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想要挣脱他,可毫无用处,他扣住她的手腕,用了蛮力,她的手腕被掐得很疼。
他是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她母亲的大学同学,因为这一层因缘,他对她诸多照顾。
朱旧那一踢因为离Maksim太近,其实并没有踢得很严重,他缓了缓,捡起雪地里的酒瓶,大灌了一口,然后将酒瓶砸向了身后的围墙,在夜色里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她被收押,一个年长的警官将她送进去,转身离开时看了她一眼,说:“小姑娘,你赶紧联系你的律师来吧。”
她就那样呆呆坐了许久。
德国人办事是出了名的严谨和讲究证据,朱旧百口莫辩。
朱旧闭了闭眼,隐忍了好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瞎话说得可真是顺溜:“警官,我没有侵犯她,我喝多了,在路上遇到她,之前我们做同事的时候关系就不和睦,所以我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发生了争执拉扯,她就拿刀刺我!她这是故意伤人!竟然随身还带着刀。噢,天啊,多么危险的家伙!”他扶着腰,哎哟一声。
此时此刻,异国他乡,她去哪儿找一个律师来?
她隐忍着,强烈克制住咒骂与胸口泛起的恶心,就为这一刻他放松警惕。
这一次,他的闷哼声更重,响在她肩头。
她脑海里闪过一瞬的迟疑,但立即说:“快走!”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大雪天的在外面喝什么酒,喝醉了就闹事。”
她跟着他在雪夜里跑,穿过一条条巷子,拐了一个又一个弯,灯光渐渐少了,路越来越黑,只有白雪微弱的光。
朱旧看着他无耻的嘴脸,真想扑过去抽他两巴掌。
医院里。
朱旧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拽着跑起来,她皱了皱眉,用力甩他:“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她猛地停住,转身就跑,然而来不及了,Maksim更快地拽住了她,往回恶狠狠地一拉,她踉跄着扑到他胸前,她听到头顶传来他喘着气的笑声:“Mint,你真是善良,也真是……笨!”
她闻见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心里明白大概又是醉酒闹事与人起了冲突。
朱旧躺在雪地上,一边脸颊趴在雪地里,是刺骨的冷,一边是被扇得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
欣赏够了,他才再一次低下头来。
头顶又是一声笑:“哎哟,既然被骂了,就要名副其实一下,你说是不是,我亲爱的Mint。”
一声闷哼,Maksim捧住她脸的手瞬间松开,他弯腰的同时,却依旧一只手扣住她。
“还好没有刺到要害,又止血得及时,否则天气这么冷,在雪地里等那么久,小心要了命!”
电话却没有拨通。
Maksim松开她一点,这时候还不忘喝一口酒,他将酒气哈在她脸上:“Mi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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