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泡茶的李嫂,小报告打的倒是快。也是,整个傅宅帮佣的人,全是姜淑宁的眼线。
姜淑宁想说,明明刚受伤痊愈,还车马劳顿跑去北方。但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自己与儿子最近的关系还算融洽,不能提及那个女人,否则又要闹翻了。反正他答应过她,不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至于偶尔的走神,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儿子,你跟他强硬,他会比你更强硬。但只要你示弱一点,他也会顾念母子亲情。
“云深,既然你都说了,那是我不曾参与也不了解的世界,那我就不用去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在我所见的世界里,在我心中,你是那个好人,值得我去爱。这就够了。”
“我高兴啊!”她又笑又哭的,眼泪糊了一脸。
“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奶奶帮她擦拭眼泪。
她真的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与季司朗的举手之劳,竟然会得到这么厚重的回报。
提到这个,姜淑宁脸上的笑容立即褪去,她将资料调换个方向,打开文件正对着傅云深。她指着文件上的一张照片说:“这个女人叫顾阮阮,是凌天大股东之一阮荣升的外孙女,十分受宠。而现在,这个女人,在追傅西洲那个野种!”提及傅西洲这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姜淑宁说:“还没有,但阮家小丫头对傅西洲特别上心,他肯定会不顾一切抓住这个机会的!”
在姜淑宁盘算着如何掐掉这桩还未成事实只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姻缘时,傅云深盯着那个女孩的照片,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念头,却是跟姜淑宁想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这么年轻的女孩,她是要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商业联姻上吗?
最后她说:“那好好休息,晚点儿叫你吃饭。”
他表达得很清楚了,他这样一个人,不值得她这样死心塌地。
他想起昨晚,在哈尔滨的酒店里,他对她说的那番话。
手术前,李主任找朱旧谈话。
短短几句话,傅云深瞬间就明白了母亲话中的意思。
傅云深摇头:“不用了,睡会就好了。”
她无力的叹息声仿佛还响在耳畔。
姜淑宁脸色微变,但她忍住没有发作,温声问:“身体还好吗?”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满脸疲惫。
不喜欢,却必须面对的世界。
立秋的那天,朱旧接到一通电话,等到了这么久,当心愿终于如愿以偿时,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一连问了三遍“真的吗”。
傅云深抹了抹脸,说:“妈,回头再说吧,我有点累了。”
姜淑宁忙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来吗?”
傅云深刚回到家,姜淑宁就找来了,她还穿着正装,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他皱了皱眉,说:“妈,别卖关子。”
“不能让他们结婚,如果那野种有阮荣升做后台,他就会如虎添翼。”姜淑宁哼道:“他想抓住机会,我就不顾一切地毁掉他的机会!”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的眼泪“唰”地就跑了出来。然后,从住院部大厅到三楼病房,一路有人看见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快跑一边流泪,然而脸上却是带着笑的。
“我难过的是,你始终这么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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