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立冬在门口等待六七分钟,渐渐失去耐性时,周逍终于黑着脸来给他开门,佟立冬先发制人:“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周逍反问:“你三更半夜有事?”
周逍晃了一圈,安安分分坐回客厅,方已清理卧室床头柜,惊见床头柜角落有一元硬币,开心地捡起塞进口袋,整理衣柜折衣服时,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五元纸币,她兴奋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来这里后连钱都会丢三落四,一时绞尽脑汁去想自己可能在哪些地方丢钱,翻箱倒柜许久,终于又挖出五个硬币,方已喜极而泣:“平常做太多好事,所以老天在这种时候也会关照我!”
“我有什么数。”周逍又将她脸抬起一些,“要不要给你拿面镜子,不对,我要去拿灭火器,你有自燃的征兆。”
周逍又静默片刻,说:“喝老白干怎么样?”
佟立冬受不住她的殷勤,连忙谢着拒绝,方已眨眼跑到楼上,两分钟后气喘吁吁下来,把雨伞塞进佟立冬怀里:“给你,千万别感冒,人民警察为民服务,一定要爱惜身体!”
对方只及他大腿,眼圆圆,嘴圆圆,脸圆圆,扎着两只小小的羊角辫,穿着粉色小碎花背心裙,外穿一件深粉色小开衫,脚踩锃亮小皮鞋,小手拽着他的腿毛,拔一下,又拔一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声说:“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周逍说:“分两批,一批填成支票转入市场,另一批买了股票,到时我会把这些股票转托到其他证券公司,两个月后提现。”
周逍优哉游哉:“刚刚回家拿来,没你的份。”
方已说:“我多看你一眼都想自挖双目。”
“早让你换车。”
周逍吸一口烟,笑说:“行了,查归查,别整天为这事哭丧着脸。”
周逍无奈,啄啄方已嘴唇,方已面红耳赤:“别占我便宜!”
周逍闷笑:“我长得比你好,谁占谁便宜?”
“这件事我也知道一点,你爸欠了一屁股债,跟你妈离婚之后就走了,追债的人一开始找你妈要钱,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周逍不痛快:“电灯泡!”
方已说:“我要红烧,全熟!”
走出医院,周逍冷嘲热讽:“年纪小小长针眼,平常自己行为要端正。”
方已问话的时候,周逍在抽烟,右手时不时地把玩打火机,他抽完大半根烟,方已才结束电话,周逍问:“坤叔……就是上回跑来这里,说赵平害了他儿子的那人?”
佟立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坐在沙发上,抱着老母鸡看电视的方已,又忍不住笑出声,捅捅周逍胳膊:“真是奇葩,怎么,刚才在跟她干什么?”
走进周逍家,客厅开着电视机,茶几上有两只红酒杯,可是没有人,佟立冬正要问,突然听见有人说:“下雨了下雨了,要躲雨!”
晚上方已帮周逍喂小雀,周逍在厨房里喊:“你要几成熟?”
“去了再说。”
周逍靠墙吃苹果,听到她的话,笑得把苹果咳出来:“做人别太自恋,还有,你不是不迷信吗?”
方已说:“你别紧张。”
郑大爷的那间房就在方已隔壁,从前方已走来走去,没有任何感觉,如今却觉得有些不同。她向郑大爷讨来钥匙,开门进屋,小巧的两居室一目了然,格局与她的住处有所不同,这里灾后重新装修,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她更无法感受到这里有她父母曾经生活过的气息,打量完一圈,她面无表情走人,回到家中拨通坤叔电话,说:“坤叔,我有事想问问你。”
饭后周逍提醒方已滴眼药水,方已一边盯着电视机,一边拧药水瓶盖,周逍把她摁到沙发上,抽走她手里的眼药水,命令道:“别动。”滴下一滴,方已哆嗦着眼皮闭上眼,唇上随即一软,她扭了一下,周逍低低说:“别动。”撬开她嘴唇,直驱而入,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旖旎氛围才被打破,周逍边亲她边接起电话,听那头佟立冬说,“在家?给我开门。”
“十六年前我爸欠债外逃,这件事你清不清楚?”
她晕乎乎,没挣扎,呆若木鸡,后脑有手扣住她,腰间也有手紧搂,全身僵硬住,只有嘴唇在微微颤抖。周逍怕惊到她,极尽温柔描绘,一吻结束,方已仍旧呆傻,只是从脖颈到额头全都泛红,周逍才知道她也有反应,低笑着又亲亲她:“睡着了?”
周逍一早听见她朝气蓬勃的声音,心情愉悦至极,赖在床上不想动,又想追上去把方已拉回来,想着想着又开始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见拍门声,他懒洋洋起床,半睁着眼去开门,谁知大门打开,连鬼影都见不到,周逍蹙蹙眉,突然觉得腿上有点疼,他缓缓低头,慢慢的,与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对视。
“换车?职位和收入不符,你想我被查?”佟立冬跟着周逍往里走,好奇问,“难道你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咦,你好恶心。”
牛排终于出锅,方已举起刀叉问:“为什么没有薯条?”
两人驾车来到医院,挂号排队,好半天才轮到方已,医生检查完她的眼睛,说:“鬃毛那种是土方法,搞不好会弄出问题,以后也该这样,有事情要找医院。”
方已推推他,没推动:“走开。”声音闷闷的轻轻的,手底下的胸膛硬邦邦,她隐约察觉到律动,急促紊乱,方已用力摸摸他的胸口,手腕被周逍抓住。
方已哼了哼,提起垃圾下楼去扔,刚走到垃圾筐边,她就觉得脚下地面有些晃眼,低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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