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我要吐了。”邱彦笑着喘了好半天，突然皱了皱眉。

    邱奕大概看出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没说话。

    “哦。”边南跑去拿了杯子倒了杯热水。

    “好的！”邱彦应了一声，跟在边南了身后。

    邱爸爸咳完了又看了会儿电视，就被邱奕赶回屋睡觉去了。

    边南在他背上拍了拍，但邱爸爸咳得挺厉害，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脸都涨红了。

    边南瞪着眼看了一会儿电视，站起来把邱奕拉进了里屋：“哎，你刚打什么电话了？是给医院打的吗？”

    边南揪着邱彦上了后座，车门一关就抓着邱彦一通揉：“小东西，今天一天都跟着挤对我！”

    “边南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厨房放好，二宝去告诉大虎子放哪儿。”邱奕指了指桌上的年货，“我打个电话。”

    “拉屎啊？”邱奕问。

    “没条件，钱都还不上，我赚的钱就够维持生活和平时简单的医疗费。”邱奕叹了口气，“就算让他去，他也不肯。”

    “哎，怎么让大虎子买东西啊。”邱爸爸笑着低下头，让邱彦把围巾胡乱绕到了他脖子上。

    “哪里都不好。”邱彦拧着眉头，“哥哥说，医生说爸爸因为腰往下都动不了，所以内脏有很多毛病，要一直吃药。”

    第五辆车是邱奕叫来的，他们终于成功上了车。

    “你这阵儿是不是都不舒服？是不是没跟我说？”邱奕还是盯着他，“别撒谎，撒谎我看得出来。”

    “你爸爸以前这么咳过吗？”他小声问。

    两人都不再说话，待了一会儿边南吸了吸鼻子：“有纸吗？”

    “你还挺能操心。”邱奕坐到椅子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以前有时候也会这么咳。”

    “爸爸！大虎子给你买了围巾！”邱彦从一堆袋子里翻出了那条红围巾扑到了他身上，“你看！”

    “你爸爸是哪里生病啊？”边南一直没有问过邱奕这事儿，怕邱奕说起来不开心。

    “回来了啊？”邱爸爸正守着电暖器看电视。

    “其实这样该做康复吧，以前没做？”边南问他。

    邱彦对着袋子沉思了半天，最后抬起头：“没了。”

    “嗯？”邱彦靠到他身上。

    邱彦趴在沙发上看漫画书，边看嘴里还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台词。

    邱爸爸又咳了一阵，总算是停下了，靠在轮椅上闭着眼睛倒着气儿，过了一会儿才长叹了口气，拿过杯子抿了一小口热水：“哎，还以为要咳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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