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周逍买来饮料和零食，见到赵康在方已背后跳来跳去想引起她注意，周逍把一袋薯片扔给赵康，赵康机智道：“都是给我吃的吗？”

    周逍说：“那小姑娘跳得还行，有资质。”

    方已又说：“周逍。”

    赵康挥起胳膊：“我也跳！”

    马阿姨笑道：“你动作怎么这么僵，我当初学两遍就会，你跟着我跳。”

    “为什么？”

    方已嚼着口香糖找到这里时，广场舞的舞曲已经切换成佳木斯快乐舞步，大妈在中央扭腰跳舞，边上围坐好几个老大爷，行人目光总被这里吸引，越多人看，大妈跳得越起劲。方已张望半天，才在第二排队伍里找到马阿姨，她扭着腰插|进队伍，挤半天才挤到马阿姨旁边，大声喊：“马阿姨，你也跳舞呢？”

    方已气鼓鼓撇过头，不想再理他，周逍见好就收，“好好好，明天看我的。”

    老板挠着大肚皮说：“那小姑娘真漂亮，腿又白又长，屁股真翘，你看她扭起来了，哈哈哈！”

    方已大言不惭：“跟我一样漂亮。”

    眼看话题越扯越远，方已及时拉回来：“你有没有另外那些房东的联系方式？”

    一股猛烈的大蒜味扑鼻而来，周逍如临大敌后退一步，方已贴近，一脸无辜：“你怎么了，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印堂发黑，眼有血丝，近期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

    变戏法也没有马阿姨这样出神入化，方已目瞪口呆，见马阿姨笑得连眼都看不见，又义愤填膺。回去的路上周逍在前，方已在后，方已想周逍这人也不是小白脸，怎么就能把中年女人哄得这么好，想着想着她灵机一动，小跑到周逍身边：“周逍。”

    方已提着一袋子垃圾，热情的同周逍打招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板立刻折回店里。

    方已扫向队伍外，赵康的保姆正在不远处盯着。她跳得越来越标准，喘着气说：“我在跳舞，小康你别站在这里，不要妨碍这些阿姨。”

    周逍落荒而逃，方已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狗尾巴草，想到周逍刚才的表情就想笑。有胆吃她豆腐，没胆吃醋大蒜，太没男子气概，方已又吃完两颗大蒜，才把瓶子拧紧，再把家里窗户全部打开通风。

    方已继续扭腰，溜须拍马哄得马阿姨心花怒放，方已即将要叫改口叫她“马姐姐”时，突然有人喊：“方姐姐！”

    周逍把啤酒杯重重放下，说：“再来三斤龙虾，要快！”

    周逍走了，马阿姨一边整理器材，一边回答方已：“五年前的房客谁还能记得，呶，我现在租给你的房子，之前的租客就是姓赵那户人家，当初他们的妈妈也……哎，听说他那哥哥现在混得很不错，还买了这里的房子。”

    “找人？你要找的人以前住这里？是你什么人？说不定我能有印象。”

    前面方已正好开口：“女，五年前四十四岁，身高一六五左右，从海州市过来，但普通话标准，没有海州口音，当时留长发，长得很漂亮。”

    方已扭腰跨腿，似模似样学着前面大妈的动作，“我饭后减肥，锻炼锻炼，马阿姨，你跳得真好，我怎么跟不上啊！”

    马阿姨嘴角一抽，正准备摇头，又听方已说：“我跟她长得有点像。”

    周逍斜眼睨她，脚步不停。

    周逍屏住呼吸偏头，偏偏方已头一次这么喜欢靠近他，周逍再退，说：“你是不是女人，刷完牙再说话！”说着说着脚下踏空，他立刻抓住扶手，却还是踩空了几处台阶才重新站稳。

    马阿姨一惊，舞步没耽误，问：“你怎么来了？”

    周逍回到楼下呼吸新鲜空气，总觉得还能闻到若有似无的刺鼻臭味，他平复许久才再次上楼，走到二楼楼梯口，刚好遇到准备下来扔垃圾的方已。

    周逍不吭声，方已急躁：“说话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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