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也没看赵一玫,踢了踢宋二的腿:“你走不走?”
前些日子新来的成员都是跟着老队员在练习,唯独赵一玫是宋主席亲自教学,恨不得手把手地来,谁都看出了猫腻。可只有赵一玫不以为意,没反应过来这就是所谓的开小灶。
宋祁临正好一抬头就看到了赵一玫,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宋二立马从地上弹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笑得一脸灿烂:“学妹好。”
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她的头部传来一阵钝痛,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宋二明明还想和赵一玫多待一会儿的,奈何沈放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眼见力都没有。赶着要投胎呢,宋二在心中腹诽自己的发小,决定等会儿找他好好算算账。
又得重新找幌子了,宋祁临在心底泪流满面地想。
恐惧一点一点爬上她的背脊,她怀疑自己只是在做一场噩梦,可头部的剧痛又在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哪里知道宋二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沈放扬起下巴指了指宋二所在的方向。
宋二对那天下午的事记忆犹新,觉得赵一玫实在有趣,暗暗将她记在心中。
“不要。”
赵一玫找到宋祁临的时候,他正在做俯卧撑。一群人在旁边围观,拍手叫好:“说好的,迟到一分钟十个,别偷懒啊二少。”
听到“高三(七)班”,赵一玫终于有了点反应。她抬起头盯着宋祁临,嘴里慢吞吞地回答:“哦。”
“哦哦哦,”年级主任果然中计,“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个,特别合适。同学,你过来一下,帮我去一班把赵一玫叫来一趟。”
赵一玫嘴里客气地说着“再见”,目光却恶狠狠地盯着沈放的背影。呵,他话都不愿和她多说一句,正好,她也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家长们个个如临大敌,赵一玫几乎被限制了所有自由。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姓宋的学生会主席?”
她的生父和沈钊身边一直都有保镖,所以赵一玫很清楚,自己被绑架了。
沙哑的男声再次开口:“丫头,说话,你是谁?”
“东边。”
他刚刚训练完,坐在台阶上喝水,仰起头,汗水顺着太阳穴一路流到锁骨,喉结突兀。周围一群斯文的男生,他的英俊最为打眼。
当时赵清彤和她的生父董齐还没离婚,董齐正好认识受害者一家。被绑架的是个小男孩,和赵一玫念同一所小学。有一年寒假,两家人还带着孩子一起去海岛玩耍。
众人见不得宋二变脸神速,纷纷做出呕吐样。
傍晚六点刚过,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北京城的交通完全瘫痪了。赵一玫坐不惯出租车,遇上堵车更是会吐出来。于是她在学校门口的小摊铺前破了一张百元大钞,准备搭地铁回家。
“小丫头你听好了,乖乖地配合我们,不该说的话别说。我知道,你们这些少爷小姐的命可金贵着呢。”
赵一玫学过舞蹈,仪态上实在是挑不出毛病,肢体的模仿能力也强,记忆力又好,短短一个傍晚的时间下来,连宋祁临都觉得再无可教了。
最初那个沙哑的男声打断了他们:“都别吵了,办正事!”
“不行。”
走在半路上,赵一玫的眼皮就开始狂跳,心中有股不知所以的烦躁。赵一玫蹙眉,停下脚步,抬起眼向四周望去。她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转角处,十字路口的对面是繁华的商业区,行人匆匆如流水,亮着红色尾灯的车堵成了一条龙。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身后和右面的大片施工区,围栏上用油漆写着“危险”的警示标语,周围破破烂烂的,遍地是砖头和泥土。
赵一玫对宋二说了谎。因为不知道要训练多长时间,她早就通知司机先行离去了。
“嗯,学妹,你要是愿意的话,今天下午放学后就来操场训练吧。”宋二也是客客气气,“宋祁临,叫我宋二就好,有事就来高三(七)班找我。”
“有什么要求吗?”
她不敢出声,拼命在心底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喂,”女人不满地踢了赵一玫一脚,“死了吗?”
“我作妖?”女人冷哼一声,“这些天不是多亏我跟踪调查到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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