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想哭,花界中金菊和摇钱树都有金员外之称,她才不要跟俗气没品味的金员外做朋友!
看了一会,她微觉外头不对劲,出了房门,往对面锦绣客栈的楼台上去看,果真见到那青衫道士像樽木像站着,直勾勾往这瞧。
云裳白衣飘飞,几乎融进那白光中,只看得见青丝乱舞,只听得见头上的步摇叮叮作响。混在风声中,听得勺子心都揪成了一团。
勺子伸了个懒腰,仰头甩了甩一脸的晨露,神清气爽呀。她缩了缩腿,从花坛里走了出来,理好衣裳上的细小褶子,准备开店。
野猪精也看到了她,神色凌厉:“莫非你也是来抢这道士魂魄的?”
说完,俯身从飞檐跳下,往东面飞去。
勺子咬牙朝她摆手,压了嗓子道:“你还不走,等阵法一起你就被收进葫芦里了。”
勺子笑了笑:“不错嘛,魂魄不齐还能瞧见我。不过我没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云裳在等你。”
书生龇牙:“此乃招财利器。”
勺子在前头瞅着这道士,道行倒收服不了她。不知是不是少了魂魄的缘故,眼里无神,面上也没半点神情,似个俊朗高大的扯线木偶。只是步子沉稳均匀,不急不躁,还是会让小妖怯生。打量一会,他忽然停下,提了提手中的剑,抬眸盯着勺子:“何方妖孽,还不速速退下。”
“我、我要养花的。”
“噢。那就在旁边做邻居吧,成为好朋友。”
刚搬走两块门板,就见书生从牛车上跳下来,抱了一坛花进来。勺子狐疑看他,他这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想着,她不由眯了眯眼,打量这清瘦书生:“掌柜早。”
正打算回花坛,爬山虎成群蹦了上来,几乎是在瞬间铺满整个屋顶,叽叽喳喳:“老大老大,有面生的道士进镇了,在东面。”
云裳……什么云裳,道士不知,依旧沉声:“妖孽,再不退下莫怪我收了你。”
逃到厨房的勺子叮叮当当的切着鸡肉,扔进砂锅里,继续熬她的十全大补汤。方才她吹的明明是妖气,正常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书生必有蹊跷。熬着汤,她又跑到云裳房里去瞧看,而云裳此时正躲花瓶里酣睡。
书生回神继续挖坑,突然唇上微微湿润,抬手一抹,嗯,又流鼻血了,果然是太补了呀。
勺子弯弯腰:“这就走,这就走。”走了两步,见他伸出蹄子要袭击那全神贯注布阵施法的道士,她咬了咬牙,拾起地上的石头,呵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到他后头,猛地举起石头要往它脑袋上砸。
勺子扯了扯嘴角,指了指鼻子:“你……流鼻血了。”
勺子忙跟在后面,那方向不正是同福客栈。云裳果然了解这道士呀,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过往,但是以云裳的法力倒还斗不过道士,一不小心就被他打的魂飞魄散了,不知说她是傻还是执着。
夏日清晨,朝阳初升,染亮人间。
勺子瞧着这两盆东西,嘴角一扯:“摇钱树……秋菊?”
前后来回跑了好几圈,一声喝起,便见一层光圈直冲而上,刺入那云团中,炸开一泻千里的白光。瞬间天地变色,恍如如昼,“唰”地掠过狂风,吹得勺子打了个哆嗦。
到了客栈门前,道士左手起剑,右手执着葫芦,念起勺子听不懂的咒语。
“终于是找到了。”
勺子暗暗握拳,明天就去扒开书生的真面目!这家伙一定非等闲之辈!
“勺子早,来,搬东西去后院。”
进了后院,书生手拿铁锹,左右瞅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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