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彤看了他一眼,说话的时候她的背挺得很直,沈放总算发现赵一玫的习惯是从何而来的了。越是狼狈,越是受到侵犯,就越是要昂首挺胸。
他闭上眼睛,想起她的脸,她撑起身体,一口咬在自己的左肩上,可偏偏她又狠不下心,那齿痕太浅,第二天就褪去了。
“那是怎样?” 沈放反问,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说,“您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了吗?爱情可以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她在黑暗中凝视他,她的两眼熠熠生辉。
沈放仿佛这时才看到她一样,挑挑眉说:“原来你在这里啊,那也就不用麻烦你妈妈转告你了。”
她两眼通红地看着赵清彤,又看看沈放,这是她一生中最爱的两个人,可他们却一起将她逼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有。”赵清彤盯着沈放的眼睛,下一句话,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爱情可以毁了一个女人一生。”
“随便。”沈放耸耸肩,“顺便转告他,有空也来看看我妈妈,毕竟她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
赵一玫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终于摆在她的面前,想起下午赵清彤和沈放的对峙,想起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可怜的女人,想到这些年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等着一个再也不会回心转意的人。
赵清彤说得没错,他会毁了她的,她应该拥有更好的一切。
“伯母,”沈放冷笑着开口,虽然用的是尊称,但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尊重,“说句难听的,您有这闲工夫来威胁我,还不如回去管管您的女儿,让她不要那么天真,以为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就能得到他的心。”
赵一玫抬起头,看着沈钊,有些艰难地开了口:“所以,你和我妈妈……我妈妈确实破坏了别人的婚姻?”
“够了,”她说,“求求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下一秒,沈放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赵清彤,说:“她已经成年了,她足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他用钥匙打开门,赵清彤拿了衣架上的包正准备出门,看到他,她的眉头一蹙,将包放下,说:“我正准备去找你。”
赵一玫跟着沈钊下楼,赵清彤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钊特意为她冲好奶茶,切好蛋糕,手指交错在一起,看着赵一玫,开口道:“抱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我想,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事你有权知道。”
赵一玫,再见。
听到“荒唐”两个字的时候,沈放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没有人可以毁掉她的人生。”沈放面色平淡地陈述。
“我遇见你母亲的时候,已经和沈放的母亲达成了离婚协议,但那段时间她还在医院里,所以迟迟没有办理手续。能和你的母亲再度重逢,我感到非常开心,但我们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道德的事情。”
他转过身,一阵风吹起来,偌大的客厅里,白色的窗帘如蝴蝶飞舞。她站在风中大声喊他的名字:“沈放!”
“是关于一玫的事。”
“听起来很像是一位父亲的偏袒,但是我想,他会那样说,或许只是为了激怒你,想让你离开他。”
沈放猛地抬头,愤怒地看着赵清彤。
语毕,他推开赵清彤的手,肆无忌惮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言语伤人,不似刀刃带血,却比刀刃更加锋利。
赵一玫瞪大双眼,愣怔地看着他。
沈放冷冷地说:“赵夫人,请自重。”
像玫瑰一样璀璨美丽的人生。
沈放拿起酒瓶,仰起头,一饮而尽。酒精迅速在血液里弥漫,流经他的全身。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怦怦怦。
“沈叔叔。”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然后他就听到她痛苦、绝望而愤怒地说:“你怎么不去死啊!”
赵清彤说:“你会毁了她的。”
“怎么?”沈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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