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快步离去。
那天她带她跟梧桐一起玩耍,回医院的路上,她怯怯地问她,朱医生,我可以叫你朱阿姨吗?
傅云深轻轻舒了一口气,起身,慢慢离开。
而此刻,也是那样沉重。
她深深呼吸,点点头。
蒙蒙父母还有奶奶,坐在长椅上,几双眼睛一齐望着手术室上方的灯,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提起。
在他们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椅上,傅云深静静坐着,时而看看指示灯,时而低头看看腕表。
“砰”的一声重响,像重锤一样,敲击在朱旧的心坎。
人来人往的大厅,这些动静很快就引起了人群围观,有个护士上来试图将蒙蒙妈妈拉开,她却像个疯子一样尖叫着挥着手臂,护士被她的指甲划伤,痛得她也尖叫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重症病房,她站在门口,脚步沉重得再也挪不动一步。
住院部一楼大厅。
周知知同母亲刚走出电梯,就看到大厅里闹得一团混乱。
“妈妈,走吧。”周知知说。
手术室外。
她走到电梯口时,电梯刚好打开,看到里面的人,她一怔,立即上前一步,堵住出口,说:“云深,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我们去你病房好吗?”
男人沉痛质问,一遍又一遍,说着相同的话:“朱医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明明说,手术成功了的!孩子情况变好了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朱旧刚走进来,就被忽然冲过来的蒙蒙父母拽住。
这天中午,她如常去买咖啡,帮奶奶带了薄荷糕,还买了十支麦芽味的棒棒糖,棒棒糖的包装纸各种颜色,五彩缤纷,十分好看。她微笑着想,蒙蒙一定会好喜欢的。
“妈妈……”周知知追过去,走两步又停住。本来母女俩是去吃饭的,现在这个气氛,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不去也得去!”周母说完,拂袖而去。
周母认出了风暴中心的朱旧,她停住脚步,从蒙蒙父母反反复复的质问中,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被一个孩子喜欢与信任,是那样美妙的感觉。
手术室里的朱旧,也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她抹着满额头的汗,看着静静沉睡的蒙蒙,笑了。
朱旧明白他们的心情,所以她默默承受着质问与痛骂,一次次地说着对不起。哪怕同事们都对她讲,这并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尽全力了。就连李主任也对她说,我看过手术记录,你们已经做得非常好,是孩子的情况实在太凶险,别太自责。
“醒来后,我给你买十支,好不好?”她微笑着说。
周知知点点头,“那你开车小心。”
傅云深皱眉,拨开她:“知知,我等会儿去护士站找你。”
她一定一定要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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