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周知知率先说:“我们先回病房了。”
他伸手揽过她,拍拍她肩膀:“好了,就像你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歪!现在,我们去喝酒!”
傅云深想,好哥们儿吗?怎么会。他爱着她吧?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明显。同为男人,他一看就明白。
“嗯。”
她想了想,说:“去我家吧,我们买点下酒菜,喝薄荷酒,如何?”
她脸上已有倦容,朱旧扶她躺下,就带着季司朗离开了病房。
“好好好!”奶奶笑呵呵地说。
姜淑宁听见他冷冷的声音,心里不快,强自忍住,软声哄道:“儿子啊,这个汤对刀伤愈合特别好,你喝一点吧,好不好?”
朱旧听得那句“我们”,觉得分外刺耳。可偏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一本正经地说:“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
这算什么呢?既然已经拒绝了,为何还要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很烦。
这座城市,他曾听她讲过无数次,河流、公园、街道,她居住的梧桐巷,好吃的饭馆、小吃摊、夜宵店,噢,还有,他甚至知道有条老街上一个老师傅酿得一手好桂花酿。
真好,老朋友,见到你,可真好啊。
傅云深看着给自己盛汤的母亲,说:“别忙了,我不喝。”
“正好有几天假期,很多年没有回过故乡了,就替家里人回来看看。”
“真的。”
离开时在走廊碰到了对面的金医生,他见朱旧从房间出来,便说:“哟,朱旧,又来了?你一个停职的,倒是比我们上班的还积极呀!”因为蒙蒙的事情,他对她心里有芥蒂,说话语气很是嘲讽,“就是不知道,这间办公室以后还属不属于你。”
他摸摸鼻子,以她的个性肯定不会这样做,真是关心则乱啊。
彼此打过招呼,就无话可说了。
“你干脆把这边整理好,回旧金山的医院去。”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是那种遇事就落跑的人?”
她带他在医院里转了转,最后去了她的办公室,推开门,她的工作服随意搭在椅子上,病历整齐地搁在桌子上,水杯放在电脑旁。她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只是离开片刻,再推门进来,一切如常。
自从傅云深受伤后,她每天都让阿姨煲一份汤,后来他不愿意见她,这每日一汤也从未停过。
季司朗折身,见她视线正望着左侧花园小径,眼神里是瞬间凝起的哀愁,他很少见她这样的眼神,微微吃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那里有护士正推着一把轮椅过来,轮椅上的男人,也正朝他们的方向望过来。
季司朗望着慢慢走近的男人,没想到有生之年有机会见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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