯达和他相处甚是融洽。而他确实什么都愿意做,这几个月来我也是看不出一点端倪。”傅介子的面色微微一敛,“伊斯达长久远离故土,又长期处于孤独痛苦的折磨中,难免对自己的亲弟弟失去了防备。这一点点不知是真是假的亲情,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安慰。”

    若不是他害了伊斯达,若不是他杀了却胡后……或许……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你说……除掉安归?你们是想杀死他吗?”那罗只觉得心脏收缩得更紧,像是要把里面最后一滴血都挤出来,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尽快冷静来下。

    “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

    “为何在匈奴的那些年,你一直没有动手?那时的机会应该更多。”那罗抬起头盯住了他的眼睛。

    她倒是很快冷静下来,认命般地闭上眼:“要你这么大费周章,我还真是荣幸。是要我陪你一只眼睛,还是我的命?尽管开口好了。”

    那罗点了点头:“绮丝,你也一向办事周到。在我身边伺候真是委屈了你。”

    “竟然有这样的事?”那罗回想起那个嚣张跋扈的尉屠,实在无法将他和傅介子所说的联系起来。

    曲池垂下了眼眸:“那罗,这件事是关于你父亲的。”

    “娘娘,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只备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其余的,我想单于也是个思虑周到的人。”绮丝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声禀告。

    那罗蓦地愣住,随即有些失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不可能!是你不愿意带她一起走对不对?你送我回去!马上送我回去!”

    这样的他,又让她感觉好像回到了初次相见的那个场景。

    她仍然是一头雾水:“不对不对!时间还没到,不是说还有一天吗?绮丝人呢?我有事要问她!”

    那罗的身子徒然一僵,万分震惊地望着一旁的傅介子,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只是……和那个人就是永诀了吧。他将玩稳稳坐上这王座上,那些来自各国的新妃子,会为他生下无数个孩子。到时,他恐怕也早就忘了她……

    “杀了他自然是下下之策。最好是能将他活捉,逼他退位。我们只要伊斯达登上王位即可。至于他,我想到时匈奴会收留他吧。”傅介子显然早已想好了全盘计划。

    “你能帮他把王位夺回来。”傅介子神色肃然地看着她,“那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安归继承王位以来,一直和匈奴交好,也杀害了不少汉使,给我们汉朝制造了很多麻烦。所以我想霍光大将军建议,这次来西域势必要除掉安归,以新的人选取而代之,削弱匈奴的力量,震慑西域其余各国。伊斯达尽管受了宫刑,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且他性情平和,宽容大量,正式最适合的楼兰王人选。”

    那罗见他提起了那件事,心里对伤了他的眼睛也确实有歉意,小声道:“对不起。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所以……如果你咽不下这口气,那我就还你一只眼睛。”

    绮丝笑了笑:“说来我们主仆也是有缘。那时我第一次见到你,可以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是那种急性的人,还没兴趣占个刚没了孩子的女人的便宜。你给我过来,我数三下你要是还没动,我就派人将绮丝拉下去罚跪。”

    “曲池,你别逼她了。”他的目光一转落在那罗身上,眼中墨玉色微微荡漾着,“那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自然还会想到别的办法。”

    那罗摇了摇头:“你尽管说就是了,我信得过小昭。”

    那罗愣了愣,僵硬地抬起头来:“我知道达娜那次是你设计了我。可是,最初你对我是那么亲切,有段时间里,我真的把你当成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的父亲进宫诊治小王子时,我还在大王子宫中做事。说来也是巧,有一次我被三王子的那只猴子追得没处去,只得趁人不注意躲进了药房里。可没有料到,让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她停顿了一下,“我居然见到了二王子正往你父亲配好的药里加东西……当时我真是怕得要死,屏住了呼吸一直等到他离开。没想到当晚就传出小王子吃错药致死的消息……。”

    胡鹿姑看清那正式那罗所在的马车,顿时脸色微变,立即带人策马追了上去。但那两匹就像是发了狂般超前跑。

    她咬了咬嘴唇,避开了他的问题:“伊斯达那时对我那么冷淡,是故意的对不对?”

    说完,他就轻轻跃下了马车。

    那罗摇了摇头:“多谢陛下关心。其他的我也吃不下,这个挺好。”

    那罗沉默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她缓缓伸出手,轻柔地将那些头发一点一点拨开。

    那罗忍住心里泛起的苦楚和酸涩,点了点头。

    “那罗,你总算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瞥了一眼那盆正开好的花,“两天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到时我会安排好一切。”

    这天,从长安又新运来了一车货物,对于以汉朝商人名义暂留此地的傅介子来说,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押送货物的是侍从们将东西抬进来后就向傅介子复命了。只剩下一个身材瘦弱的是从正在给马匹补充粮草。

    这一生所牵挂的人。

    那罗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酸麻不已,尤其是后颈那里,更是隐隐作痛。她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情形,顿时惊得直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身处马车之中。

    “你还在推托什么!”曲池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不是一直要报答大王子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大王子对你的好你都忘记了吗?别王了那个人还是你的杀父仇人!”

    胡鹿姑微微一怔,倒没再逼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毒蛊是别人给你的吧?”

    “当然没问题。对了,这里是怎么了?”胡鹿姑伸手想擦去她脸颊上沾的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亲近。

    她的目光微微一闪:“但是你和王太妃感情甚好,难道就不想杀了我给她报仇吗?”

    那罗一愣,这才发现原来马停在了一栋并不起眼的房屋前。房子面积不小,不过看起来只是一般富户所住。

    那罗愕然地望着他,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胡鹿姑指了指角落里的软包袱:“绮丝说这是替你准备好的几件换洗衣衫。”

    安归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她对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喝粥。那罗只觉额对面那两道视线灼人,尴尬之余只得闷头喝粥。在某种沉闷又古怪的气氛中,她终于将整碗粥都喝完了。

    傅介子面色温柔地看着她:“但如今已是冬季,下雪行走并不方便,看来只有等明面开春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现在这里住下,怎么样?”

    “曲池,你怎么会在这里?伊斯达……。他……他还好吗?”

    他的瞳孔微微紧缩,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中计了。

    “那罗,再给我生个孩子好吗?”他抬头凝视着她,眼神似乎因为醉意上来而有些迷离,但眼底的冰绿色似乎沉淀成为更深的颜色,像是要吸走所有的光。

    那罗脸色惨败,声音微微颤抖着:“你是说,是安归故意毒死了小王子,又嫁祸给了我的父亲?安归他……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之一?”

    她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到了,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在匈奴时,安归抱着她出去赏雪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为了不让她落入左大都侯的魔掌,亲自下令大折了她的腿。她深吸了几口清冷的空气,微微叹了口气。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个冷酷残忍的人呢。

    “快些闪开!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侍卫大声喝骂着,但对平民他们也无法下手,倒也有点无计可施。有几个脾气大的侍卫忍不住用刀鞘敲击了他们几个,这些平民顿时哀号起来,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四下乱窜。

    “流光,为何你非要置他于死地?”她抑制住了心里的波动,淡淡地开了口。

    车队停下时,那罗还在马车里发着呆,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几乎是一刹那的工夫,她糊里糊涂地被人扯下了马车,同时就被罩上了一件臭得熏人的衣裳。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就见那马儿发狂般地冲了出去,然后就见胡鹿姑带着一大票人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差不多是同时,她只觉身子一轻,像是被人连带那件臭衣服一起抱了起来,接着又好像被横搁在了马背上。那人长鞭一扬,顿时如疾风般策马飞驰而去。

    “要不然上次安归狩猎,他怎么能提前埋伏?不过安归也是聪明人,他已经拔出了好几个流光的亲信,所幸还有一个未被发现。”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本来轻抚她面颊的手突然改变了方向,往下一压,将她迅速扣入自己的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那罗吃了一惊,身体徒然僵住。为了能顺利从这里离开,她强忍住了推开他的冲动,被动地承受了这个吻。

    “若是你以为给你毒蛊的人是存了好心就大错特错了。”胡鹿姑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子蛊下到王太妃身上时,王太妃当场就发作了,所以绮丝才这么快就被抓了起来。”

    是夜。那罗不停地被噩梦惊醒,她额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还是紧紧抱着被子发抖。好不容易再次入睡,梦里一片漆黑,她努力穿过了漫长又深邃的甬道,出现在眼前的却是父母受刑时的那一幕——纷飞的血花,照不出悲伤的瞳色,来自地狱的刀光,映不出来自心底的绝望。无边无际的血色犹如潮水从四周压抑地涌上来。

    到了约定离开的前一晚,那罗一直心绪不宁。一想到那个装着毒蛊的银盒子,她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悲凉。尽管现在知道了害死父母的仇人是谁,可她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明天趁着觐见时将蛊下在达娜身上,然后等到晚上胡鹿姑就会将她和绮丝带出宫,他们则在路上再找机会逃走。

    对方冲着她莞尔一笑,摘下了头上的皮帽,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飞泻而下。

    那罗连忙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利用胡鹿姑带我出宫,正想找机会逃走呢。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那罗看向傅介子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感激。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万箭穿心而死,死后灵魂也无法回来。”曲池面不改色地发了毒誓,这在楼兰是相当严重的誓言。

    “还记得我吗?王妃娘娘?我这只眼睛可是 拜你所赐。”流光的嘴边扬起了一抹讥笑。

    那罗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心里始终有隐隐的不安。

    那罗捏着雪球的手收紧了力,那些碎雪顿时从她的手心簌簌而下。她的耳边突然浮现出那个晚上,那句令人心碎又心痛的话语——那罗……我是多么期待这个孩子……

    “你就是这单倔脾气。”他似也有些无奈,“确实是绮丝自己要求留下的。昨晚我的人见到窗外摆了那盆花,就立刻禀告了我。我赶到时就见到你已经晕过去了。然后绮丝恳求说务必带你连夜出宫,不然你会有性命危险。而她愿意继续留在宫里,只求我好好照顾你。”

    幸好他吻得不算深入,所以她还能忍耐到他将她放开为止。

    曲池笑得有几分惆怅:“现在有尉屠陪他,一切都好。”她顿了顿,“听傅大人说,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对不起,那时我也不是存心骗你,是大王子要求我演这场戏,以便让你死了心。”

    “三天后,我来接你。”胡鹿姑说完从窗口一跃而出,转眼就没了踪影。

    “陛下,奴婢去问了王后,王后说这是您下令的。”绮丝忍不住插嘴道。

    胡鹿姑命人加快速度前行,到了黄昏时分已经进入了楼兰国邻国车师国的领域。就在进入一片白杨木林的时候,忽然前方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平民,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跌跌撞撞地走来。

    “吃这些怎么能养好身子,我让他们再送些别的饭菜来。”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但依然难掩深藏其中的一丝担心。

    胡鹿姑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既然我把你带走了,就不会再让你回去。至于言行拷问,有必要吗?在这个宫里最憎恨王太妃的人只有一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无奈之下,胡鹿姑当机立断,在马背上拉弓引箭,果断射死了两匹马。马车终于倒了下来,哗啦啦掉出一堆东西。胡鹿姑急忙上前查看,惊讶地发现马车里并没有那罗。

    那些平民看到他们的车队,顿时就齐刷刷跪在了前面,恳求他们施舍一些吃的。

    想到再过两天自己就要永远地离开这里了,心里倒涌起了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胡鹿姑脸色一凝,钻出了马车。那侍从翻身下马,在他耳边急急忙忙耳语了几句。

    那罗心里顿时涌起了一丝恼意,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没好气地道:“别再伤害那些我在乎的人好吗?这样做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或许就能再一次见到伊斯达了。

    那罗立刻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在包袱里找寻起那个银盒子来,可翻了个底朝天,除了那几件换洗衣衫什么也没有。

    那罗拽紧了身上的外衣,低低喊了一声绮丝的名字,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此时,她就像是恍恍惚惚站在了悬崖边,只剩下空荡荡的孤独和惶恐,以及数不清的愧疚和心痛……。

    “我亲眼见到宫人拿这些药去煎,随即就拿去给小王子喝了。”曲池的脸色也是一片灰白,“我一直不敢说出这件事,只记得有一次稍微透了点风给曼亚,结果她就稀里糊涂地死了。”

    那罗神色一暗:“算了,这也不怪你。”

    夕阳西下的时候,绮丝如往常那样端来了晚饭。那罗正准备用餐时,忽听外面传来了宫人们毕恭毕敬的声音:“参见陛下。”

    她的投正好被那件衣服裹住,所以看不见到底是谁带走了她。但直觉告诉她,这人也绝非善类。就在她全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断的时候,马终于停了下来。那人将她抱下了马,随意往地上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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