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说：“出去吃早餐吗？”

    “暂时想不起来，就先这么多吧。”她又低下头去吃面，吃着吃着想起昨晚想的某些片段。“我又想起一点了，可以补充吗？”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赵泛舟黑着个脸问。

    “呃，大概就是一般人喜欢吃的东西。”她大概不能告诉他说她无肉不欢吧？

    “大学的时候没见过你抽烟啊。”她有点不解。

    “可以。”

    “知道了。”

    “呵呵，你也很幽默。”周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周筱浑身不自在，角落里有一道刀子般的视线不停地射向她，搞得她觉得自己像挂在墙上的靶子，飞镖咻咻地射向她。

    “一般人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笑着问。

    她眼睛半睁半闭，像喝醉一样歪歪斜斜走出房门，沙发上的人让她精神一正，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他阴沉地说，“还有吗？”

    “那……合作愉快？”两人真的很像在谈判，周筱忍不住伸出手来要和他握手。

    “……”

    “嗯？”赵泛舟抬头看她。

    服务员上菜。

    周筱努力地回想昨晚辗转了大半夜的话，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个故事教育我们，太困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早早睡觉。）

    周筱答非所问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原来他也叛逆过啊。

    “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讲完。”她截住他的话，“我不去的话我妈会发火，而且我真的不敢跟我妈说我又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我爸妈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搞定，反正没搞定前我得接着相亲。”

    赵泛舟很郑重地说：“好，我答应你。”

    “绝对没有。”

    周筱快疯了，他一口一个周小姐，也不酌量一下她的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周筱姐”。

    “你觉得呢？”妈妈好像感觉到她的态度。

    “周小姐，你平时的兴趣是什么？”对面的徐先生问她。

    “妈。”

    “袁阮阮开门给我进来的。”

    “哦。”她敷衍地回了一句。

    “不用了。”她摇摇头。

    “哦。”她想起自己还没刷牙洗脸，转身走向浴室。

    安静……

    “你都看什么类型的书，听什么类型的音乐？”他又问。

    “回来了？在哪里？小兔崽子还敢回来，老娘灭了他！”妈妈突然大叫起来，周筱冒冷汗，相当怀疑她老母以前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她一头黑线，还有没有补充的？他以为他在谈生意啊？

    “还行吧，妈，听说那个赵泛舟回来了。”周筱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吗？”

    “没聊什么，就兴趣爱好之类的，相亲都问这些有的没的啦。”她打哈哈。

    挂了电话，她把脑袋顶在赵泛舟手臂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妈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她就不认我。”

    “呃……我明天得去相亲。”既然他要补充，她就补充个爆炸点的。

    赵泛舟摸摸她的头，顺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等到她睡饱，太阳已经高高照在桑干河上。（不好意思，借丁玲阿姨的书名一用）

    吃面……

    “初中。”

    “哪有？”

    “你会不会离开我不管，总之你先答应我这个。”那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可怕了。就像一个人走在路上，如果知道前面有块玻璃，即使不可避免会撞上，心里还是有个底儿，总会尽量减少伤害。但如果毫不知情地撞上了，在那种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撞上去，那是痛彻心扉的痛。

    “那……那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她本来是想问那现在为什么又开始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