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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国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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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苍然点头:“再查仔细点。”

    宇文楚天闻言,忙道:“前辈不必为我耗费真气了,若楚天终是难逃一死,多活些时日对我来说,并无太多意义……”

    落尘在门外的林间等候多时,没见宇文楚天出来,正焦虑地朝着竹屋内张望,忽听一声轻唤:“小尘?”

    阳光明媚的清晨,初夏的燥热从半开的窗中掠入,宇文楚天仍昏迷未醒,她抚平他因痛苦纠结的眉峰,拭去他额心沁出的细汗。

    她笑着轻触他的额头:“你想要,又不好意思说对吧?你总是这样,想要什么却不肯说,要别人猜,除了我,谁能猜到呢?”

    陆穹衣听着他的语调并不像开玩笑,目光有些迷惑地看向宇文楚天,他却没再继续,转移了话题:“表哥,不知外公身体可好?”

    他虽未明言,逐客令已经下得很明显,众人低语议论一番,除了北华山和尉迟世家的人想要留下来帮忙,其余各门各派的人都先行告辞。陆穹衣犹豫了一下,才上前一步道:“魏前辈,濯光派之事晚辈无意多言,可楚天和落尘是我们陆家的人,请容我留下。”

    门外的人是陆穹衣,他的身上沾染了些雨水,想必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决定进来,他的身上带着微微寒湿的气息,手中却端着一盘糕点。

    而今日,他却为了这个年轻的后辈,难掩忧虑,如此恳求……

    “或许是几年,也或许是几个月,这就要看他的命数了。”紫清真人看向宇文楚天,道,“明日午时,你再来这竹屋,我为你压制蛊毒。”

    魏苍然起身离开了。

    她循声转头,正看见陆穹衣穿越树林朝她走来。数月未见,陆穹衣少见的一身月白色素衣,风采依旧,仍然是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见他摇头,她来了兴致,认认真真地讲给他听。

    宇文楚天赞同地点头,夜枭的势力已渗透入江湖各派,各大门派的一举一动都在夜枭的掌控之中,无论明争还是暗斗,各大门派都不是夜枭的对手,至少现在还不是。

    片刻的悲恸过后,魏苍然很快恢复了冷静,忙从身上找出一粒丹丸给他服下,又为他注入些内力护住受损的心脉。只可惜宇文楚天的五脏俱损,只剩下弥留中一丝求生的渴望支撑着他,紧紧握住落尘的手。

    “你别乱动!我去告诉魏前辈一声,他很担心你,这几天寝食难安的。”

    “哥,你觉得这个男人做得对吗?他对以前的妻子有承诺,可他对桃花仙子也有承诺。”

    他没有回答,心跳却似沉稳了许多。

    这一夜落尘睡得并不安稳,好久没做的噩梦又卷土重来,刀光剑影里,她抱着全身是血的宇文楚天,真切的恐惧让她猛然坐起。

    “嗯。”魏苍然深思片刻,“可你的剑招独特,不是谁想模仿都能模仿得来的,而且他知道你最忌曼陀罗,知道你身中噬心蛊,要来濯光山找师傅求医,这个人一定是你最熟悉的人!”

    仉严跪地叩拜后,才仔细查看了紫清真人的尸首,剑从胸前刺入,剑走偏锋,速度极快,可即使再快的剑,能一剑刺死紫清真人,也绝不可能,除非此人是他信任之人,或是他无法躲避。

    他勉强笑笑:“我好累,本来想多睡会儿,可你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

    过得可好?想起这段日子经历过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还真是一言难尽,若是非要总结一下,那么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很好。”

    “小尘……”他伸手拉住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其所能救他:“魏前辈,我以前在医书上看到很多可以医治内伤的古方,只是药材都是罕见的古药,十分难寻。我听闻濯光山的藏药阁里藏有千种稀有药材,不知魏前辈能否让我去找几味古药?”

    “紫清真人大寿,我岂有不来之理。”陆穹衣笑着走近她。

    “……”宇文楚天没有说话,目光倏然变得锐利如剑。

    “不是。我刚才听闻濯光山的人议论,说魏苍然带着宇文楚天和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上翠峰山见紫清真人。我猜可能你,便压制不住想要见你的心思,自作主张地来了翠峰林。”他言语中的爱慕已不加掩饰,深情的目光更是直视着她,让她无法回避。

    她急忙低头将衣襟拉了拉,可怎么掩盖,单薄的轻纱都能透出里面如雪的肌肤:“我以为是……表哥,你有事吗?”

    这一声的回答,她盼得太辛苦,以至于刚听见时,还以为自己是幻觉。当她愣愣地低头,看见床上的人正睁着眼睛看她,她才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拼命摇。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为他生了女儿,为他洗衣煮饭,做着他最平凡的妻子。她别无所求,只望那个男人莫要负她。

    “好,不管你怎么决定,我绝不强求。”

    “我吵醒你了?”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她的脸不禁泛红,“你什么时候醒的?该不会早就醒了,故意忍着不出声,偷听我说话吧?”

    “我无所谓,可小尘不能无所谓……”

    恰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落尘刚要迈步,宇文楚天忽然拉住她:“小尘,你在外面等我吧。”

    魏苍然久久未成言,眼角一片莹润的光泽:“……楚天,你刚刚才醒,先休息吧。其他的暂时不要想了,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她拿来温热的水和绢布,仔细为他擦拭全身,他的身体,她不止一次看过,指尖滑过他结实的胸膛,她还是会脸红,于是她一边擦一边继续胡乱说话,转移注意力。

    她缩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反正不管为了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

    “哦,表哥慢走。”

    紫清真人思虑一番,道:“要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倒是有一个办法:以逆血之功使他血脉逆转,将蛊虫封制于太乙穴,便可保住心脉,不受蛊虫噬心之苦,但此法只能暂时封制蛊虫,终有一日蛊虫还是会冲破封制……”

    闻言,众人皆看向宇文楚天,嘴上不说,心中自是有所怀疑。

    终于等到天黑,她换上了寝衣,沏上了清香的龙井茶,期盼已久的敲门声终于响起。她开心地跑到门边,拉开门,笑道:“就知道你会来!什么时候进我房间这么客套,还敲门……欸,表哥!”

    落尘急忙挡在宇文楚天身前,道:“表哥,我是真心喜欢他,除了他,我这辈子决不会嫁给任何人,还望你能成全我们。”

    冷夜漫漫,她拥着他,脸贴在他起伏的胸前,仿佛一地的花瓣带着清香的柔软包围着她,荡起层层烟波,让她又想起儿时那满山盛开的桃花树,缤纷的花瓣雨。

    两年,七百个日夜,真的太短了,短到他可能来不及看落尘做好嫁衣。

    宇文楚天猛咳了几声,才说出话:“他是为了救我才……”接着的几声咳嗽让他说不出话来。

    落尘大惊失色,拼命奔向山顶的竹屋前,只见山上留守的人全都横尸遍地。

    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放松。

    陆穹衣也笑了:“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你亲哥哥。”

    “不会,这里很好。”

    “被你发现了……”他故意叹了口气,因虚弱而苍白的脸上露出朦胧的笑意,“我本来还想多忍一会儿,可你对我做的事太挑战我的忍耐力了。小尘,我这次伤得有点重,全身都没力气,你就别再诱惑我了,我实在有心无力!”

    魏苍然知道宇文楚天醒了,马上赶来,为他仔细检查一遍内伤,确认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也松了口气:“楚天,你试着调息,看看丹田之处可还有迂沉之感?”

    “什么话?”

    “好!”陆穹衣沉沉一笑,忽然收了剑,“我成全你们。”

    “我知道。”魏苍然道,“你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做以怨报德之事。可事发突然,又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所有证据都直指你,我不能太过庇护你,只能先将你暂时留在这里。”

    宇文楚天闭目倾听,直到她已经讲完。

    落尘以为陆穹衣还会像以前一样,尊重她的选择,可这一次,他却一反平日谦谦君子的作风,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尘,我真的想不明白。当初在陆家的时候,我们相处得很好,你对我那么亲近,为什么和楚天离开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刻意与我疏远?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傍晚时分,一场小雨如期而至。落尘打开窗子纳凉,看着窗外滴落的雨珠,心绪有些凌乱。用晚饭时,宇文楚天小声在她耳边告诉她,晚上要来陪她,她等了很久也没见他来,后来想想,他可能是要等天再黑点,才方便过来。

    看着她紧张的脸,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活下去,就算活着要承担无尽的煎熬和折磨,他也要为了她活下去。

    “我想说……你能不能在去找他之前,先帮我把衣服穿上?”

    “是!”仉严立刻走上前,细细查看了竹屋内的一切。

    看出他是有意让她回避,她停下脚步,乖顺地点头:“嗯,我等你。”

    紫清真人睁开眼睛,清和的目光落在宇文楚天脸上时,微微一怔,又扭头看一眼魏苍然。

    “他用的招式与我很像,好像有意模仿我,嫁祸于我!”

    陆穹衣这次倒是没客气,自顾自进门,见她的桌上沏好了茶,放好了一双杯子,眸光一动:“这山中没有玫瑰花瓣,我看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好,便让人做了这桃花乳糕,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至于练功房,只有一块练功打坐的五行八卦青石台,根本无法住人。

    宇文楚天在魏苍然身后进了竹屋,袅袅青烟中,紫清真人端坐于八卦阵中,眉目雪白,长须清然,身躯虽清瘦却刚毅直立,清风道骨,坦坦荡荡。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拍拍落尘的肩膀,言语中的情愫表露无遗:“小尘,我明天再来看你。”

    “欸……”为缓和气氛,她故意笑道,“我哥哥总说我太胖了,他都背不动,所以我最近少吃点。”

    “哥?”她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却发现床榻上空空如也,她走到门前,毫无意外地看见他与孟漫面对面地站在密林间。

    宇文楚天和落尘被安排在翠峰山山脚下一处僻静的旧屋,周围幽林环绕,与各大门派和世家所住之处相距甚远。带他们来的弟子告诉他们,这是魏苍然以前的练功之处,只有一间练功房和一间卧室。落尘住在卧室,里面除了一铺草席床塌,一张竹藤桌,再无其他。

    “你们不是亲兄妹?”陆穹衣看看她,又转头看看刚刚关好门的宇文楚天,冷笑着质问道,“宇文楚天,当年我诚心诚意地跟你提亲,让你把小尘交给我,你只说她年纪小,不懂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不是兄妹?当日你带小尘走,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回陆家,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不是兄妹?现在,我看到这一幕,你才告诉我你们不是兄妹,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众人听闻噬心蛊三个字,更是目露惊骇之色。仉严看看宇文楚天,又看向魏苍然,请示他的意思,是否让他查看宇文楚天体内是否中有噬心蛊。

    “我不许你死!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死,你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活着!”

    “你等等,我去关上房门。”他平静地走向敞开的大门。

    魏苍然看看沉默的宇文楚天,道:“你可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个不急。不过这个人既然这么想置你于死地,一定不会轻易罢手。在我查出他是谁之前,你最好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嗯。我和哥哥自小一起长大,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陆穹衣误以为他要与雪洛成亲,顿时面露喜色,恭喜道:“太好了,陆家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祖父必定高兴万分!”

    “哦。”他没再多问,只交代她说,“魏前辈让我继续装晕的事,你和谁都不要说,包括表哥,知道吗?”

    屋檐上的雨滴不时滴落,在石板上敲打出清灵的节奏。忽然,锁紧的门被一阵气流撞开,他们还来不及分开相拥的身体,陆穹衣溢满杀气的脸就已经出现在门前,随即他手里金光璀璨的宝剑横空而来,直抵宇文楚天的咽喉。

    一石激起千层浪,武林中各大门派的人听到这句话,顿时议论纷纷,其中有人相信,有人质疑,有人想一探究竟,大有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决心,也有人开始凭空臆测宇文楚天如何杀死紫清真人,甚至还有人声称要把宇文楚天抓起来,好好盘问。

    因为隔得远,她听不见他们说话,只见孟漫递给宇文楚天一幅画像,借着月光,落尘看不清画像上的人,只隐约可见画中人一身道袍,白发白眉,手中一把白色的拂尘。

    落尘始终感到心绪不宁,想去翠峰山看看,踏过青石阶,她远远看见濯光派的正殿前站满了人。

    魏苍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也好!”

    “可我看你倒是瘦了许多。”

    宇文楚天深深地叩首:“多谢两位前辈。”

    刚刚死里逃生下山去通报的弟子因受伤后撑着最后一口气奔下山,现在已气若游丝,他无力地指着宇文楚天,对魏苍然道:“师尊,他、他是夜枭的人……”

    魏苍然飞身至门前,看着门内一地的鲜血,紫清真人倒在血泊中,他的身子晃了晃,面无血色。

    落尘张望了一会儿,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忽见一个原本留在翠峰山竹屋前守关的弟子全身是血地奔向前殿。

    后面的话魏苍然没说,她也明白,内伤不比外伤,再多的灵丹妙药都不如他的心力,若是他不能醒来,谁也帮不了他。

    “好吃,多谢表哥。”

    宇文楚天在翠峰山受了极重的内伤,五脏俱损,濯光山几位青衣长老合力为他疗伤了一日一夜,能用的灵药全部用上了,冰莲也服用了大半,他的伤势仍不见好转,只勉强保住一口气。

    “为什么?”

    紫清真人轻挥手中的浮尘,柔和的细丝化作尖锐的利器,在宇文楚天的手腕处留下一道伤口,血液自伤口涌出。

    她被他突然搂住,唇落在她肩上,硬生生咬了一口,在她肌肤上留下着火热疼痛。

    她差点撞到门上。

    这个人到底是谁?会用陆家剑法,还了解他的出招习惯,难道是……

    落尘猛然看向门外,微风掀动宇文楚天身上的素衫,也掀起她心头的一阵惶然。她一见宇文楚天愣在门口,慌乱地抽回自己的手:“哥……”

    他感动之余,心中难免有些迷惑,他何德何能,得魏苍然如此维护,难道只因他的母亲曾做过他有名无实的妻子?

    陆穹衣笑笑,倒了一杯清茶给她,问道:“小尘,楚天成亲以后,你有何打算?”

    “我明白。”宇文楚天沉吟片刻,“我会考虑的。”

    看着陆穹衣走远,她才放心地关上门,回首见宇文楚天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两杯清茶,淡绿色的茶水看来已浸泡许久,入了味,茶香清透。

    他真的这么轻易就成全他们吗?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了替他保住性命,魏苍然的真气耗损大半,身体虚弱,他慢慢地自床榻上站起,对随行弟子道:“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好好把守,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表哥!不要!”落尘惊叫道。

    宇文楚天道:“你不相信,我也不勉强。过几日我会回陆家,请外公为我们澄清,之后,我会娶她为妻!”

    说话间,魏苍然已带他们来到翠峰林的竹屋前,朗声在门外求见紫清真人。

    她继续和他说话,该说的都说完了,她就开始胡乱说,很多以前在他面前难以启齿的话,她不知不觉中都说了出来:“哥,你知道吗,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最先记住的是我有个很好的哥哥,每次我需要你时,你都会在我身边。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因为一眼看不见你,我都会想你……

    沾了一滴血迹,紫清细看,不禁神色一凛:“望月而发,月晦而隐,斑斑可见,游藏心底,这蛊毒看似噬心蛊,实则与噬心蛊不同。噬心蛊只会啃噬经络,让人疼痛难忍,而这蛊虫能噬筋骨血肉,直至将人啃噬得尸骨无存。”

    魏苍然轻舒长袖,继续前行道:“自夜枭出现,各大门派已先后四次联合欲将其除去,都是伤亡惨重,无功而返。现如今夜枭日盛,而江湖各派日渐没落,又各怀心思,不能齐心对敌。现在绝非除去夜枭的最佳时机。”

    他离开那天,桃花仙子和女儿站在桃花树下目送着他离开,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天空却下起很大的雨,满树的桃花都被雨滴打落,剩下满目凄凉的空枝!

    落尘心中却已明了,如今他停止服用噬心蛊的解药,又在紫清真人大寿之际和魏苍然上了濯光山,他们肯定以为宇文楚天要背叛夜枭,投靠濯光派。

    想起紫清真人,他也顾不上多想,立刻问道:“魏前辈,真人他怎么样了?”

    “真人……”宇文楚天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对不起!”宇文楚天站在门外,声音仿佛浸透了雨水的凉薄:“我忘了敲门,打扰你们了。”

    “许久不见,你过得可好?”他又问道。

    众人再一次哗然,然而没人再多说什么,一来,这是濯光派的事,别人不便插手;二来,魏苍然已表明态度,他不相信宇文楚天是凶手。尽管现在每样证据都直指宇文楚天,但他们没有亲眼看见,不能妄自揣测。

    宇文楚天看了一眼画像,便将画像还给孟漫,孟漫也没说什么,一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这是宇文楚天第一次进入江湖第一大派濯光派,濯光派已传承百年,正殿威严独立,红山木做梯,青玉石做阶,一草一石皆蕴含阵法,五行八卦图拼为石子铺在广场中央,一众濯光弟子正在练功,各个武功修为不弱。

    陆穹衣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落尘,握着剑柄的手指缩紧,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嗯……”

    提起无然山庄,魏苍然抬眼看看宇文楚天,又低头交代着濯光弟子要照顾好各大派和世家的人,特别是保护大家的人身安全。

    “紫清真人素来喜欢清静,你去了会打扰他。”

    为了第一时间找到真凶,宇文楚天强撑着心力,仔细回忆起那天的事,慢慢讲述道:“当日,真人为我疗伤之际,气血运行至关键时刻,突然有人闯入,一掌打在我的后心,这一掌直接震伤我的心脉。当时,真人若是放弃救我,应该可以逃过一劫,可他选择用他全部的真气护住我的心脉,那个凶手便趁机用沉渡刺向真人……”

    “我的确想你参与其中,但就凭你一己之力,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参与其中,至少表明你的立场。在江湖之中,敌我立场至关重要,你懂吗?”

    “是!”

    宇文楚天知道他有所误会,却没有点破,毕竟这是在濯光山,这些家事还是等到他们去了陆家再慢慢说清楚好了。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他看着她身上的衣裙,还有脸上略施的脂粉,“你们难得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还没说完。”

    “我说要嫁给你,你没有反对,我送你的鸳鸯丝帕,你带在身上,我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心思,那时候,我每天都是满怀期待地念着你,想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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