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他索性俯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伸手轻而易举地抢过了纸条，然后，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吻够了，离开时还惩罚般地轻咬了下她，哼道：“让你笑话我！”

    她其实对游乐园也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只要与他在一起，去哪儿都可以。

    “这是什么？恋爱进行曲？”阮阮边笑边大声念出来。

    她在照片上写：我们的第一个除夕夜。

    阮阮也懒得讶异了，随口应着：“好啊。莲城新建的游乐园据说是中南地区最大的，我都没有去过。”

    “今晚……你不去帮乔嘉琪过生日吗？”

    二、找一个氛围很好她喜欢的餐厅共进晚餐。

    在情事上，她向来羞涩，难得这样主动，他只觉胸中似有烈火，无限多的欣喜，却也不急躁，配合着她温柔又羞怯的节奏，承接着她所有的情意。

    这个除夕夜，只属于她自己的小家。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安静的柔软的猫，他一只手臂被她枕着，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间，一下一下摩挲着。

    她在他怀里拼命摇头，眸中已有水汽氤氲，“不，不迟。我很喜欢，十二，我很喜欢。”

    打开，上面的文字令她一呆。

    有他，还有他的母亲。

    她抱着那张纸，弯腰笑起来。

    “哎，你！”傅西洲真是败给她了，竟然还惦记着那张纸呢！

    团年饭是在疗养院林芝的病房里吃的，本来傅西洲有想过接母亲到公寓里来，疗养院那种地方，房间布置得再舒适，那也是医院，氛围总显得清冷了。但阮阮考虑到天寒地冻的，怕林芝不舒服，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在病房厨房里做。

    阮阮用拍立得给傅西洲与林芝拍了合影，又自|拍了一张三人合影。

    “……小姚……”

    她记得明天是乔嘉琪的生日，也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个关于零点的约定。

    一行行列下来，娟秀的字体，看得出是出自女孩子之手。最上面，大大的字体写着：恋爱进行曲。

    傅西洲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阮阮倒在床上笑得不可自抑的模样。

    阮阮板着脸，说：“嗯哼，傅西洲先生，你让秘书写这个干什么用？你还想拿着秘笈去搞婚外情不成！”

    “喂！”傅西洲扑过去，试图把纸条抢过来，阮阮左晃右晃，不让他抢走。

    他见她有点呼吸不过，松开她，正打算起身，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仰头，眸中似有雾气氤氲，他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她吻住。

    这是……

    “哧！”

    阮阮忽然找到了傅西洲最近如此反常的缘由。

    彼此最契合最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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