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兰大小姐气得骂。
红衣女笑道:“我几时要你谢了?”
众人都发笑。
“我和她赌,你叹什么鬼气?”黑衣女子“砰”地搁下骰盅。
江小湖吓一跳:“她分明是个姑娘,怎会变成老婆婆?”
兰大小姐想也不想:“大。”
“因为我讨厌她,所以喜欢看她输,”红衣女抬起手,轻轻拢了拢鬓边的发丝,姿势优美,风情万种,“你以为你真的占了便宜?”
黑衣女子羞恼:“你凭什么说我输?”
“让你白赢五十两还不够?”黑衣女子诧异。
兰大小姐神色凝重,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着那下降的骰盅。
“我在说你么?”
“我没输东西。”
她微微一笑,出门去了。
“你没看出来,其实她就是上午那个老婆婆!”兰大小姐回过神。
众人失笑。
“她偷了我的东西!”自从当初全身首饰被偷走,兰大小姐就痛恨小偷,想不到如今再次上当,她气得冲门外直跺脚,“原来她是个小偷!再让我瞧见,必定抓来揍一顿才解气!”
“有道理,”兰大小姐忍不住笑起来,重新往椅子上坐下,开心地点头,“我跟你赌啦。”
见众人吃惊,她似乎很得意,跳起来站到椅子上,一只穿着黑底描金靴的脚蹬上桌沿,居高临下地望着对面的兰大小姐:“我来与你赌!”
“是不是很合算?”黑衣女子口里虽在问她,眼睛却笑眯眯地看着江小湖。
丢?兰大小姐突然明白过来,赶紧检视身上的东西,不消片刻,她就变了脸色,上午从丫鬟那儿得的两件纯金首饰竟不见了!
红衣女笑够了,直起身,眼波一转:“但我记得,赌注好象不只这些。”
“好眼力!”
兰大小姐不回答:“你赌不赌啦?”
众目睽睽之下取走东西,竟无人察觉,那黑衣女子还真是神通广大,明白过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兰大小姐咬牙,黑衣女子也无语。
兰大小姐气白了脸,瞪着她许久,突然伸手取过骰盅,丢给黑衣女子:“有的人就像苍蝇,赶都赶不走,越赶她越聒噪,咱们还是快赌吧。”
红衣女忍住笑:“好好好,我只看赌钱,请。”
黑衣女子又不看他了,一本正经地转向兰大小姐:“你赌不赌?”
红衣女想也不想:“因为我也讨厌你。”
“四五六,大!”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红衣女面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看着他同情地叹了口气,不再勉强:“男人娶个母老虎,实在不幸。”
“我是看赌钱,但说说话也不行么?”媚笑。
盅里,三粒翻腾的骰子全部静止。
黑衣女子将骰盅在手上托了托,却并没有摇,而是神秘地一笑,紧接着双手猛地向上一抛,那骰盅便直直飞起在半空中,与此同时,俏影闪动,身形突变,待众人惊回神时,她已将旁边桌上的几张牌抓在了手上。
“哦,阁下大方得很,小女子佩服佩服!”红衣女拍着胸脯,笑得喘不过气。
话音刚落,厅上立即响起一阵笑声,黑衣女子气得噎住。
“过十为大,猜中你赢。”
黑衣女子想也不想,伸手朝红衣女一指:“因为我也讨厌她。”
“谁是母老虎!”
红衣女眼波横斜,突然从左手腕上褪下一只金灿灿的、镶着碧绿猫儿眼的镯子,摆到桌上,再推至江小湖面前,莞尔:“听说江公子也爱赌,我们不妨也借势赌上一局?”
兰大小姐愣。
“不够,”兰大小姐站起身,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她伸手指着黑衣女子,“你若输了,不但要留下这五十两银子,还要留下一只鞋子。”
“你以为我要赖帐?”黑衣女子咬牙打断她,倏地跳到桌子上,蹬下一只靴子,“我认输便是,拿去!”
黑衣女子直直瞪了她片刻,大声道:“赌,当然要赌!”
黑衣女子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点头赞同:“这女人果然不要脸,抢别人的丈夫。”
听到这个答案,兰大小姐颇为满意,将那只镯子丢回去:“听到没有,我夫君不跟你赌!”
黑衣女子也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顿时愣住:“你要我的鞋做什么?”
所有声响立即消失。
江小湖苦笑,喃喃道:“合算得很。”
厅上所有的人都怔住,才不过眨眼的工夫,对面椅子上竟多了个黑衣女子,瓜子脸蛋,长长的头发如墨般漆黑闪亮,用红色发带简单地束起,整齐的刘海几乎连眉毛也遮住,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十分俏皮可爱。
翩翩然的姿态,男人们的眼睛又开始发直。
众人哄笑着看向黑衣女子,都在猜她会不会被气死。
兰大小姐拾过桌上的银子,拿到他眼前晃了晃,悄声笑:“她的易容术真厉害,不过这两锭银子我却认识,她骗了我们饿肚子,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嘛。”
“砰”!骰盅落定。
兰大小姐看了她半日,瞪眼:“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赌?”
天下竟有这么便宜的事!赢了得银子,输了不给钱。
“那你做什么帮我?”
走过江小湖身边,她故意顿了顿脚步,用极细的声音轻轻道:“我住在西云街胡同。”
见江小湖还是望着门外发傻,兰大小姐气得狠狠地踩他:“不许去!”
兰大小姐未及言语,旁边的黑衣女子却已等得不耐烦了,跳到地上,伸手取过骰盅:“我们赌大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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