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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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逍似笑非笑看向方已：“出息了！”

    方已也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又去一家公司面试一回，回来的路上碰见赵康拿着冰激凌从超市里出来，方已抢走赵康手里的冰激凌，边吃边问：“你保姆呢？”

    方已塞一口冰激凌，天真无邪说：“小康爱玩，他会陪你！”

    隔天周五，周逍一早出门办事，钟点工在他家中打扫卫生，清理茶几时，竟然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三包卫生巾。

    方已吃得专心致志，周逍一心二用，视线始终在她脸上徘徊，时不时替她夹菜，不动声色把椅子挪到她近处，方已要去剥螃蟹时，周逍把她手打开，说：“我来。”

    方已说：“不开，有事就这样说。”

    周逍一愣，笑得胸膛起伏，硬是将钱塞她手里：“只是借你应急，没说不用你还，什么时候手头松了，什么时候还，分期还钱也行。”

    赵康眼尖，看到院中有鸡鸭，兴奋地往里冲，方已拉也拉不住，见主人家周逍也没反对，她索性随赵康去，周逍给他们拿来两罐饮料，问方已：“又去找工作？”

    “你饿死在这里，难道让我给你收尸？快给我！”

    方已老气横秋：“人海茫茫，大海捞针。”

    方已讪笑：“吃吧吃吧。”

    周逍低头看她手，嘴上说不要，动作却如此诚实，他忍住笑意问：“你的尊严只针对我？这么说，我在你心里地位不一样，真荣幸。”

    方已笑眯眯：“要的要的。”

    “你刚才打我电话。”

    员工说：“她妈妈在国外，三包卫生巾难道要空运过去？还有，周总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现在肯定是没有的。”

    方已蓬头垢面躲在门背后：“你三更半夜搞什么！”

    周逍僵硬地抱着这三包：“不用告诉我！”

    周逍黑着脸：“给我妈！”

    周逍不停拍打：“快点！”

    方已沉默，等脸上红潮褪去，她才说：“卖卫生巾的售后服务。”

    方已脸微红，等待片刻，周逍将剥好的螃蟹放到她手边，说：“这次怎么肯下来吃饭？”

    方已扭头看货架，震惊道：“你用卫生巾？”

    方已被他嘲笑，正要反驳，赵康突然抱着肥鸡过来：“我认得！”

    肥鸡叫不停，方已摸摸鸡脑袋，问：“什么你认得？”

    “少装傻。”周逍抽走她的冰激凌勺，“要不要脸，连小孩的零食都骗。”说完自己吃起来，也不嫌弃方已的口水。

    方已抱着醋大蒜，有些不甘心，周逍直接把瓶抽走，冷笑着扔下一百元。回到家中，他把醋大蒜扔进垃圾筐，过五分钟打电话给方已：“下来吃饭。”

    “开门！”

    赵康跟着方已走，方已赶他：“你哥哥会骂你，快点回家。”

    方已不解：“啊？”

    “隔壁的阿姨啊，他们家里着火，那个阿姨跟你一样漂亮。”

    钟点工五十多岁，与周逍公司里的几个女员工比较能聊，打扫完卫生后，神神秘秘把卫生巾一事告诉她们，两小时后传遍公司，全体员工都知道周逍有特殊癖好，方已正在啃凤爪，笑嘻嘻问：“你们怎么就知道是特殊癖好，不能是给他妈妈买的吗？”

    方已指着他：“你平常是不是装傻？”

    她的手松松地攒成拳，不拿却又不推开，周逍说：“我下班的时候才知道你跟火箭他们借过钱，既然能跟火箭他们开口，怎么就不肯跟我开口，嗯？”

    方已吃完饭就想离开，周逍却逼她去洗碗：“这才是售后服务，白吃一顿就想走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方已又揪了揪钞票，咬咬牙，把它们全往周逍手里塞，周逍手大，直接将她的手握住，“你把你家人联系方式给我。”

    方已眼含泪光，那点钞票在一点一点拉近，最后贴在她跟前，她目不转睛，眼快瞪成斗鸡眼，手被周逍握起，钞票被放上来。

    赵康说：“我请你吃冰激凌，你陪我玩。”

    方已对着崭新的一百元左看右看，看完小心翼翼放进钱包，想了想，她去厨房煎了两只荷包蛋，煎完又有些迟疑，周逍又打电话来催促，方已说：“马上下来。”没时间细想，她立刻端碗下楼。

    “激将法也不管用，不要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