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随意扫了下她手里的那页。
“我一点也不累。”他留意着路况,右手抓起她的手。
“那当然了。”乙赞同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长得帅又有钱。”
“钟先生……”她轻轻地往钟定那边贴。
电梯门刚刚关上,突然又开了。
“两千。”许惠橙如实告知,还伸手摆出个V字。
“我早就想开开这车,今天真是大好机会。”沈从雁起火后,得意了。她掏出卡片相机,转头对许惠橙说道,“前情敌小姐,快给我拍照,我要去朋友圈炫富。”
出来后,她再仔细看着各项报告,稍微安心。如果自己身体健康,那就最好不过了。
沈从雁又插了一句,“这就是前未婚夫先生和我的心灵感应。”
“听说你很便宜?有多便宜?我大方点,给你三百块如何?”凤右的问话不怀好意,他没指望她会回答,自顾自说,“钟定头上的绿帽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哦呵呵呵。”沈从雁非常得意,“太美啊太美,就是这么美!真是想丑都丑不来。”
他笑了,呼出一口烟。
就她的性格而言,肯定是想要个小孩。但他暂时没这准备。他们还年轻,他想和她一起到处玩玩先,有个小孩子比较麻烦。
许惠橙眼见沈从雁已经安全,便开始了自己的逃生。她几乎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就是跑。
她又是慌张大喊,“好可怕呀!坏狗欺负大美女啦!”然后她随手揪起附近的花盆,左右开弓往两只狗那边丢,跟练太极似的。
许惠橙惊骇未定,也跑着想过去帮沈从雁。
她敛起所有表情,很是戒备。
“嗯?”他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慵懒。
“来者是客,我就不给你难堪了。”凤右放下咖啡杯,伸手探向最近的一枝花。他远远凝视着许惠橙的眼神,带着异常的温柔。“你喜欢什么花?我给你摘一朵。”
钟定隔着玻璃看着她走近,笑了。
他神情寒傲,搭着刀疤,更显惊慑。
车子撞破了花园的防护围栏,一路急速辗踏着障碍物。
她一听,立即露出了小尖牙,“钟先生,谢谢你。”
她连惊呼都没出口,就被他封住。
那个强盗根本不用演,就是个强盗。可他还要她反抗。
第二天,钟定照常去上班,许惠橙则请了假。
部门的同事甲这个月被评为优秀员工,于是一堆人吆喝着要他请客。甲欣然答应。他们暂定时间是星期三的晚上。
闻言,许惠橙倏地闪过了一个想法,这个男人是想侮辱自己。她倏地后退,朝距离最近的护栏方向跑。
沈从雁摆好驾驶姿势,不忘提醒道,“方向盘的车标拍一半就好,不要太简单直接。我可是有独特炫富技巧的豪门贵族,讲求的是在不经意中显摆。”
最后一个大转弯,把躲闪不及的一只狗直接撞飞出去。
她喃喃道,“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你什么时候转正?”
小鬟一听,就知道沈从雁又要开演了。
“有好戏也不叫上我,实在可恶。”沈从雁掩嘴一笑,“听说男配先生要和可爱的狗狗出柜,我迫不及待想见证下这历史性的时刻。”
她直视着车窗前方,“我太晚睡了,白天上班都打瞌睡。”
医院挤得很,她挂完号后,等了一个半小时才排到。然后还有一堆的检查单,好几个项目今天都排满了,还得再约时间检查。
谁知,那么巧的,沈从雁正好也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脸上两道疤的男人。
凤右又掰了一朵花,扯下几片花瓣。他眼里带着警告,“沈姐姐,过来我这里。否则,这两只狗东西就要朝你扑过去了。”
“居然不领情。”他收起笑容,渐渐掩不住本性。他的手指一折,花枝即刻断裂。他把花朵执到鼻间,嗅了嗅扔掉,“不听话的姑娘,让我不痛快。”
她坐起后,意识慢慢回归,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她是在电梯里晕倒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他冷淡应着,“我不想听。”
沈从雁吃完蛋糕,就让司机来接她。
钟定低头,左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说,“因为你傻。”要不是傻,谁会喜欢一个前科累累的坏蛋。
凤右坐在休息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笑得这么青春明朗了。在缤纷背景的映衬下,他显得格外年轻和善。
他当机立断,“太久了,明天就转。”
她拎起裙摆,继续逃跑,嘴里还尖叫着,“呀呀呀,好可怕呀!”
“咦?”沈从雁像遇到老朋友似的,跑着奔向许惠橙。“那不是我的前情敌小姐吗?”
“当然了。”沈从雁眼尾上翘,望向小鬟,“我看这男配先生唇红齿白的,就是个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0。他这么寂寞,只能和公狗恋爱呀。”
他哼了一下。
凤右扔了手里的花,他的目光锁在沈从雁的脸上。看了好一阵子后,他示意手下放狗。
她巴不得钟定别那么阳。
“我稀罕和她结盟?”钟定不屑。
小鬟惊诧,“小姐的意思是,这公狗是男配先生自己用?”
车门打开,钟定缓缓下来。
可是她的速度是拼不过狼狗的。
“这么少?”钟定不悦,“去找你老板投诉。”
她先做完妇科检查和输卵管造影,都没问题。
许惠橙又点头,按下快门。
“唉,因为空虚吧。”沈从雁放下眉笔,改描眼线,“男配先生天赋异禀,一般的男女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就开始在动物界寻找知音。”
许惠橙谨慎退了退。她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善类。
门外,凤右冷冷笑着,“我突然想起,有个好玩的游戏,正好缺一个女主角。”
许惠橙横跨草丛时,被大丛交错的枝干绊住。
“你好。”凤右问候道。
钟定待车子远去了,才缓缓走向凤右。
沈从雁眨眨眼,降了音量,纠正道,“请叫我正义小侠女。”
这一晚,可苦了她。
许惠橙察觉到危险,一边和他保持距离,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企图找到逃跑的路线。
许惠橙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的头还有些晕沉,撑着站起来后,她镇静说道,“先生,我并不认识你。我想回家了。”
小鬟不得不提醒道,“小姐,你的男配先生正和公狗互相取暖呢。”
钟定毫不理会章庆荣的表情变换。他玩着手机,翻阅和许惠橙的聊天记录,心思完全不在会议上。
许惠橙是想,把自己父母接过来的话,那她就可以经常和钟定过去。她相信,许父许母可以稍微弥补他所缺失的亲情。她想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和帮助,让他解开心结。
“随你。”钟定对这些事无所谓。他还有几套房产,空着也是空着。只要她开心,他都没意见。
她吃完饭出门,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她现在不比从前可以睡到自然醒,好几天上班犯困得厉害,都是他夜晚闹的。她有时反抗说不做,他都当作没听见。
她又忆起自己可能的不孕不育。她上周有打算去医院检查,没抽出时间。她暂时不想让钟定知道,所以只能挑上班时间去。可是工作没排开,她不好请假,就耽搁了。
“小茶花。”他的声音沉哑,“你睡你的,我来玩玩强盗霸占良家妇女。”
“小茶花,你先走。”钟定开口的声音很沉。
凤右的神色敛起,之前的青春洋溢消散无踪,“原来钟定哥和沈姐姐结盟了。”
就是下面有些红肿。
小鬟合上手机,奇怪地问,“小姐,阿矿说,你的男配先生刚刚在找公狗。”
两只大狗在树下攀着吠叫。
许惠橙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可理喻。不过她今天已经打定主意,反抗到底。
那两只大狗在狂吠,挣着项圈,训狗员都要拉不住了。
车子沿着之前行进的轨迹呼啸而去。
“嗯哼。”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他侧头横她一眼,“你发了多少?”
许惠橙想,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男人,只要谁对他好,他就会对谁好。
这个花海的四周都有护栏,高度大约两米左右,但是中间隔了太多的花丛。她在估量自己能不能逃过去。
她听出来了,这男人认识钟定,而且颇有敌意。自己这趟恐怕是他想以此威胁钟定。想到这里,她更是压抑住内心的不安,力持表面的平静。
凤右见到后,神色顿住。他眼睛略过两只狼犬,然后把视线集中在沈从雁的脸上,“你怎么会来。”
他在这个时候感谢自己父母,只是把他生得五官端正,并不会太过妖娆。否则被老板相中,再来个霸道强夺加囚禁,那可怎么办。
凤右本来还挂着笑看她表演,甚至遣了训狗员出去。他想独自看戏。可是突然的一通电话,让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只是,她错估了一件事。
她和钟定同居的这半年里,他没有显露过任何特别的癖好。所以,她误以为他很纯良。
“跟你说呀……”她继续道,“今天发工资,我请你吃饭。”末了,她又笑出声来。
“回家?钟定也有家?”凤右轻蔑地呵笑,“就便宜的野鸡才会巴巴抓着他不放。”
沈从雁慌得大叫一声,猛地推开许惠橙,然后把自己的包包扔向两只狗,随即拔腿就跑。
许惠橙尴尬得红了脸。
沈从雁捡回自己的袋子,然后走向钟定的车,打开驾驶座的门。
十指和她紧紧相扣。
许惠橙开始有些犹豫,最后答应了。
然后,在阵阵心碎声中,许惠橙领到了第一笔薪水。
而这个共同目的,就是他。
小罗过来问许惠橙去不去。
没一会儿,钟定丢掉手机,俯下身在她耳朵吹气。
沈从雁不知何时,下了树。她之前腰间搭配了一条银晃晃的长链子,而此时,那银链就在她手中。她把整条链子扔向大狗。
“太美小姐好。”许惠橙进去店里。
许惠橙沉默,她望着钟定的背影,那是扫除她所有不安的力量。
“别……我……不想再走后门了。”一来太麻烦陈行归;二来,她生怕同事发现之后瞧不起她。
沈从雁扬起唇,笑靥如花,“现在我不是太美。”
他将她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餍足而笑,坐起抽烟。
当然,就他这翘班的习惯,他一直都是早到的那个。
在这时间里,训狗员已经牵着两只大型狼犬进来。
“前情敌小姐,你看我的新发型如何。”沈从雁今天染的是由蓝至紫的渐变色,有种别样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