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5

不在一个班，是什么关系还会是什么关系，对不对？”

    我走出去，把日记本交给她，对她说：“你和翟洋看完后就不要给我了，我不太需要。”

    因为上次的考试，再加上一个漫长的暑假，我忽然觉得我和翟洋疏远了。我们谁都没有去说，却都不由自主地在远离彼此。

    “那现在呢？”我问道。

    我本来就一肚子火，看见小米那个样子，火更大了，回头就瞪了一眼楚路，只可惜，楚路跟没事人似的，正跟男生说得开心。

    “我妈妈说随便我喜欢！哼！不要你管！”因为楚路说的都是对我，反而叫我生气。为什么不支持我呢！作为一个这么多年的兄弟，应该支持我啊！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楚路，正好楚路也在看我，我一转脸，话还没说出口，楚路拉起我的手就往旁边的岔路口走。

    楚路不说话了，过了半天，忽然对我说：“过来，鬼丫头，让楚路哥哥抱抱吧！这样就不孤单了！”

    可是那一巴掌没有打到小米脸上，真是遗憾，被楚路拉住了，还严厉地对我说：“你够了没有？”

    小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你才失恋就把目标放在了楚路哥哥身上，我不就是对楚路哥哥好点吗？你也不用这样子……”

    过了半天，楚路又问我：“你要选什么科？”

    做完广播操刚解散的时候，小米冲着楚路就跑过去了，我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真是堵得慌。

    我知道楚路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单单地分开，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说道：“我这不是害怕孤单吗？”

    不过，我大概明白了，今天楚路和翟洋动手多半是因为选科的事。

    我听楚路说话的语气，跟平时太不一样了，小心地问道：“楚路，你没什么事吧？今天跟翟洋到底怎么了？”

    绢离笑得很平淡，轻轻地说：“我们三个。”

    楚路摸着下巴，点着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吗？怎么会这么疏忽呢？不过既然已经错了，我就将错就错吧！”

    刚说完，就看见小米乐滋滋地回头看楚路，手里藏着什么东西，表情很是暧昧。

    教室和座位很快就都安排好了，叫我有几分郁闷的是，我竟然和采凉同桌，不过，我身后坐的就是楚路。

    “这里安静，那条路上人太多，心烦。”

    我一听，点点头，说道：“跟我想的一样，我这么聪明不选理科就可惜了，希望到时候我们还是一个班啊，最好还是同桌。”

    也许以后该改改了。

    楚路打下我的手，说道：“没事，清醒着呢！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我这次选文科。”

    此时我拉着的是楚路，我看着对面被绢离拉着的翟洋，有一种强烈的错位感，可是我们还是拉着自己手里的那个人不放开。

    小米又和楚路说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我只要一看见小米对楚路那个花痴样心里就作呕，头脑发昏，根本听不进去她到底说了什么。

    但是呸完了我又有点恨自己，说实在的，这没必要这么跟小米过意不去，她不过是喜欢楚路而已，她不过是喜欢发嗲而已，就算这都不是我喜欢的，但是那是她的个性，我无权干涉。真是的，我怎么会莫名地这么讨厌小米呢？

    我和绢离匆忙地起身，跑到教室前面，拉开抱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她。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高二了，高一的日子还在眼前晃悠呢，晃悠得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去辨别真伪，比如绢离和翟洋的关系，楚路和绢离的关系，我和翟洋的关系，这都算什么呢？

    只是我没想到才开学面临的却是分离。

    我啪的一巴掌就打下去了，不能怪我火爆，是小米太过分了！

    采凉当时坐下看了我一眼，轻蔑地说道：“要申请换座位吗？我无所谓的，你要是受不了就换吧！”

    我属于文理成绩相差不大的那种人，偏爱文科一些，但是如果硬是学理科也不是不可以。

    我睁大眼睛看着楚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为什么呢？是为了我吗？真的因为我所以他才选的文科吗？不过，这个假设很难成立，这小子没道理因为我断送自己的前途啊？

    最后，我还是选了文科，在我犹豫了一阵子之后是绢离的话让我下了最后的决心。

    这个采凉怎么有些像绢离？不过，她和绢离绝对不一样，绢离那么温和，什么都不和人计较的样子，而这个采凉的安稳则是因为性格凌厉，好像什么都不在话下，什么又都能让她胜过一筹似的。

    好嚣张！

    我一转头，刚想骂楚路没出息的，小米就一摇一摆地朝楚路走过来了。

    我之所以会说我会选理科，当然不单单因为绢离说了她选理科，我知道翟洋也一定会选理科，他的文理科成绩相差太大了，选文科的话无异于死路一条。翟洋的情况和楚路是一样的，我一想到翟洋和绢离还有我最好的兄弟都会选理科，单单剩下我一个上文科多么孤独。

    我忍不住了，说道：“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按时回家妈妈要担心的！”

    采凉站在我旁边，忽然笑了，说：“算了，不是你的，就不要老想着了！”

    可是我心里着实憋得慌。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一段话，我对绢离说，我说我知道她是喜欢翟洋的，我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一开学，所有人一见面的问候语都变成了：你选哪个科？

    我不想跟她罗嗦，有些事情本来没什么，就是因为解释多了才有了什么。

    楚路见我这副模样，笑道：“别乱想了，这不是很正常吗？没有人规定男生就不能学文啊？而且，我爸爸其实一直希望我学文的，我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是一百个放心！”

    我回头看了看愣在那里的小米，又看了看在我前面疾走的楚路，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米乐呵呵地走过来，对楚路说：“楚路哥哥，真没想到，我们又上一个班了！从小学的时候同班之后就没有再同班过，看来我们的缘分也不浅啊！”

    绢离说：“你如果选了理科，翟洋会不安的。”

    绢离笑笑说：“应该是理科吧！我比较喜欢那些理智的分析。”

    我想了想，说道：“当然是理科啊！你呢？”

    正想着，就听身后一个女生惊呼：“啊！小米和楚路哥哥在一个班呢！”

    绢离一愣，说道：“暖，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绢离拿走日记的当天的课间操上，我越过众多人的身影去看翟洋的表情，可惜太远了，我没看清楚。

    然后我就进了教室。

    绢离一直都没有问我要选哪个，翟洋也没问，我不知道他们是对我的选择漠不关心还是心知肚明。

    难怪楚路一直说我没大脑不转弯没心肝不讲理，尤其爱给点阳光就灿烂。经过一个暑假的冷清，学校里的闹腾又让我欢腾起来了。

    我当时一愣，心想，这人太激动了吧？怎么跑着跑着就摔得这么严重。不过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我弯腰伸手准备拉小米。

    翟洋和楚路只是瞪着对方，却不说话，在他们动手之前就没有人在意他们到底说过什么，整个过程都是如此沉默的。

    绢离一愣，然后笑笑，一点也没觉得我问得过分或者荒唐，她拉过我的手，说道：“暖，我没有骗过你，从来都没有。那时候我想是那样的。”

    放学的时候跟楚路走在路上，他一直很沉默，不说话，很少有的表情。认识楚路这么多年，总是觉得他一直是开心的，没有什么事会叫他难过，就算难过，也不会太久，可是今天看他这个样子，忽然想安慰他。

    做操的音乐响了，小米才转身过去，我冲她呸了一声。