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犟!”
方已终于憋出一句话:“这个办法就是吃我豆腐?”
方已脱口:“周逍,我不喜欢你。”说完就把小腿往回缩。
“哥哥出去了,我问过阿姨才出来的。”
方已委屈:“大方,我被欺负了。”
周逍一走,方已也不再管小白菜,坐到赵康边上拿起烤串,问道:“小康,你吃了多少?”
坤叔问:“你有她的消息了吗?”
赵平的保姆俨然已经习以为常,方已火速吃第二根烤串,问道:“对了,你昨天说什么鬼爬上来,你妈妈……”她小心翼翼问,“我只知道你有个哥哥。”
“对,对,没错,就是338号!”
周逍一滞,松开手起身,扯过毛巾擦手,似笑非笑:“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事?方已,女人想太多容易老得快,你已经‘二十八岁’,别胡思乱想。”
方已打定主意不理睬周逍,可周逍家的小花园好像办起美食展览,第一天摆烧烤,第二天摆蛋糕,第三天摆海鲜大餐。周逍把一根绳子抛到二楼阳台,尝试几次,绳子终于穿过栏杆,他把食物装在篮子里送上去,方已起先视若无睹,后来看到澳洲龙虾,她实在忍不住,冲楼下喊:“周逍,你有病!”
方已正打算抄起剪刀剪绳子,突然听见敲门声,她赶紧跑去开门,却见赵康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和一个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方已笑道:“坤叔,你来啦!”
方已呛住:“小孩子别瞎说,快点吃,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把这几个碗放到楼下。”
“着火?”
方已吞咽口水,跑回屋里马上换衣服,打算出门去买烧烤,谁知拿上钱包刚出屋,就见大门口的地上放着三只保鲜盒,盒中是热气腾腾的烧烤和沙拉,还有削皮切片的水果,方已懵了懵,咬咬牙,下楼把保鲜盒扔在周逍公司门口。
方已怒视周逍:“你来干什么!”
周逍心情大好,在院中锻炼起来,却不想热水突然倾盆而下,一旁的健身器材遭了秧,他被溅到几滴水。周逍听见二楼传来拉落地窗的声音,笑喊:“‘二十八’岁的女人晚睡容易老,宝贝晚安!”
坤叔笑说:“我昨天就回来了,今天过来看看你,大方跟你说过吗?”
方已偏过头不和他争辩,见周逍朝门口走去,她悄悄舒口气,谁知一口气还没舒完,就见周逍折身返回,俯身对她说:“我要吃豆腐。”
赵康指着大门:“隔壁,就是隔壁那个新搬来的叔叔阿姨家着火。”说完他又吃起烤串,“你跟男朋友吵架了。”
赵康说:“很多很多,我吃饱了。”
方已说:“用不着谢,应该的。”
“我不敢肯定,宝兴路……”坤叔打量这间屋,“五年前那边的小区还在拆迁,我应该没记错,好像是三百多号,她给我指过。”
骨头并未错位,但方已身上多处淤青,尤其手臂疼痛难忍,周逍回家取来药酒替方已按摩,方已痛得满头大汗,却强忍着不哭。
赵康在临走之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男朋友女朋友?”
大方问:“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太对?”
大方笑了,显然不信:“你不欺负人就好,谁能欺负你,你别到处惹是生非。还有,我本来想给你汇钱,但爸爸不让,他说你现在一定连吃饭也成问题,你记住留下最后车费。”
周逍说:“我有传染病,你千万别吃!”
“不去,死不了!”方已拽过毛巾擦汗,悄悄看向周逍,周逍正专心致志替她擦小腿,手掌宽厚,力大无穷,方已发呆,周逍瞥她一眼,说:“摔傻了?还痛不痛?”
周逍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不知方已现在在做什么,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走到院落中。二楼黑漆漆,方已应该已经睡下,周逍倚在健身器材上看着二楼,手指抚过嘴唇,情不自禁回味起先前,眼前浮现方已愤怒无措泪光闪闪的脸,他的心情也从若有若无的骚动,变成炸弹爆炸的澎湃和清明,他遇见未来几天将硝烟四起。
方已无精打采:“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