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姐,我一个多月都牵挂着这事。请你谅解,我听到玉器难免执着。”
“你小子, 电话打不通, 在睡懒觉呀?”葛婧之佯装不悦。
两人各坐一张单人沙发。
晏玉不答。
葛婧之和晏风华站在另一棵树下。
葛婧之又问:“荆小姐跟你在一起吗?”
这话, 让荆觅玉心生一计。“你叔叔的朋友出面, 或许更好。”
“这矿山时时都在变。1989年停止开采,2001年新建矿山环保项目,现在又是绿野了。”晏风华说:“你把这图当成复祝地形。但我换了个角度想,这图画的只是山,山外的东西完全没有。”
“孟有德
“我十一岁,你和妈妈离婚,我离开了你。”葛婧之仰头,这干蒸的夏季,真像当年她听到父母谈判时的天气。“妈妈常说,我遗传了你的个性——见人伪惑,见鬼转舵。可惜啊,我学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比不上你。”
不知是不是开了滤镜,视频里的晏风华目若春光。“婧之,我都还没解释,你就否定了?”
晏玉小臂缠着一截绷带。
一人操作机器在铲挖。
巩玉冠吃了一个三文治, 再喝了半杯咖啡。解决完肚子问题, 他才引出话题, “你惹到什么人了?”
“嗑噔”一声,葛婧之放下了茶壶,“爸和妈的事,我本来没资格插话。但你不要侮辱一个母亲。”
“是的。”荆觅玉说:“我们上次在商场遇见的那位警察, 是你叔叔的朋友。”
葛婧之微讶。
“不一定。我派人查过,这山开采史有八十多年了。富商当年应该也知道这是座矿山,他标注的宝藏地点,其实是旁边的百年古树的地下。”
“我遭日军突袭,恐有不测,特留此书。心中纷繁,提笔之际,仅剩只言片语。”
巩玉冠问:“我叔叔的朋友?”
荆觅玉抚了抚纸尖,继续向下看。
“吾儿起舞:
“爸就这一个爱好。”晏风华爽朗地笑,“当然了,是要在荆小姐首肯的情况下。”
荆觅玉这时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个旧木盒。长约30公分,宽约 25公分。
葛婧之轻轻笑了, “我有个好消息告诉荆小姐, 荆山之玉找到了。而且,我全程见证了宝藏的出土。”
荆觅玉四人做完证人笔录,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们中午没有吃,一起去了咖啡馆。
孙燃一勺半个蛋糕入口,“你最近小心点。”
荆觅玉咳了一声,双手在锁上拨了拨。
在这时,挖掘那边传来惊呼,“晏董,挖到一个箱子!”
晏玉轻松地回答:“去寺水山玩,摔了一跤。”
“荆小姐。”葛婧之说:“这是我们今天在复祝挖出的宝藏。盒子有锁,等你来开。我全程有录像见证,你可以相信我们。”
葛婧之冲茶的动作一停,“爸,你别乱造谣啊。”
晏风华脸色绷了绷,“你妈的情况不同,她那是厌男症。她连自己儿子都能不要。”
葛婧之抚额失笑。
“当然。我再有把握。几十年前的地形,也难免有差池。”
晏风华双手握拳,站起来走到长沙发背后,居高临下审视那一封信。“家书?”
“如果这底下真的有汉代古玉。我想跟荆小姐出价购买。”晏风华目光炯炯。
下午三点半,晏风华和葛婧之回到了津洺岛。
荆觅玉搅拌着杯子, 咖啡泡沫漩成一团。“我也正在想。”没有证据证明是李双英是何爱玉, 而且, 何爱玉为什么要雇凶杀人?
晏玉和她一起坐上长沙发。
“莫非是图中图?”葛婧之左手捻右手,“这张才是真正的藏宝图?”
葛婧之将信将疑。
正在这时, 晏玉的手机响起。他往兜里一拽, 拿起接听,“姐?”
“意思是,你其实对这个地址也心存怀疑?”
晏风华拍拍女儿的肩膀,“女孩子家,别太好强。我们父女俩,分什么比不比呢。我也不知道,这树下是不是真有宝藏,如果没有,荆小姐又会失望。所以,我决定,我们先探探虚实,再告诉她。”
“祁玉峰送的。”
她这才把盒子完全打开。
“他最近没过来津洺岛?”
晏风华仰头,再低头,沉默了几秒。“算了,不说。”
晏风华所说的百年古树,底下四米高的粗干,树皮剥落了些许。树枝往下坠,坠得比树身还低,呈现出一种老态龙钟驼负感。
晏风华抬头,“你就忍着?”
是泥沙?是铜板?又或者残次品?甚至,连里面躺着一只蜘蛛,她都觉得有可能。
茶几上的盒子落了些灰,锁是一个蝴蝶扣。这材质,晏风华说:“应该是小叶桢楠木。”
晏风华叹气,“当初要不是我拦着,她在知道自己怀了儿子的时候,就已经打掉了。”
没有蜘蛛。
葛婧之将那矿山的地形看完,笑说:“爸,这山和图上没有任何重合处啊。”
晏风华瞄一眼,“你还有这东西?”
“明白,是你想得周到。”晏风华退了一步,“过来拍个远景?”
晏风华立即把这消息通知给了葛婧之。
荆觅玉伸手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