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出着神,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沈放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赵一玫。
这天晚上,赵一玫没有回家。她乘人之危,自作主张地霸占了沈放的床。房间里充满了他的气味,就像那瓶威士忌一样,浓烈而辛辣。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她眼里的他却越来越清晰。他身体散发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撑起身子,对着他的肩膀咬下去。他的皮肤光滑紧实,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血管里的血在涌动,她对着他的左肩张开嘴。舍不得,也求不得,却又想狠狠地一口咬下去,让他记得。
“人我是交给你了,”宋二临走前说,“说实话,赵一玫,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想想,这世间的事,如果每一件都要论个对错,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赵一玫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个念头是要藏起来。她赶紧站起身,环顾四周,余光落在桌脚边新开的一瓶威士忌上。
赵一玫猜到这是沈放用过的杯子,又倒满酒,然后端起来轻轻地和宋二碰了碰。
赵一玫深呼吸一口气,顺着暖橘色的光走进去,这是她第一次踏入这间屋子。
她还来不及闭上嘴,喉咙里就发出其他的细细的声音。无论前方是地狱还是天堂,她终于缓缓闭上眼睛。
两个小时的电影,片尾曲响起,舒缓的钢琴曲在屋子里回响。赵一玫眨了眨眼睛,想起身,又觉得倦意终于袭来。
梦境和现实重叠交织,朦胧的光洒满床铺,沈放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理智和情感都被酒精死死地堵住,只剩下眼前的她。踏着月色而来,纷纷扬扬的羽毛在她的周身落下。
月光落在他赤|裸的背上,泠泠一片。
她的双腿勾住他起伏的后背,有细密的汗水渗出。她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缠绕,如流水一般。
宋二离开以后,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赵一玫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沉默地盯着沈放看。可没想到下一秒,沈放的睫毛就微微颤抖,大概是要醒来了。
赵一玫躺在他的床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沈放的眼睛。剑眉斜飞,写尽风流,他有一双让人入迷的眼睛。
“改天吧。”
赵一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小心翼翼地在宋二的对面坐下来。她面前摆了一个喝空了的酒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酒液。
她所爱的人是个放荡不羁的浪子,于是她恳求他留下,可他没有回头。
“太强人所难了,我正在试图忘掉你呢。”宋祁临半真半假地说。
“有一段时间了。”宋二笑了笑,“听说你要去美国了?”
电影里的男人骑马狂奔,门口的沈放愣怔地看着赵一玫,半梦半醒间,他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身体里酒精的味道让她沉迷,月色缭乱,彼此的呼吸都已经紊乱。
黑暗中,赵一玫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声音。
想近一点,仔细看看你的脸。又想远一点,得到你的全部。
他停下来,凝视她,轻声问:“赵一玫,为什么是你?”
八十多平方米的老房子,一个人住显得空荡荡的。墙纸和房间都已经很旧了,宋二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烧烤。他冲赵一玫挥挥手:“来,吃夜宵。”
然后是沈放的声音,冷冷淡淡,从回忆里遥遥传来:“大概是一些别的东西。”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渴望是什么了,她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站起身,慢慢地朝他走去。
——永远实在是太远了。
“那你对什么有瘾?”
几天以后,赵一玫接到宋二的电话:“请你吃烧烤,来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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