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有。”

    好大的一只狗，无精打采趴在那里，更显得可怜兮兮。

    程晨明天就回来了，帮他照顾一个星期都好好的，却在最后一天感冒了，真不知怎么交待。

    她哑然看着他。

    她抱着被子，在回忆里挣扎了几个小时，才算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

    他沉默了一下：“什么症状？”

    墨绿的登山裤，同色的鞋，还跨着很大的一只旅行袋。的确是风尘仆仆。

    雪碧继续摇尾巴，摇尾巴……

    “那就看运气了，”司念扣上笔帽，“我写这书，只是一个好朋友说过，写甜文和看甜文的人，生活都会越来越甜，所以写了印了，就够了。你知道人是有暗示心理的，每天看些甜蜜的东西，都会把事情向好的地方看，生活想不好都难，”她看了眼刘夏，也嘿嘿一笑，“就像我，不断暗示自己要瘦，这么多年就没胖过。”

    司念按了接听，把手机夹在脖子旁：“其实你不用打回来，已经没事了。”

    身上还穿着运动服，要不要换件衣服？

    到十点回到家，刚才想倒头睡觉，沈蔚珏又来了电话：“起床没？”

    “……听好，是初恋情人，已在n年前分手了。”

    “你的狗……”司念叹口气，“感冒了，我觉得要先和你说一声，它以前感冒过吗？我给它吃药，它根本不理我。”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窗上，可乐翻了个身，仰面继续睡了过去。

    司念忍耐着打哈欠的冲动：“如果不出去，它会怎么样？”

    刘夏替她收好书，嘿嘿一笑：“访谈一放出来，问得最多的就是……”

    最后她在困顿中，终于投降，给程晨拨了个电话。

    她深吸口气，刚开了条门缝，身后就有个白影先蹿了出去。

    很舒缓的音乐声中，他一直没接电话，司念把手机放在脸侧，闭眼等着，没过几秒钟就开始做起了美梦，直到那边忽然喂了声。

    盘子冲干净，用白毛巾擦了水渍，放在一旁自然风干。

    雷打不动的作息，因为雪碧而一改再改。

    他沉默了片刻，坦然说：“不知道，以前没试过。”

    “鼻子发干，去看医生说是感冒，”司念回忆下午医生的话，“说不是很严重，只要喂些板蓝根就行，最好拌着水果吃。晚上回来，开始咳嗽，”她顿了下，还是觉得要老实交待病情，“而且咳嗽的很厉害。”

    待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了。她忙把毛巾扔到台子上，飞快跑过走廊，却在门口有了些犹豫。

    当年他是高三，自己初三，都还是未看清这个世界的孩子。自分开后各自走了多少路，见了多少人，过着怎样的生活？绝非仅是娱乐新闻那只言片语可以了解的。

    结果刚睡着，就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温热，努力睁开眼，雪碧就在床边摇着尾巴，叼着她的手指，一双眼睛晶亮亮。

    眼看着就要过十二点了，她不敢招惹刘夏，拎着包就出了门。

    很多年过去了。

    她想了很久，没办法，还是拨了他的电话。

    沈蔚珏再说什么，她已经不大听得进去。电话挂断后也学着可乐，被子一蒙，补觉。

    “收拾好了开下门，我到了。”

    到家的时候，雪碧已经饿得发虚了，趴在地上打盹，可乐直接躺在他的背上，彻底昏睡过去。她轻手轻脚走进厨房，才拿出奶粉盒，一猫一狗就已经尾随了进去。

    “雪碧同学，想要什么？”她问。

    “你就这么点儿出息？不想做本畅销书？”

    雪碧个头太大，前几天洗澡也只能送去宠物店，没想到回来就感冒了。她看着他喝完奶，用板蓝根泡了水，拌着了些水果给它吃，没想到哄了很久还是不肯吃一口。

    “你家那个狗，”刘夏坐在司念对面，很是心有余悸，“太可怕了，我说，你不是为了防火防盗防刘夏，特地买的吧？”

    当初她养猫不养狗，就是怕天天遛狗很麻烦……

    司念把这几个字回味了一遍。不是吧？在门外？

    “你等下，”一声撞门后，他接着道，“一比三的比例，对温水给它喝。”

    周五公司没有什么事，她就顶着两个吓人的黑眼圈去了刘夏公司。之前的书印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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