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民间琴师一起迎战,以显国技。”
居沐儿捂上耳朵快走两步往前躲,她在龙府与龙二一起走路,已经习惯不拿着竹杖了。
龙二心里叹息,开始觉得自己想让她练武这主意真是烂到不能再烂。且不说她在这方面毫无天分,更糟的是,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江义看龙二的脸色,心下惶惶。他也不知为何,两次见着这龙二爷都觉得他气势压人,自己便没来由地感到紧张,好在他还惦记着此行的目的,于是道:“不知龙夫人是否方便见我一面?”
凤舞和居沐儿惊得都张大嘴,宝儿继续说:“我过去跟他们说,谁说我们龙家人不会弹琴。”
这么一想,龙二便遣了丫环去叫居沐儿来。如果她对跟什么别国琴使比拼琴技有兴趣,他便让她去。
可是宝儿却摇头:“大伯父没过去,是我过去了。”
第四日,龙二爷相当诚恳地让媳妇儿休息几天。居沐儿的斗志也确实被这前三天折磨光了,于是偷懒了几日,吃了睡,睡了吃,好好养了养痛胳膊痛腿的。只是酸痛稍好,龙二爷就把她扑到床上,实施了“家法”。
龙二迈一大步便将她捉住,见得她又惊又笑禁不住也笑了。他将她拥在怀里,问:“那你平日里做些什么好?”
居沐儿晃了晃脑袋:“我只欢喜弹给相公听。”
“可是你的姿势好难看。我不敢抽你的腿,二伯应该也舍不得揍你,你说,这样子,你怎么可能练得好?”
居沐儿正色道:“我还是练武吧。”
居沐儿没力气应她,接过她递来的茶咕咕喝了下去,然后坐着使劲儿喘气。
凤舞和居沐儿猛地都坐直了。凤舞稳了稳心神,拉过宝贝女儿问:“慢点说,你办了什么大事?”
龙二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借他之力把事情推拒干净。龙二为她对自己的依靠感到开心,他弯起嘴角,对钱江义道:“钱公子,我夫人说得明白,我也不太喜欢她抛头露脸。我与礼部田尚书颇相熟,若是钱公子觉得此事不好交差,我可以亲自去与乐司府推拒此事,不让钱公子为难,这般可好?”
龙二有些不耐,意思意思地客气道:“钱公子技艺出众,被乐司府选中,当真可喜可贺。”
两口子连着两日夜夜舞春光,拉练旖旎功夫。连番折腾下来,居沐儿觉得这消耗的体力绝不比练武差。
而钱江义那边,自那次之后再没来游说,也没人再来寻居沐儿说那西闵国前来斗琴一事,龙二原以为此事就此罢了,却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来者是钱江义。他来找居沐儿,居然是为了一件国事。
居沐儿摇摇头,继续坚持。
凤舞正待再说几句,忽见宝儿跑了回来。她跑得小脸红扑扑,一脸兴奋地道:“娘,娘,我今天办了件大事。”
居沐儿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凤舞赶紧过去扶她:“来来,这边坐着歇会儿,喝杯茶,别太拼命了。二伯虽然小气又吝啬,但也不至于让你到街头卖艺,所以你练这个真没用。”
凤舞点点头,觉得明白了:“然后你大伯父就生气了,是不是?”
钱江义听了急忙摆手。这里面的意思他明白,人家把礼部田尚书都搬出来了,他这布衣琴师还能说什么?他连忙施礼,讪讪告辞离去。
龙二在书楼接到仆人来报,皱了眉头,他放下手里的事务,亲自去见了一见。
第三天,龙二爷心情很不好,一早起床就处于相当烦躁的状态中。居沐儿睡着懒觉,他没吵她,自己洗漱好吃了早饭便到书楼忙。一边忙着一边走神,琢磨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这般练,他家沐儿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他怕是就得憋出病来。可是才两天他便打了退堂鼓,那他在媳妇儿面前的威严何存?
宝儿点点头。
龙二盯着他看,原想着堵他几句,打发他走。但又一想沐儿嫁进他家这小半个月里,虽没甚抱怨,但每天接触的事务都与原先在家里不一样,他一直没见过她弹琴,她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觉得闷呢?
居沐儿还真继续练下去了,不过她把师傅换成了凤舞。这事让龙二灌了一肚子醋,相当不满,苦得居沐儿挨了几顿“家法”,这才终是把她家二爷给哄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