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轻了,就是不想停手。
“路晨……”归晓闭了眼在他胸前用脸摩挲着,轻声叫,“路晨。”
楼梯间,路炎晨站在最上头那级台阶上,目光越过昏暗的楼梯间,穿过楼下转弯处那半开的窗户去看外头。五月开始,又是三个月的出差行程,要去好几个军工厂,走之前要解决掉结婚证和准生证的问题,还要把婚礼给办了,总不能让姑娘大着肚子办酒席。他倒无所谓,可这对归晓是个遗憾,新娘都该是最漂亮的。
她被他亲得早站不住,脸红着,嗯了声:“大了不少呢……”
路炎晨看都懒得看他,翻过来他练习册的书皮,是奥数题:“背两篇范文去。”
路炎晨在阳台吹了半天风,漱了口,回了卧室。
归晓当时在办公室里给自己冲孕妇奶粉喝,银色的勺子,在玻璃杯里搅啊搅的,听得情绪低落,就是觉得,自己还能再爱路晨五百年。
“订孟小杉的酒楼,秦枫做证婚人。我们结婚,这个月就结。”
路炎晨觉得,有些燥。
蒸腾起来的白雾,弥漫着,归晓深吸着气,也是燥。
一切讲完,孟小杉问归晓,是不是特复杂。
“……轻点儿。”
现在的归晓还是喜欢腻着自己,还过去没差别,亲一亲,拉下手都能让她乐上半天。可相隔两地时,她又没过去那么没安全感,马上能切换重心到事业上……路炎晨知道以归晓的能力可以照顾好自己。
水刚就开了,眼下早从冷转了热。
路炎晨将外套脱了,轻轻一抛,准确无误落在餐桌旁的椅背上。
他有个弟弟在念大学,没在家里;有个妹妹也当过兵,不过没有路炎晨这么能干,在秦岭看了两年监狱后就回来了,还是路炎晨托海东给她在镇政府找了个工作。可惜妹妹成绩不好,好几年公务员都没考下来,也不能算是正式工作。“你爸不是不让你当兵吗?怎么让你妹妹去了?”归晓听完就觉蹊跷。
实践上,该想还是要想,还因为“不能做”这个天然屏障让想要的更清晰了……
归晓睡觉毛病多,自从两人开始睡一张床,她就开启了“追人”模式,无论他怎么睡,她都能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形成,手臂抱着,人贴着,外加脚也要挨着的模式……
可心理上,他并不想让归晓去。
转身,人走了。
……
“嗯。”
归晓哦了声,没再深问。
等第二天和孟小杉通了电话,差不多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他将归晓拉到怀里,低低地句:“受什么刺|激了?”
没一会儿,他渗出汗的鼻尖擦过她眉心,黯哑的气声说:“胸好像真大了。”
那天晚上路炎晨从单位回来都九点了。
理论上,他认为面对着怀孕的归晓,应该不该再有什么邪念。
“没事儿啊,我要觉得闷自己出来。”
路炎晨抿了嘴角,将杯子往电视柜上一丢,关灯,脱去多余的衣服上了床,将所谓的那个“热乎乎的老婆”的温软的身体搂在胸前。
可他终究是个正常男人,“老婆”和“孩子”这两个词太重,就压在心坎上。
归晓手掌压在他光溜溜的胸口上,鼻子酸,眼涨涨的:“当年特别对不起你,我都以为没机会和你说对不起了……别看我说得分手,其实我特爱你。从认识你开始我对男的就全是一个审美,就喜欢你这样眼睛好看的,喜欢你这种不爱说话的,见到话多的人就烦……还喜欢你这种接吻温柔,会修车的,学习没我好的,台球打得好,小流氓都会怕的……每次吵架都不说话,生闷气就抽烟,大冬天在运河边亲我……”
“把杯子放桌上啊,”她将棉被掀开,“暖烘烘的被窝,热乎乎的老婆,快来。”
心理上他是欣喜若狂的,可生理上就没那么愉悦了。
为了做铺垫,路炎晨简单介绍过家里的情况。
“我妈在我小时候离过婚,再嫁才生了我妹妹,路箐不是我爸亲生的。后来我爸妈再婚把路箐带回来改了姓,所以当时家里不太想花钱让她念大学,就送她去当兵了。”
归晓本意是真想和他聊聊天,说说话。
所以,婚礼要筹备起来,要快。幸好他当初还留了点儿钱,够用的,就是流程不太清楚,也还好有孟小杉能给意见……这些都在计划内,都不是问题。
“你十三岁,不到十四,我十七。”
路炎晨没捺住想要和她亲热的念头,将她圈在浴室外头的水池子边亲着,能清楚地感知到,归晓睡衣的领口滑过自己的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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