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仅如此,还是离追求成功差得很远。
他的母亲刚从欧洲开音乐会回来,每天闲极无聊,恨不能时刻在他耳边唠叨:“其实我儿子长得也不错,工作也好,我们家里也有点小钱,为什么就没有女人爱呢?”
“嗯?”她看了看手上还没有打开的易拉罐,回答得毫不含糊,“我可喜欢了,你看这都是第二罐了。”
对付如褚青蘅这类人的计策之二,就是似是而非。
这样连着整顿三天,她神情萎顿,呵欠连天,他听见莫雅歌问她:“你怎么了?累成这样?”
秦晋想了想,安慰他道:“其实我们这个办公室里都是男光棍和女光棍,偶尔几次的失败都算不了什么,你看萧科,他还不是屡战屡败才修成正果?”
于是秦晋又跟别人分享这个发现去了。终于在大家意味深长的同情眼神下,刘厦终于爆发了:“没错!我是就失恋了,失恋了,失恋了!你们想怎么样?想要来嘲笑我就尽管来吧!”
萧九韶刚从省局里开会回来,就看见她拿着一罐咖啡跟秦晋说说笑笑。他走进办公室,翻开文件想看,看了五分钟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索性直接走出去。褚青蘅极为识相地在他的注视下结束了谈话,准备回楼上去。
“不在意。”
“你以前从不喝咖啡的,怎么今天换口味了?”
“……”
刘厦转念一想,立刻道:“对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萧九韶拿着文件夹从他桌边走过的时候,就从他那张脸和一塌糊涂的衬衫衣袖和领口读到了这个信息。
“因为你的儿子没有女人缘。”萧九韶把保温瓶洗干净,开始往咖啡机里加咖啡豆。
何筱苓奇道:“哎对啊,为什么?”
隔了一段时间,出了一起反响恶劣的分尸案件,她从被动变为主动,整天往刑侦那边的咖啡机跑。
萧九韶把保温瓶放在她面前。她抬起头,终于不再装了:“我保证,我再也不去买咖啡了,萧科你放过我吧。”
萧九韶正襟危坐,若有若无地瞟了身边的褚青蘅一眼,回答:“就是因为你表白了,才会失败。表白就等于给人机会拒绝。”
刘厦失恋了。
刑闵忍无可忍,拉开办公室的门:“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很闲?很闲的话就把办公室里的垃圾全部清理掉,坐在垃圾堆里也不难受。”
刘厦拿起记录本顶在额头上,缓缓道:“其实,我之前找过萧科,让他帮我计算追求成功率……”
他根本不在乎外界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感想,如果他在乎过,早就被各种负面评价给淹死了。
自然,那个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褚青蘅左右环顾,终于看到刑侦那几个人的那桌还有空位。她端着餐盘走过去,嘴里说着:“借个位置坐坐?”
这是发生在东太平洋号事件前夕的故事。
“好,我骗人。”
萧九韶想到褚青蘅的那句“有时候要学会适当装傻”,便沉默着摇头。
按照他一贯的行事作风,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成功率低于90%的事情就没必要去做。成功率太低的事,要冒太大的风险,结果还未必如意,似乎除了“浪费时间”这样的评价就不会有别的了。
他走过去:“你跟我来一下。”
莫雅歌挺同情地看着她,往边上挪了个位置,窃笑:“你坐吧,虽然离你最爱的宝座差了一点,不过也凑合。”
她推脱搪塞不掉,只好悲壮地喝完了大半瓶。
褚青蘅岿然不动:“没办法,我看中雅歌左边那个位置了,清静。”
要让她留心,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不表态不主动不热情也不冷漠。态度越是不可琢磨,她才会越往心里去,才会去想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萧九韶拎出XL号精钢保温瓶,摆在她的面前:“我多煮了咖啡。”
对付如褚青蘅这类人的计策之一,就是釜底抽薪。
只是碰上的对手是褚青蘅,那就他们最大的不幸。她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要对方没有言辞明确地表白,她都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如果对方言辞明确地表白了,她还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简直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道理发扬光大到极致。
“……咖啡喝多了。”
褚青蘅到局里三年,简直如鱼得水,但凡有同事做不了需要反复沟通的事,她只要两三下就能办妥。病理科所在的走廊尽头有一台自动咖啡贩售机,卖的二合一速溶咖啡,附近几个办公室的单人男人都喜欢去那里买咖啡喝。
他一下子趴在桌上,垂死状:“明明成功率有56%啊,表白为什么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